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滑坐在床沿上。母亲的态度这样强硬,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
两家人难得坐在一张桌上吃饭,说是联络感情,实际就是一场订婚宴。
双方都只有至亲才参加,加起来正好一圆桌的人,低调而简单,仿佛是为了什么仓促而办。
雷允泽在外出差,没能赶回来,陆家那边却多了个白净斯文的男孩子,老太太的另一个孙子,陆子扬。因为住在外面,雷允晴也只稀松见过他几面,算不上熟悉。
开席前两家人照例熟络的聊了一会,陆子茵一看到她就兴奋的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唧唧喳喳说个没完,然而三句却不离她的“三哥”。雷允晴心想,邵谦惹了这么个小尾巴,将来可怎么收场。
倒是陆子扬,彬彬有礼的站起来向她打招呼。他的眼睛生得与子鸣有几分像,只是目光平静,没有那数不尽的fēng_liú。穿着行事,谈吐举止,无一不是循规蹈矩,很难寻出错处。
她以为这样的人才能得老太太的欢心,却不知为何这些年来,老太太一直偏心陆子鸣。难道只因为他是长房长子?
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催问陆子鸣。雷允晴也看了看表,时间早就过了,可是这场订婚宴最重要的那个人却迟迟没有出现。她瞧见母亲的脸明显的冷淡了下来,毕竟陆子鸣这么做,是很不给雷家面子。
芸姨唯恐天下不乱:“子鸣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这种宴会也能迟到?”
老太太手里的茶杯“锵“的一声被放在桌上,一桌的人都摒息静气,陆子茵赶忙坐过去拉着老太太的手,陆子扬先后出去了好几次,不用猜都知道是去打电话。
雷少功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却还是打圆场:“再等等吧,不急这一会。”
雷允晴一声不吭,昨晚刚被母亲警告过,今天只低眉顺眼的垂着头,只怕说错话。但她心里知道,子鸣不是这么分不清轻重的人,只是无论什么缘由,恐怕都平息不了老太太的怒火了。
又坐了一会,老太太终是说:“别等了,我们先开席吧。”
刚说完,雷允晴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她微带歉意,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名字,顿时一怔,又立刻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说:“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在雷允晴出去后,陆子茵也站了起来:“奶奶,我去一下洗手间。”
走到没什么人的走廊上,雷允晴才接起电话,用手掩住口,小声说:“你在哪儿呢?老太太发了好大的脾气,让子扬到处找你呢。”
陆子鸣沉默了一会才说:“乔佩的爸爸病情复发,那边拦着不让她看,她这两天情绪一直不稳定,刚才在医院又晕倒了。”他的声音嘶哑,又过了好一阵子,低低的说:“囡囡,对不起。”
“陆子鸣,你能不能别再说那三个字?你对不起的又何止我一个?”她一生气就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他问:“奶奶怎么样?”
她厢,没有回答,只面无表情的说:“安顿好那边赶紧过来,如果你不想老太太也气得住院。”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也不想再进去了。里面太闷,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她只想逃。可她毕竟做不到陆子鸣这样随心所欲,她要顾忌得太多,所以活得总是这样累。
她靠在窗栏上抽烟,清洌的味道终于让她能喘一口气。最近她频繁的抽烟,倒是烟不离手了。
一抬头就看见陆子茵。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站在那儿,她竟然一直没看见。下意识的掐了烟,顿了顿,又觉得好笑,在茵茵面前她还有什么好藏的。
掸了掸身上细碎的烟灰,问她:“不在里面呆着,出来干什么?”
陆子茵却意外的反问她:“刚才那电话是我哥打来的吗?”
她一愣,已听见她又问:‘我哥在外头是不是有女人?”
十七、她到底里哪里好
陆子茵问:“我哥在外头是不是有女人?”
雷允晴愣了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她。对这个单纯的女孩来说,爱情应该是独一无二,非卿不可的。
曾经,她想要的,不也是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吗?
她只好模棱两可的解释:“有时候,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
女孩的眼睛里露出一种迷茫:“我不明白。”
“将来,你会懂的。”
当你遇上一个永远也不会爱你的男人,当你的爱情绝望的死去时。
后来那顿饭是怎么吃完的,她都忘记了,也记不清周围每个人的脸色。反正对两家人来说,结果远比过程重要。
傍晚,她正窝在沙发里看新闻,李婶做了燕窝,盛在精致的炖盅里。手机毫无预兆的震起来,来电人:陆子茵。
她拿起手机上楼,李婶在身后叫她,她指了指炖盅:“先放着,待会我下来吃。”
走上楼梯时,电话里已传来陆子茵焦急的声音:“晴姐,你现在能过来一下吗?”
她明知故问:“去哪?”
“我哥下午回来了,一进门就被奶奶叫上去,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奶奶大发雷霆,把家法都请出来了!”
雷允晴握手机的手一颤,指尖冰凉。过了一会,冷淡的说:“他这是自作自受。”
她不想再管这个男人的事了,再也不想。
那边,陆子茵几乎是带了哭腔:“我不是担心我哥,他身体还好,撑得住,我
喜欢豪门长媳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