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递给陈双,「差点忘了,快蒸烂了!」
才又赶忙到柜台,收货记帐。
「这布真好,谢谢卓老板。」
卓大少看向那包子……
「肚子饿了?」
卓大少点点头。
「对面的天香楼,很好吃的,卓老板试试。」
*****
某日,秦采儿看见陈七红着眼,低头坐在门外。
「小七,什么事?」
「没什么。」陈七站了起来。
陈七近来又长高了些,秦采儿得仰着头跟他说话。她把他按回板凳上,问他:「说。」
「阿离……她爹娘不肯把女儿嫁我。」阿离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年纪也很轻,陈七每次看到她都红着脸。
「为什么?嫌你穷?」
陈七点点头。
「他们要多少?」
「……六十两。」
「卖女儿了?!……我问你,那个阿离喜欢你,想嫁你吗?你老实跟我说。」
陈七点点头,「她说要跟我私奔……可是我……」
「可是什么?」
「我怕让她吃苦。」
「……这钱我凑给你。你去跟那阿离爹娘说吧。别让他们把她嫁别人。」
陈七抬头,吃惊地看着秦采儿。
「还不快去?!」秦采儿踢了他一脚。
秦采儿左思右想,手上实在没多少闲钱。
就把当初卓老爷子给她办的嫁妆首饰,翻出来变卖了。
好不容易林林总总地,凑了一百多两,给陈七成家。
*****
卓大少听闻秦采儿在变卖饰物,立刻就想到自己从扬州买来给她的那支白玉珠花簪,心里大是不快。
一见秦采儿,颈子、耳上的饰物全没了,只剩头上那支血色琥珀簪,。
「秦老板,铺子里有事?缺钱了?」卓大少皮笑肉不笑。
「没事啊。」
「没事卖我卓府的东西,敢情是养小白脸了?」
听他出言污秽,秦采儿有些生气,「养小白脸又干你什么事?」
「怎么,想男人了?还得倒贴?想要的话,我们上楼,好好干我还能付妳钱。」
秦采儿气极,想打卓大少一巴掌,却被他一把握住,动弹不得。
卓大少又说:「妳真聪明,以前我可是一毛不用付。」
她气得快吐血,用力抽回手,拿出那支白玉珠花簪,又拔下头上的红色簪子,拍在卓大少面前,哽咽地说:「你以前送我的东西,就只有这两样,你舍不得就拿走,我不要了。卓其华你听着,这世上……唯有你没资格骂我婊!」
卓大少虽记不得细节,但一直对自己送采儿簪子的心意感到介怀。他以为秦采儿把它卖了,不知为何,突然地就想发怒……结果东西压根还在。
他不知如何是好,转身走出铺子。
「少爷,你不要骂夫人,你打死我吧!都是我不好……夫人凑钱给我成亲用的……」陈七在门外,对着卓大少双膝跪下,抹着眼泪。
卓大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站着不动,又走回铺子里。
找到了秦采儿,她躲在柜台内面,坐在地上,缩着身子、抱着膝盖,哭得梨花带泪。
卓大少有些懊恼。想起那日,她为了向偷儿追回那支簪子,弄得满脸是血的模样……
「采儿……」
「采儿,我错了……」
第十一章一枝红杏出墙来
张红在卓府另一个绸缎铺里,每天打扮得如桃之夭夭。
她无事可做,一双勾人眸子,落在来往过客身上。
那无处生根的眼神,不知不觉地,竟飘去了某个卖油的大户人家少爷身上。
那少爷拈花惹草惯了,搞上个布铺女子也无不可。
两人眉来眼去,终于搭上了线,约了午间的客栈见面。
张红见了情郎,媚得犹如一枝红艷露凝香。哪个男的看得受的了?两人一见面就缠上了,大白天也是干得起劲,
对方虽未有卓大少的床上能耐,身材也像个白斩鸡,但胜在甜言蜜语,情趣无边。
两人打得火热,又陆续约了几回。
*****
几个盐帮的人,在秦采儿铺前闲磕牙。
「那个卓府的小妾,听说骚得很,跟船娘有得比!」
秦采儿在铺里听见了,但张红的事,她管不着。
「那个卓大少,是不是不行啊?」
「听说前阵子一次纳了两只扬州瘦马,还是雏儿呢。可能这个卓大少玩腻了,让人去捡他破鞋呢,呵呵!」
陈双走来,正好听见这句「破鞋」,活生生把两人踹下了凳子。
「说谁破鞋?老子把你打成破布袋!」
他喝了些酒,动手就要打。
秦采儿赶忙出去抓住他。
「少帮主醉了,你们快走!」
地上的两人,看了秦采儿出来,才领悟到大事不妙!
说起来,这秦采儿也算卓大少的破鞋啊,难怪,陈双听了要扁人了。
「秦姑娘,我们错了!不是说妳!」说完,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
陈双体格魁武,力气又大,秦采儿拿整个背抵住他,陈双怕碰伤秦采儿,他们才跑得了。
「不要打了!吃饱太闲?」秦采儿骂道。
*****
卓大少到铺子口,看两人僵持着,愣了一下。
秦采儿把陈双推了进去,「又喝酒了?现在还没中午呢!」
「说什么破鞋,老子不爽!见一次,打一次!」
「破鞋就破鞋呗。你要是在意,再也别来看我!」
*****
卓大少出声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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