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大公子了呢?
一路安顿置居,许太子入南璧受封怀王,自然入住怀王府,美婢使者如云;远山回远山居整顿,拜见久别父兄。
在离开之前,许涟君轻笑着望秋溯道:“小溯不用担心。有时间的话想想我说的事,我永远愿意为你分忧。”
秋溯点点头,权力架空而已,她早习惯了,也没什么受不了的。就是宫中气氛更胜以往压抑,让她有点怀念大婚的时候了。
谢远山则在沉默了两天之后,临别前才深深望了秋溯一眼。
秋溯略有些不安,虚虚地看向旁边的白瓷净瓶道:“怎……怎么了?”
谢远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仿佛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定一样,抿抿唇,最终对秋溯嘱咐道:“你一切多加小心。”
秋溯咳了一声,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祥,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了。然而远山却没有给她多问的余地,冷着脸转身走了。
风又冷又急,将他的背影刮得稍稍走形,秋溯揉揉眼睛,刚刚那一瞬──远山好像他哥哥。
承德殿。
一路奔劳,夜里秋溯睡得又沈又香,龙凤呈祥鎏金银香炉镂刻的空隙里,袅袅白烟淡淡地腾起。海棠低垂,花梗柔软若美人无骨轻附;玉莲含露,重瓣层层展开,娇弱羞怯不胜柔美。
梦里仍是年少花娇,秋溯被皇夫抱在沈香亭里,亭外是大片大片艳红的海棠花。绵软的春风中,两人衣裳半敞,情意绵绵地对视。秋溯笑着拈起自己一边奶头,嘴里娇娆地唤道:“嗯…
…阿懿……嗯……阿懿……玩我的奶子……”
林懿修长的食指带有薄薄一层茧子,耐心地抚摸过挺立的奶头,又低下身去含住另一边。秋溯便在花香中松开软醉了的手,无甚力气地抚弄着他胯下的欲根。一下一下将半硬的性器撸至
全硬,又意态昏沈地任他拉开自己的亵裤,将温热的手指伸进拥挤的穴道缓慢而耐心地chōu_chā,等待自己适应。
他的眼神像酿了多年的美酒,沈醉又芬芳,手指温柔而有力道,秋溯只觉得欲火从五脏六腑烧起来,全身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不由轻轻地吟哦出声:“啊……阿懿……进来……进来…
…”
“陛下!”
突然被一阵焦急地女声吵醒,秋溯皱着眉峰睁开眼。隔着烟雾,隐约看面前的人似是琉脂,想起自己刚才的春梦,不由脸红了大半。
墨染举着湿透了的被子从雾那边钻过来,道一声:“陛下,得罪了。”便将秋溯裹进又冷又湿的被子里,秋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问道:“怎么了?”
琉脂低声:“走水了。就从承德殿偏殿烧起来的,侍卫已经去灭火了,宫女们都在收东西,陛下且先出去避一避吧。”
堂堂女皇陛下,没有被大火烧死的道理。虽是稍微受了点惊吓,还被湿被子裹太久一时着了凉,火势却是不过半个时辰便灭了个彻底。承德殿里出事,整个皇宫都跟着喧嚷起来,火灭得
快,反倒是善后安抚做了许久。直到确定女皇无碍,宫里又渐渐静下来,已是天光蒙亮了。
待秋溯再次昏昏沉沉地睡醒,已过了上早朝的时间。她愣了一下,问琉脂道:“为什么不叫我?”
琉脂垂首应道:“左丞来看了陛下,见陛下受了一夜惊扰,面色不好,便吩咐今日不用上朝了。”
秋溯怔愣。便是傀儡,也是要摆摆样子的。谢家这样僭越,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从迎接队伍的稀稀拉拉到这一场不明不白的大火,她心里渐渐升起一团疑雾。
“谢欢来过?”秋溯将茶水吐出漱好口,轻声问道。
琉脂笑道:“岂止是大公子,小公子也来看您了,不过您睡得沈,就都没让叫醒。”她又压低声音,像在说一个秘密一样:“陛下是没看到,左丞听说承德殿着火了,他有多着急!”说
罢掩口一笑,笑意盈盈地望着秋溯。
秋溯脸上却没有露出她想象中的惊喜神色,而是黯淡了一会,陷入沈思。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谢欢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小时候带着自己的谢欢哥哥了。如今的他,还会为自己着急吗?
六十七血气方刚(微h)
发文时间:12/19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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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傍晚进宫的时候,夕阳将金色的光辉斜斜洒落在镜湖上,闪出粼粼的波光。残荷枯败的枝条无精打采地浸没在水中,然而靠近若耶亭的一带引了一圈活水,地热水暖,竟有数枝粉荷
逆势而放,聘聘婷婷,风姿绰约。
秋溯就坐在若耶亭沿的美人靠上,斜手撑着栏杆,低头点压在手肘处,舒目静静望着远方。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淡黄绣金纹的衣衫后润泽盈秀,发饰简单,而眉目灵动。数月不见,秋溯
已褪去了初成少女时的青涩和懵懂,渐渐出落得明亮大方,肤白窈窕,曲线玲珑,隐隐有种惹人窥探的风韵神采。然而当她不笑的时候,月牙眼静静地悬着,不弯也不闪,仍如月前的淡漠冷
艳。
秋溯回神,隔着簇簇的荷花看到了久未见面的谢欢,太过突兀,心跳竟登时漏了一拍。他一身仙鹤紫袍的官服,冰冷淡漠的气质,即使隔着长长的水面,依然有一种浓郁的压迫感。
她别开眼,不期然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未及弱冠的谢欢已然一身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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