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婉转的邀请她了。虽然来到日本的确应该体味一下当地的风俗,但是和这个人……
她正进退两难,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自己:“嫂子,你在这?”
她虽然极不愿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但这一声“嫂子”在这个时候,无疑如同天籁之音。她明显的看到沈思平尴尬的牵了牵嘴角。
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忙奔上前,装作熟络的和韩沐辰说:“这么巧你在这,正好送我回酒店。”又朝沈思平挥挥手:“就不麻烦沈总了,再见。”
倒是韩沐辰的眼里划过一丝异色,又朝车里看了眼。雷允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沈思平和韩沐辰似乎是认识,两人的视线打了个照面,都自然的收回,然后沈思平摇起车窗,那辆银灰色的本田便缓缓开走了。
等酒店门口就剩他们两个人了,雷允晴忽然就生疏起来,退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你怎么在这?”
他一副控诉的眼神,无声的指责她过河拆桥:“你都说了这么巧了。”
却是真的巧。他和一个银行的朋友在这里吃饭,多喝了两杯,下来后就看见她穿得一身风凉,站在酒店门口招人眼光。
雷允晴懒得和他说下去,扭头就要走。他拉住她:“你上哪儿?”
“回酒店啊。”
“你不坐我的车?”
她回头,挤出一抹笑:“谢谢了,我打车就好。”
他点点头,顺理成章的收回手,却也不离开,只抱臂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又走开了一点。一时半会却也打不到车,晚上风又凉,自己反而先冻得哆嗦。
他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出来,停在路边等他。车前灯扫在路面上,笼罩出一圈小小的光芒,引擎发出的细微嗡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清晰。
她忍不住抬头问他:“你干嘛还不走?”
他挠挠头:“我站这又没碍着你,你打着车我就走。”
她气结。
又过了一会,她冻得牙齿都打颤了,还是没有空出租车。正抱起手臂原地蹦蹦跳跳的驱赶寒气,身后忽然有人靠近,将一件男士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穿上吧,冻坏了子鸣要心疼。”
她讶异的回头望他,他一脸不自然的扭过头:“前几次见你也不傻啊,怎么这么跟自己过不去。我也不知我哪里招着惹着你了,叫你这么不待见我。坐一次我的车会死吗?”
看惯了他嚣张我行我素的样子,这一副委屈的腔调,倒着实好笑。
她忍不住勾起嘴角,也不是不待见他,只是被他知道了另一面的自己,有些不甘心。
他多少猜到了她的心思,解释道:“那晚我看你哭得那么伤心,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那儿不管。后来知道了你是子鸣的老婆,我就更应该多照顾你。放心好了,那晚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就当是我们俩的秘密,如何?”
她疑惑的审视他,半晌,伸出个小指:“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他笑着与她勾了勾手指:“看不出你还挺孩子气,非得哄着骗着才肯上车。”
看在他为她保守秘密的份上,她不与他计较。
回到酒店,韩沐辰与她道别时,忽然说:“沈思平那个人不简单,除了工作以外,你还是跟他少接触。”
她愣了愣。对于客户,她不好作评价,但从私人角度,她的确很怵沈思平那种人。总觉得表面温和无害而目光精明深邃的人更加可怕。
洗了澡睡个好觉,第二天,全组人都打起精神,赶往森兰进行初次提报。偌大的会议室里,四壁都是落地玻璃,不远处似乎还能看到东京铁塔。负责人列席长桌两侧,个个都带着眼镜,手里拿一只钢笔,神情泰然的等待着。
雷允晴走到投影仪前,沈思平的位置,就在她的正对面。
她定了定神,打开笔记本,将奋战了一个多月的成果展示在众人面前。起初,她还有些紧张,连舌头都好像打结了一样不自在。慢慢的,适应了这种沉闷的气氛,也变得严谨有条,落落大方起来。
到最后总结部分,她看见同组的同事们都悄悄的在桌子底下竖起了大拇指,而森兰的负责人方面也频频点头,唯独沈思平,由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副平静让人看不透的神情。
提报结束后,森兰的人依次提出几个问题,都由雷允晴和手下的人细致耐心的解答了,最后,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沈思平,只见他缓缓的阖上钢笔,轻咳了声,站起来。
“很感谢雷小姐为我们森兰带来这么精彩的方案,谢谢你。”
这样高度的评价,几乎所有的同事都立刻舒了口气,不知是谁,带头鼓起掌来,于是全场的人都投来祝贺的目光。
作为一个大集团的亚太区总经理,根本不需要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合作方案特地感谢她,而他不说感谢公司,感谢项目组,独独只点名了她,难免让人觉得不安。
会议结束后,同事们都哄闹着要去庆祝,雷允晴应了,让他们先去找地方,自己回酒店将重要文件锁好。正在路边等车,忽然一辆银灰色本田停下,从车上走下一人,问她:“雷允晴小姐吧?”
说的是中文,但十分生涩。她警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对方友好的笑了笑:“雷小姐,沈总在车上,想跟您说几句话。”
她愣了愣,这才觉得车子眼熟。可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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