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弟子星宿老仙大势不妙呼叫声中,丁春秋惶急大叫:铁头徒儿,快快出手
游坦之当即挥掌向火柱推去。只听得嗤嗤嗤声响,火柱遇到他掌风中的奇寒之气,霎时间火焰熄灭,连青烟也消失得极快,地下仅余几段烧成焦炭的大松木。
丁春秋须眉俱焦,衣服也烧得破破烂烂,狼狈之极,他心中还在害怕师父阴魂显灵,说什么也不敢在这里逞凶,叫道:走罢一晃身间,身子已在七八丈外。星宿派弟子没命的跟着逃走,锣鼓喇叭,丢了一地,那篇恭颂星宿老仙扬威中原赞并没读完,却已给大火烧去了一大截,随风飞舞,似在嘲笑星宿老怪如此扬威中原。只听得远处传来啊的一声惨叫,一名星宿派弟子飞在半空,摔将下来,就此不动。众人面面相觑,料想星宿老怪大败之余,老羞成怒,不知哪一个徒弟出言相慰,拍马屁拍到了马脚上,给他一掌击毙。
玄难、段延庆、鸠摩智等都以为聋哑老人苏星河施了诱敌的苦肉之计,让丁春秋耗费功力来烧一群聋哑汉子,然后石破天惊的施以一击,叫他招架不及,铩羽而去。聋哑老人的智计武功,江湖上向来赫赫有名,适才他与星宿老怪开头一场恶斗,只打得径尺粗细的大松树一株株翻倒,人人看得惊心动魄,他最后施展神功,将星宿老怪逐走,谁都不以为怪。玄难道:苏先生神功渊深,将这老怪逐走,料想他这一场恶斗之后丧魂落魄,再也不敢涉足中原。先生造福武林,大是不浅。苏星河一瞥间见到虚竹手指上戴着师父的宝石戒指,方明其中究竟,心中又悲又喜,眼见群弟子死了十之八九,余下的一二成也已重伤难愈,甚是哀痛,更记挂愈师父安危,向玄难、慕容复等敷衍了几句,便拉着虚竹的手,道:小师父,请你跟我进来。虚竹眼望玄难,等他示下。玄难道:苏前辈是武林高人,如有什么吩咐,你一概遵命便是。虚竹应道:是跟着苏星河从破洞中走进木屋。苏星河随手移过一块木板,挡住了破洞。诸人都是江湖上见多识广之士,都知他此举是不欲旁人进去窥探,自是谁也不会多管闲事。唯一不是见多识广的,只有一个段誉。但他这时早又已全神贯注于王语嫣身上,连苏星河和虚竹进屋也不知道,哪有心情去理会别事苏星河与虚竹携手进屋,穿过两处板壁,只见那老人伏在地下,伸手一探,已然逝世。此事他早已料到八九成,但仍是忍不住悲从中来,跪下磕了几个头,泣道:师父,师父,你终于舍弟子而去了虚竹心想:这老人果然是苏老前辈的师父。苏星河收泪站起,扶起师父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跟着扶住虚竹,让他也是倚壁而坐,和那老人的尸体并肩。虚竹心下嘀咕:他叫我和老先生的尸体排排坐,却作什么难道难道要我陪他师父一块儿死吗身上不禁感到一阵凉意,要想站起,却又不敢。
苏星河整一整身上烧烂了的衣衫,突然向虚竹跪倒,磕下头去,说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这一下只吓得虚竹手足无措,心中只说:这人可真疯了这人可真疯了忙跪下磕头还礼,说道:老前辈行此大礼,可折杀小僧了。苏星河正色道:师弟,你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又是本派掌门。我虽是师兄,却也要向你磕头
虚竹道:这个这个这时才知苏星河并非发疯,但唯其不是发疯,自己的处境更加尴尬,肚里只连珠价叫苦。苏星河道:师弟,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师父的心愿是你完成的,受我磕这几个头,也是该的。师父叫你拜他为师,叫你磕九个头,你磕了没有虚竹道:头是磕过的,不过当时我不知道是拜师。我是少林派弟子,不能改入别派。苏星河道:师父当然已想到了这一着,他老人家定是化去了你原来的武功,再传你本派功夫。师父已将毕生功力都传了给你,是不是虚竹只得点头道:是。苏星河道:本派掌门人标记的这枚宝石指环,是师父从自己手上除下来,给你戴在手上的,是不是虚竹道:是不过不过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掌门人的标记。
苏星河盘膝坐在地下,说道:师弟,你福泽深厚之极。我和丁春秋想这只宝石指环,想了几十年,始终不能到手,你却在一个时辰之内,便受到师父的垂青。
虚竹忙除下指环递过,说道:前辈拿去便是,这只指环,小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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