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奕一动都不动的坐在那里,一个清瘦的背影。
林芳哭着问管子:“还有醒来的机会么?”
“医生说,这要靠自身的意识。”
自从知道林芳不是连奕亲妈后,管子原本的电话问候就没有了,他不想让连奕觉得身边有一个两面鬼。
林芳自己心里也清楚,应该是知道了。
管子进去,蹲在连奕脚边,抬起脸仰头看连奕,“小奕啊,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爸爸,我去摆平外面的事情,门口的保镖二十四小时轮岗,你放心,外面没有人能够进来。”
是啊,怎么可能进得来,整个军医总院,里三层外三层,在连奕看不到的地方,还有管元帅派来的特种兵。
阵仗为什么要这么大?为了万无一失。
凭连庆勇的身家,这个时候想要搞鬼的人,真的不算少。
连奕点头,她说:“管小天,你要小心。”
管子笑了,这么多天第一个笑容,他伸手揉揉连奕的头,柔声说:“好啊。”
这个时候林芳进来,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连庆勇就哭了,连奕觉得烦,大声呵斥道:“哭什么哭!你哭了他就会醒吗!!给我出去哭!”
从来,林芳都是怕连奕的,小时候,给小小的她夹菜,被她整碗倒掉的时候,林芳的心里就有畏惧,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现在,长大的她,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长一段话,包含着这么多年的怒气和厌恶,林芳就真的出去了,她要哭完才能进来。
管子叹了口气说:“我走了。”
连奕拉住他的手,“管小天,谢谢你。”
“还有没有?”管子眯着眼。
“……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你肯帮忙,我谢谢你,可是,我爱你,跟这些无关。”
管子满足的出来,看到站在角落的林芳,过去,还是叫了一声:“妈妈。”
林芳的眼泪都止不住,点着头应道。
管子说:“外面的事,我去办,请您,好好照顾小奕,她虽然不是那么乖,但她是我的宝贝。”
林芳抽泣着问:“难道,你也觉得我是那种女人?”
管子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以后我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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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庆勇的随身秘书现在开始为管子工作,小宗市长打电话来说明l市矿山的情况,总之一句话,正在全力抢救。
管子说:“浩子,缅甸还有事在等着我,这边,你帮我看着。”
“行。”宗政浩辰说。
私人飞机降落,管子直奔事故现场,有被困矿工的家属在前面闹事,妇女背着孩子哭闹,小孩吃着手指,全然不懂为什么妈妈要这样撕心裂肺。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时候没有出来,那么活着几率就很小了。
这种时候,立马到位的赔偿款是最重要的。
管子问身边的人:“缅甸矿山事故最高的赔偿金额是多少?”
因为不是违规操作,而且缅甸政府的扶持,在价钱上与国内会有一些不同。
随身秘书把资料递给他。
管子看完,说:“三倍,堵住他们的嘴。”
这个时候,怜悯要放在心里,但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对于紫金集团来说,平息事件是最重要的,树立企业形象是最重要的。
连庆勇还在昏迷,什么时候醒来是个未知数,管子只想,当他醒的时候,能够还给他一个完整的,照旧的紫金集团。
当时,连庆勇站在这片土地是怎样的挥斥方遒,是怎样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都是你们的。”
当地的媒体被封在外围,管子要求当地政府封杀所有有关这次事故的新闻和图片,金矿周围百米以及上空领域都完全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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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林芳对连奕说:“小奕,吃饭去吧。”
连奕没有理她,只是看着连庆勇。
你怎么还不起来?不是说想我了么?我就在这里,为什么不睁开眼睛以我一眼?
林芳过来拉连奕,被连奕推开,“不要碰我。”
声音,干涩,冰冷。
当你还是我小姨的时候,我很喜欢你,你给我买漂亮的裙子和鞋子,你在我妈妈生病的时候陪着我睡觉,我那个时候,很喜欢你。
“小天让我看着你吃饭。”林芳说。
于是,连奕站起来。
饭菜很丰盛,当连奕吃下第一口时,林芳崩溃了,她哭着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也是你的亲人啊,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恩。”没有掩饰,这样坦诚的回答,让林芳跌坐在地上。
“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就算爸爸不会醒,我也不会给你什么,集团的股份,你不要想。”连奕努力的吃饭,同时冷冷的说话。
“我不要那些东西!”
“那就好。”
“小奕,我是你妈妈的妹妹!我是你的小姨你忘了吗?”林芳哭的伤心欲绝,这么多年,就是一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原来你也知道啊?!”连奕轻蔑的扫一眼,“爬上姐夫的床,你有没有心?不要在我面前提我妈妈,你不配!”
林芳的脸惨白,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扶着墙往外走。
她的头发散乱,满脸的泪,有保镖上前来说:“夫人,您要保重!”
林芳挥开那人的手,往前走,原来,我们都错了,都错了。
☆、管小天的身份
连奕每天就靠在他的床头等啊等,也不说话,慢慢的把手覆上连庆勇没有吊着点滴的手背,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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