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部落是一大族,人口众多,且居住密集。
族中的少年一旦成年,首先第一件事就是离家自立门户,搭建属于自己的房子,刑天也不例外。
在他的记忆中,原身父母早逝,没有兄弟亲人的帮衬,却仅凭着一身无所畏惧的勇力,历经无数次竭力搏杀,成为了部落的勇士,也拥有了荣耀和地位。
而在成年之日,原身也只是将双亲留下的小破屋子翻新了一遍,内部极为简单,仅仅是一个住的地方罢了,典型的单身狗的屋子。
左右也没有什么邻居,地处偏僻,距离部落中央位置炎帝居所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打理好形象的刑天,决定就先去拜访首领炎帝。
矫健的身影在山林间疾驰,几个纵跃,就消失不见了踪迹。
刑天第一次尝试御风前行的动作既鬼魅,又迅速,很快接近了炎帝居所,越是靠近炎帝居所的地方,居住的人群就越是密集,有种市中心的感觉……
眼神极好的刑天看到数百里之外,围聚了几个壮硕的年轻人,个个都背负着猎物,估计是打猎归来,考虑了半拍,他决定放慢速度,停下来,打个招呼。
那几个壮得跟小山似的年轻人,很快也发现了没有刻意隐藏踪迹的刑天,立刻戒备了起来。
“站住!你是什么人?”
众人放下猎物,手中的长矛散发着锐利的光芒,领头的是一个古铜色皮肤的青年,手臂上鼓鼓的腱子肉,充满了野性的魅力,眉目英挺,神色却极为桀骜不驯,一看就非寻常角色。
刑天在他们面前三五步处停下,有些意外地挑了挑鬓眉,没有想到他第一个碰上的居然是这家伙。
“我是谁,难道你还认不出来吗?蚩尤。”刑天不紧不慢地向对方又逼近两步,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这人和他同属于部落的几位最强勇士,年龄也相近,蚩尤比他大几岁,其它方面却是天差地别,对方光兄弟就有八十一人,最喜欢拉帮结派,身后还有些九黎、三苗等外族背景,刑天性子孤高,对这种人最是不喜。
他总是觉得这人的眼中时常闪烁着难以捉摸的野心,特别是在炎帝身后。
刑天与蚩尤不和,已经是炎帝部落内人尽皆知的事情了,甚至由于对方的好人缘,更衬得刑天的孤僻和怪异。
长相得好的人,大概怎么笑都好看,蚩尤看着眼前这陌生的男子,冲自己微微一笑,顿时脑袋轰地一声,什么都听不真切了,面颊通红。
庆幸的是,他古铜色的皮肤比较黑,脸怎么红都不明显,但是,糟糕,这个漂亮的男人声音怎么这么好听,鼻子好热好痒,有什么红色液体要流下来的感觉……
拼命遏制住鼻血,竭力忽略对方勾得人心尖打颤发痒的嗓音,不自觉做出一脸凶狠的表情。
“胡说八道!我从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见过的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说!你是不是别族派来的奸细?别怪我不客气!”蚩尤举着苗刀的指尖都忍不住微微打颤。
说完,又有些懊恼,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于凶狠,说不定对方只是个别族过来友好拜访的,或者恰巧经过的修行者。
周围的数十个年轻族人也终于反应过来,纷纷附和道,刚才他们看清楚刑天的相貌后,或长或短,都有片刻充愣,现在一听带头的蚩尤这么说,都跟着做出表态。
“不过是一个多月不见,居然都认不出我来了,可真是有些伤感呢。”刑天摊开双手,摇了摇头,故作姿态。
蚩尤等人面面相觑,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和这人说话,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无论是声音,还是身材,但一时间却又无法将人和线索准确联系起来,不由苦恼了起来。
“这个,你们总认识吧。”刑天不打算同他们继续纠缠,从腰带内掏出一块木牌。
那是每位炎帝部落的族人都有的,代表身份的腰牌,上面清晰地刻着“刑天”两个大字。
看清楚腰牌上的字,蚩尤等人顿时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瞠目结舌。
“我先去炎帝那儿了,再见。”
说完,也不在意对方一群人的反应,径直御风离开。
眼看着对方的身影迅速化作远处的小黑点,蚩尤呆愣愣地道:”……开,开玩笑的吧?“
距离炎帝居所不远处,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或忙碌工作,或悠闲聊天的族人们,刑天干脆停止调用真气,徒步行走。
一路走来,相貌出众的刑天无疑是众人视线的焦点,族人们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活计,窃窃私语。
有羞红着脸悄悄打量的年轻姑娘;有面露痴迷的痴汉;也有戒备的壮年人;以及疑惑的老年族人们……
这位俊俏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如果是外族来拜访的,为何没有人带领着?
很快,族内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伯开口了:”年轻人,你是从何而来?“
刑天再次停下脚步,对老伯温和有礼:“山武伯,我是刑天啊。”
“刑天?!”
话音刚落,族人内一片哗然,几乎不敢置信,震精程度堪比十八级地震加台风。
“您忘记了吗?炎帝陛下请来幻狐师父教授了我幻术。”
“哦,对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山武伯恍然大悟。
这件事,包括刑天先前在钩吾山的遭遇,在部落内并不是秘密,族人们很快就跟着想了起来。
“那,那你为何不用自己原本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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