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允晴满不在乎的摇摇头,笑着问:“你猜平安能看上肖辰峰吗?”
陆子鸣不说话,雷允晴倒是自己摇了摇头:“我看八成要吹了。”平安故意把自己扮得那么老,显然是想逃避这次相亲。
最重要是她懂那种心情。如果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就算时光漫长,也会静心等候。如果不是那个人,所有人对她来说,不过是将就而已……
陆子鸣携了她的手,拉着她慢慢步入客厅,屋内灯光璀璨,杯盏交错,流光相映,好不奢华。
按照流程,派对一开始,应该是平安和肖辰峰领一曲舞,然后是其他人自由挑选舞伴时间。
雷允晴看到平安站在二楼扶手旁,皱着眉,她身边是她的母亲,不知对她说了什么,她死死抓着栏杆,就是不肯下来。
雷允晴转过头来,想看看肖辰峰的反应,却发现芸姨双手叉腰,眉头倒竖,正在大声争辩着什么,而陆怀年眉头紧锁,陆子扬也黑着一张脸。
雷允晴戳了戳陆子鸣的手臂:“过去看看,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陆子鸣点点头,刚走近,就听见芸姨的大嗓门:“这到底怎么回事?亲事是说好的辰峰和平安,怎么到这里变成子扬了?他们平家人到底搞什么鬼?”
陆怀年沉着气,耐心解释:“不是说了,一场误会嘛。平家人又不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以为陆家就两个孙子,除了子鸣,就是子扬,他们哪里知道辰峰。妈也许年纪大了,没跟人说清楚。”
雷允晴看到陆子茵在一旁捂着嘴咯咯偷笑。走过去拍了她一下:“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还在这笑。”
陆子茵顺了半天气,才缓过来说:“平家人这招真绝,死不认帐。反正芸姨又不是陆家的什么人,他肖辰峰也是姓肖不姓陆,人家就认准了陆家只有两个孙子,要给我二哥相亲,哈哈,我真是笑死了。”
雷允晴也觉得好笑。芸姨这下是如意算盘打空了,到头来,人家根本不买她帐,还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问:“那现在怎么办呢?难道这婚事就这么告吹了?”
陆子茵说:“二舅刚才打电话回家了,你猜奶奶怎么说……”她故意卖了个关子,隔了一会才捂着嘴偷笑:“奶奶说了,咱们欠平家的,他们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小丫头学着老太太老态龙钟的声调,倒是惟妙惟肖,雷允晴还是想笑。
她现在理解为啥陆子扬也铁着一张脸了,临时被人抓上去充数,谁能高兴?
说完,陆子茵又小声道:“不过二哥之前就在谈恋爱了呢,这下忽然给他安下一门亲事来,听奶奶那口气又不容拒绝似的,恐怕有他好受的。”
那边,陆怀年已经把陆子扬推出去,严厉的看了他一眼:“不管怎么样,今晚你是主角,先把舞给跳了,其他的事,回家再说。”
陆子扬眼里透着不满和无奈,却只能硬着头皮走上舞池。
而另一边,平安也被母亲拉下楼梯,塞到陆子扬手里:“子扬还记得我们家平安吗?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
他当然记得。透过别扭的平安,他的目光却投在不远处,失魂落魄的平宁身上。
平宁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前一刻她还在同情姐姐的命运,要被迫和不认识的人相亲,下一刻,她却变成了这场悲剧的主角。
那牵着姐姐的手站在舞池中央的人,正是她的男朋友。
八十二,(月票答谢)
平安别扭的站到陆子扬面前,也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去,正好看到平宁。
平宁目光颤动了一下,抿了抿嘴角,勉强朝平安挤出一个笑容。
陆子扬原本已经打算放开平安的手朝平宁走过去了,他实在是受不了在这种情形下被她误会,甚至看着她一个人悲伤难过。可平宁这一个笑容,却把他生生的推开了。
父亲沉厚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子扬。”
他“嗯”了声,这是音乐正好响起来,陆怀年便对他说:“你陪平安跳这支舞吧。”
不论如何,该有的礼仪他还是懂的。
陆子扬略略点了下头,伸出手来,显得谦恭有礼:“你好,平安,很高兴再见到你。”
平安“哼”了声,不情不愿的把手交到他手中。
反正陆子扬记忆里头平安就是心高气傲,在他面前尤其不服输,他说什么她都喜欢与他争论一番。陆子扬又是低调沉默的性子,每每都让着她,倒显得平安年轻不懂事似的。所以每次平安的母亲开玩笑就说:“平安你看你哪有一点做姐姐的样子。”每次这么一说,平安都要气的走开。
其实他不知道,那正是小孩子表达“喜欢”的一种别扭的方式,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总是不停的反驳他的话,与他争论。而平安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提及她的年龄,好像她比陆子扬长的这一岁就是一条隔开他们的鸿沟,她讨厌听到“姐姐”这样的词语。
索性长大后两人就很少见面,也没什么交集了。几年前平安那场恋爱是谈得轰轰烈烈,私奔,离家出走,再一个人落魄归来,闹得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
陆子扬并没刻意打听过这些八卦,只是出于对小时玩伴的关心,听到了也就记住了。
可是平安介意。尤其在喜欢的人面前,自己一点点不好,都像被放大了无限倍似的,让她产生一种自卑。于是舞也跳得懒懒散散,像是十分不愿意。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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