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清洗得很干净,这是她的好习惯。我弯下腰,把鼻子凑到楼梯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静静地让那股有点腥的味儿在我的肺里转一圈,兴奋得哆嗦了一下。
楼板轻轻地响了几下,白色的衫角和那涂着红趾甲的脚丫没有出现在楼梯口,她来了,但躲着。
我直起腰来,很惬意地耸了耸鼻子,长长地嘘了口气,然后迈步登上了楼梯。
“不要,不你别上来你滚”
她声嘶力竭地叫着,一点也不温柔,还有点怕。
“你不要我”
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不紧不慢地上,我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的波动。
“我”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还能听到她与板壁摩擦的声音。“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怯懦、柔软,变成了哀求,哀求中还有一些很特别的东西,颤颤的,糯糯的。
“折磨你觉得那是折磨么你不是喜欢血的味道么你不是最爱杀人了么怎么样,那还在跳的心的味道如何呀你觉得我是在折磨你么谁在折磨谁当初我求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还那么干啊”
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语速,语气,呼吸,心跳,甚至我上楼梯的脚步,都没变。
还有sān_jí台阶,我听到一个身子顺着板壁滑倒的声音。
“不要,不要再说了”
她尖叫着,用头撞着板壁。
“不说就不说了,你知道我是一向都愿意听你话的。我来了,你过来。”
我迈上最后一阶,站好。
“我不”
能听到衣服瑟瑟的声音,能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
我等着,心在一个劲地下沉,重到似乎要把楼板也压垮了。
她来了,跪爬着出现在楼梯口对面的那扇拉门边。她扶着拉门的手白得没有丝毫的血色,贴在拉门上的脸也没有丝毫的血色,她的嘴唇很淡,哆嗦着,她那本来宝剑一般的凤眼中都是恐惧
恐惧嘿嘿是在怕我不是的。其实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她被一个只能叫做魔鬼的东西折磨成了这样,但那东西不是我。
我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她躲闪着我的目光,但为了准确地把握我的意思,她还不得不鼓足勇气来面对我。
“要脱衣服么这件红色的衫子实在是很多余是么”
她的眼帘垂下来,睫毛把她的眼睛藏起来,她躲在睫毛的后面偷偷地窥视着。她的脸颊微微地抽搐着,嘴唇不安地抿着。她的手从拉门上挪开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清瘦憔悴的脸颊,岁月是会留痕的,她的眼角有一些皱纹了,嘴角也有,脸颊也不再如往日那般娇嫩了。看着她那苍白的手伸过去把头上的发套摘掉,于是一蓬银丝披散了下来,她的头发早就全白了。看着她的手指轻巧熟练地解开她自己的带子,轻巧熟练地把自己的白衣脱掉。她说那白衣是红色的衫子我不动声色不代表我不动心。
很快,她就光溜溜地裸露在空气里了,她羞涩地把身子蜷成一团。
她依然那么的美,这身子依然保持着少女时代的光泽。她的腿,她的腰,她的肌肤哦,好象一点也没有变。不一样的是她的房,本来娇小的房现在丰满了,头和晕的颜色已经很深了,而且,她的房上有好多细细的齿印;不一样的是她的屁股,本来有点窄的小屁股现在丰腴了,浑圆了,是一个成shú_nǚ人的屁股了。但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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