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接着抓起一把纸屑塞进口中,费力的吞下去。
今天,是千百次的尝试以来头一回。
她头一次靠近他,头一次安慰他,头一次像情侣一样对话。
如同人类的诞生,一次在数度相同而无望的尝试中的变异,一朵初绽的奇迹之花。
而他要让这在漫长时间中绽出的小小奇迹之花,永远的维持下去。
直到世界终结的尽头。
【二十五】老兵
【…时候,那年我十八。征兵的状令贴的满墙都是,灾荒刚过,每个人都饿得皮包骨,人看人的眼神像东北雪原上的狼,冒着绿光。大家】
【锵啷】
打字的动作停在这里,光标闪烁。
元骏动了动耳骨,片刻后又听到一声轻微的撞门声。他望了望墙上的钟,站起身慢慢走过去,打开了大门。
门开的下一秒,有个物体顺着他滑倒在脚边,软软发出奇怪的哼唧声。元骏低头片刻,弯下腰,有些吃力的抱起地上的女性,忍着左脚支端因重量带来的剧痛,缓慢的、稳稳地将她抱到屋中某间卧室,小心搁在大到可怕的圆床上,摘下高跟鞋和提包挂到了旁边的衣帽间。接着缓缓移到门口,拔出了那人胡乱插/进大门孔洞的车钥匙,走进厨房熟练的煮了杯热牛奶,翻找着一边家庭药箱中的红姜黄,却发现醒酒药已经消耗殆尽。
“……兰博!①”
隔壁传来不满地呓语,带着浓重的酒气,还有拍击床垫的声音。
“兰博先生!”
叫声更大了。
元骏迅速瞥了一眼门口,犹豫片刻,从微波炉里取出温好的牛奶,走进旁边的卧室。
连五分钟都不到,那人已经将得体的小西装和短裙用撕一样的方式脱了下来,带着蕾丝的衬衣也被扔到地上。对方倚在深红色圆床的边际靠坐在地上,白皙的皮肤泛着粉红,双腿随意的蜷起,歪着脑袋,酒气满溢。
“…兰博先生?”
“嗯。”
元骏简短的应答,将牛奶放在一边欧式的小几上,左腿有些困难的半跪下来给她捡拾地上的衣物。
“你去哪儿了?”
“煮牛奶。”
“我不想喝牛奶。”她皱起秀气的眉,明明眸色迷离,却好像没醉一样。“我想喝你的‘牛奶’。”
“……”
元骏没有搭腔,他跪在地上将衣物收拢到一起,方方正正叠得像豆腐块一样压在一起,展臂将它们搁到了床角。喝醉的人却偏了偏头,一把抓起他叠好的衣服,撒到了房间对面。
“……”
“去捡啊。”她笑嘻嘻的,两颊殷红。
元骏顿了片刻,半曲的右腿也跪了下来,缓慢地向卧室衣帽间的门移动。
跪姿之下,他纯白色背心下腰臀的肌肉起起伏伏,微微汗湿着,现出一片诱人的麦色。
他半天才挪到散乱的衣服附近,谁知刚一伸手,左腿支端紧扣义肢的地方便感到一松,随着扣搭被解开轻钢落地的【当啷】声,他悬空的残腿被只温度略高的柔荑抓住向后猛地一带,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悄悄爬行过来的醉酒者一把拽倒,后背光裸的肌肤感受到些许柔软的重量。
“笨蛋。”她仍旧笑嘻嘻的,两手抓着他的肩膀向上蹭了蹭,脸蛋刚能搁到他颈间悄声说话。“兰博先生真是个笨蛋。”
“……”
“被敌军偷袭了。”她的手绕过元骏腋下,探进他胸肌与地板之间狭窄的缝隙搂住,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耳垂。“你是特种兵吧?被我拽倒了,是不是很没颜面?”
“嗯。”
他侧着头向上看她,却不设防被她吻了下眼皮,接着又伸出舌尖舔舐眼角和睫毛。元骏浑身肌肉一紧,猛然发力迅速扭身双臂铁钳般搂住她,不知怎么快速的由俯卧变为了仰卧,而那个喝醉了的捣蛋猫仍旧在他身上。
“去喝牛奶。”
“不去!”
她强硬的拒绝,纤长的指甲搔了搔他的下巴,眯起那双迷离的桃花眼咯咯笑起来。
“我要喝你的‘牛奶’~”
“渠澜,不要闹。”
元骏抬起手犹豫了一下,生硬的将五指插/入她发间摸了摸,如同给名贵的猫咪顺毛。
“我哪有闹!”安渠澜眨了眨双眸,打了个酒嗝,纤嫩的手掌啪啪拍了两下他的胸肌,挠开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故意贴得紧紧的向下移动,感受着他全身紧绷触感,咯咯坏笑。“你问公司里的股东,我是不是每件事都非常认真?”她缓慢的挪下去,窸窸窣窣了一阵,最后停在他腿边小心托起他只剩到膝盖的左腿,将脸颊贴在那块丑陋的伤疤旁,轻轻磨蹭。
“……渠澜。”
“…嗯?”
元骏的声音里隐隐传递出某种紧绷的情绪,这极大的鼓励了安渠澜的任性,她轻轻喷笑出声,纤细的手掌顺着宽大的居家裤向里伸,托着他腿的手指在残端色/情的磨蹭,带着酒气的鼻息喷洒在那周围。
“…不要…闹。”
话语起落间,安渠澜摸到了他的大腿根,感受他身上轻微的颤抖。她看着他不自觉攥起双拳,剑眉敛起浑身紧绷,轻抬得上半身微微溢汗,背心下腹肌紧绷,轮廓明显。她被这带着隐忍的放纵与情/色所吸引,忽然伸出舌用力舔舐他左腿残端的伤口,红唇贴着那丑陋诡异的收缩口tiǎn_shǔn挤压,迷离的眼半眯起,喉间溢出细微的欢声,几乎伸至他宽裤下三角带的手掌却缓缓收回,故意不再触碰。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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