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早就被其他几个男人拉出了包房,那几个小姐都凑过来围着受伤的女孩劝:“你这是何苦呢?陆少出手一向大方,还能亏待了你。”
好像罪魁祸首是他。
陆子鸣也懒得解释,叫过领班来:“医药费误工费我掏,放心,我朋友喝多了,不好意思。”
这家夜店是谁开的他知道,也算场面上的朋友,闹僵了不好,不是怕,而是没必要,哪一行都有生存的规矩,他扔下一张银行卡给领班:“没密码,随便刷,带这女孩去医院,顺便刷给她两个月收入。”
看着躺在地上那苍白女孩,问:“你叫什么名字?”他得让景瑞确保这领班真的送她去医院,别拿了钱就把她扔下不管了。
那女孩眼睛都被血迹雾得睁不开了,张着嘴唇说:“小晴。”
陆子鸣怔了下,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那里又微微的发疼。他俯下身,看着那女孩:“出来混,你不适合。”转身出了房间。
*
雷允晴在医院躺了足足有一个月,每天都是护工在照顾她,陆子鸣前后只出现了几次。倒是陆妈妈常过来,有时带一点自己煲的汤,亲自喂她喝。一坐就坐一下午,陪她聊聊天解解乏什么的,只是绝口不提她要和陆子鸣离婚的事。
不是不感动,只是她知道陆妈妈这么做的用意。
陆妈妈安慰她说:“你别怪子鸣,他这阵子工作忙,成天全国各地跑的,连家都没顾上回,一回来就先来医院看你了。回头等他不忙了,我叫他来看你,啊。”
雷允晴低头不说话。
她虽然待在医院养病,也不至于闭塞视听,陆子鸣在外面玩得那样凶,她多多少少有些耳闻。唯一来看她的那几次,身上还都带着酒气,也不知是从哪就直接过来了,她一闻的味儿来了。不过陆妈妈说他不沾家,到可能是真的,连陆子茵都沉不住气了,来看她时跟她说:“晴姐你得快点好起来,不能放任我哥再这么下去。我哥也不知被哪个小妖精给迷住了,夜总会那些女人能有好东西吗?”
从前一个乔佩就够她受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他的事。
如今就差老太太没表态了,陆子鸣荒唐成这样,老太太不可能一直不发火。
陆妈妈一走出医院,就开始打电话四处的找陆子鸣,打他的手机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最后终于通过景瑞,联系到陆子鸣。
陆妈妈在家烧了一桌菜等他,直到晚上九点,陆子鸣才姗姗来迟。他身上还带着酒气,不知道从哪个饭局上过来,下巴上生出些青的髯。
他一坐下,陆妈妈就语重心长说:“子鸣,你已经二十九岁了,这么多年妈妈和奶奶一直纵容着你,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你,在你小时候没有好好照顾你,后来又让你一个人生活在国外。可是你……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你别以为妈妈都不知道,你为了一个夜总会坐台小姐,你弄到这种地步,简直让家族蒙羞。你再这么荒唐下去,迟早让允晴知道。你难道真想跟她离婚?”
陆子鸣靠在椅背上不说话。母亲的话让他清醒,却仍旧没有出路。
他冲出叫门,在环路上一圈一圈开着,不知怎么,又回到他们作为婚房的那套公寓。车后备箱里有他买的啤酒,一扎一扎的拎上去,坐在公寓空旷的客厅,一罐罐的灌下去。
这套公寓名义上为他们的婚房,可是却被他们彻底遗弃,事实上他们只在这住过一晚,还是她从欧洲回来那次喝醉了,没地方去,他才把她带到这儿来。他在卫生间里看到她用过的象牙色毛巾竟然潸然泪下。这才发现她带给他的记忆一直一半是温馨一半是冰山。温馨是有她在身边的点点滴滴,就连她生气的模样也那样美好,冰山却是她转身时冷凝的背影和留下的空荡荡。
他几乎可以确定,她这次说离婚,是千真万确。他痛苦万分,他做不到像家人那样拿感情和责任去束缚她,却又割舍不下,放不了手。
拆石膏这天,他终于去医院看她。雷允晴就靠在病床上,沉默的看着医生帮她解开绷带,一点点去掉石膏。其实断骨愈合的时候,打着石膏会有点痒,还有点疼,她这个人一直痛感很低,以前在床上,就总被他折腾得忍不住掉眼泪。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在医院,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
想到母亲斥责他的话,他不禁有些心虚,站在她背后,一直不说话。
等到石膏都去掉了,她要试着下床走动,脚底在床单下面扒拉了几次,却没够着拖鞋。
陆子鸣终于看不下去了,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从床底下找出她的拖鞋来,扶着她的脚帮她穿上。
她的脚很小,白皙透明,透过皮肤能清晰的看到下面青的血管,握在手中滑滑的让他想到“纤纤玉足,不盈一握”。
雷允晴抬了抬脚,在他手中瑟缩了一下,他赶忙松开手,站起来问:“要我扶你吗?”
雷允晴还是不说话,但是已经自己扶着床沿,慢慢的把脚踏在地上。人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才一个月就想下地像原来那样自如走动,肯定是不现实的。
大概是躺的久了,腿脚也使不上力气,刚挨着地就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陆子鸣赶忙握住她一只手,保持离她半臂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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