桑谷隽冤枉了有莘不破。因为这几天刚好是雒灵每月一次的不舒服期,所以两个人并没有躲到哪里去fēng_liú快活。有莘不破失踪,只因为发现雒灵不见了。
她会到哪里去了呢
经过九尾一役,有莘不破早已深知雒灵的本事,她绝不是一个会被人无声无息虏走的人,她在这种情况下不见了只有一个解释:她自己躲了起来,不想让别人知道。
因此,有莘不破也不想借助江离或者于公孺婴的能力来寻找雒灵,在商队找不到雒灵以后,他开始向湖西的山坡走去。凭直觉,他认为那里有人。有莘不破的直觉半准半不准,山坡上确实有一个人,但不是雒灵,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桑谷隽的座车无碍。敲门声。
请进。
一个女人应声走了进来,桑谷隽一愕:阿茝姐姐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
不,哪会桑谷隽忙站了起来,顺手抚平了褶皱的衣领:请坐。
小公主,恩,采采她让我给你们送一点礼物。阿茝从怀中掏出两枚珍珠耳坠:她说,祝你早日找到那个风一般女孩子。
桑谷隽礼貌地接了过来,道了谢,又笑骂了有莘不破一句:这家伙真是多嘴。心想采采知道这事,肯定是有莘不破在背后嘲笑他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们。阿茝坐了下来:你们真好,有这么好的朋友、这么好的兄弟。可以四处周游。
你和采采也很要好啊,小镜湖又这么漂亮,是个生活的好地方。
阿茝苦笑一声,说:我们有我们的苦处。
阿茝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好么
桑谷隽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阿茝微微一笑,道:明天,我们可能就要作别了。
桑谷隽惊道:为什么
长老已经命我们收拾好东西,明天救出水后,马上就离开,寻找另外一个小镜湖住下。
桑谷隽有些黯然,但知道这是她们族内的事务,也不好多说。
阿茝取出一个青石瓶子,道:这是用大江之源的雪水酿成的浊酒,肯陪我喝两杯么
你好。有莘不破向那个陌生男子作揖,脑中飞快地转着念头:这人是谁
如果在中原,遇到什么样的人都不奇怪,但在这大西荒,在这小镜湖畔,本该是人迹罕至才对。突然遇见这样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不免让有莘不破怀疑他是否便是水族那个从未露面的大敌。
你好。男子并不起身,依然坐在那块巨岩上,半躬身向回礼。这男人并不能说是英俊,也不能算是强壮,但他的身体却找不到一个令人批评的地方,甚至会给人一种完美无缺的感觉。他也算知礼,但有莘不破却对他产生一种没来由的厌恶。
我叫有莘不破,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
我叫都雄虺音毁,道友们有时候也称我为无瓠子。
都雄虺无瓠子有莘不破心中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却没有什么确切的印象。
都雄虺道:小哥来时左右顾盼,莫非到这里是来找人
有莘不破道:不错,不知道有没有见到一位女孩子经过这里
女孩子都雄虺笑道:是心宗的那个女娃儿么
有莘不破心中一跳,这个都雄虺知道的事情看来比他预料中要多得多,但他至今对这个人一无所知,甚至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浅。都雄虺并没有透露出任何逼人的气焰,但有莘不破却惴惴不安。这种情况,只有在遇到季丹雒明的时候才有过,难道眼前这个都雄虺竟然是可以和季丹雒明并肩的大高手
你好像有些不安。都雄虺微笑着,仿佛有莘不破里里外外都被他看得透彻:我并没有透露出任何气息,你小小年纪,居然就能察觉危险,伊挚有个好徒弟啊。
前辈是家师的朋友
都雄虺道:认识是认识,朋友却谈不上。
此处荒凉旷莽,人迹罕至,前辈是居住在这里的么
都雄虺微微一笑道:你不用言语试探了。我明白告诉你:我是冲水族来的。
有莘不破心中一跳,口中说:听说水族有件宝物,前辈是为那个而来的心中却忖道:不知他的真实本领如何。找个时机试试他。如果真的那么厉害,就引他下山,汇合江离他们再和他斗。
都雄虺哈哈一笑,道:也是,也不是。
有莘不破听他说得模棱两可,微微皱眉,心中牵挂着雒灵,又补问了一句:方才晚辈向前辈打听的那个女孩子,听前辈的语气,似乎曾见过。
都雄虺道:见过是见过,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有莘不破听他说的漫无边际,心中不快,偏偏一直摸不透他的深浅,当下道:既如此,晚辈寻人心切,告辞了。
都雄虺笑道:你到了这里,还想走么
有莘不破忖度对方的深浅,心想这人多半不是夸口,自己孤身在此,未必斗得过他。此刻若是江离在此,一定先试探出这男人的渊源;若是桑谷隽在此,多半是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安排陷阱;若是于公孺婴在此,要么离开,要么干脆就动手,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话。有莘不破却道:此刻狭路相逢,难道前辈想拿晚辈开刀
都雄虺淡淡道:我万里西来,有两件事情,一件就是为你。不过竟然遇到独苏儿,而她居然回护你,倒也是一件奇事。
都雄虺这几句话话有莘不破听得稀里糊涂。独苏儿是谁他更不认识。
都雄虺却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自顾自道:你若一直呆在陶函商队,我碍着独苏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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