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静儿肚子里太子殿下的孩儿送你的子嗣一程!两不相欠!甚至是替太子妃复仇!太子妃应知恩图报!」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声叫道,就怕行歌没听清楚他的一字一句。
「混帐东西!拿下!」行风一脚踢飞太监,木匣与婴屍都往後飞去,满地血渍狼藉。
东宫六卫一拥而上,被踢倒的太监犹自抖着声求饶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是契王拿我宫外的家人威胁我要这麽做的!如果我不做,契王会jiān_shā我家女眷,男则断子绝孙啊…」
「拿下!严刑逼供!看他还敢不敢这麽挑拨离间!」行风怒目而视,吼声震天。
直到太监让六卫拖了下去,行风感觉他的手指染了一片湿漉,放开了手,行歌蹙眉流着泪,脸色苍白没了血色,唇瓣微微地抖着:「他…他真杀了静儿…剖腹取胎吗?」
「不,不,那是假的,是猴胎,他故意要骗你的…不要看,不要想,那个是假的…」行风将行歌按在自己的肩上,不让行歌再看,受更大的冲击。
行风清楚契王这动作不是要刺激行歌,而是知道伤害行歌,可以伤害他!契王清楚行歌是他的软肋!行歌失去子嗣再怎麽恨,都没可能在一瞬间可以如同他们皇家一般冷血无情!伤口上撒盐,才会让行歌更痛!契王就是要在精神上给予行歌重重的打击,在行歌心里紮下一根煨毒的长针,让行歌由心而体的毁坏!这是对江行风最大的报复。
因为行风与行歌的计谋,让契王妒恨难平,又让静儿伤了左眼,失去了理智,活生生剖了静儿的肚腹取出胎儿後,才发现肚腹里怀有双胞胎!整个皇族,就只有契王母妃家常诞下双胞胎,也只有契王府的侍妾曾诞下过双胞胎!这对双胞胎绝对是契王的子嗣,而非行风的子嗣!契王恨透这对夫妻居然用计让他手刃亲子,发了狂,将孩子塞入木匣,就要在那个绵软的太子妃心里植下间接杀人的阴影,要她因愧疚而如同他一般疯狂!
那日江行风带行歌出宫,也是因为听暗卫来报静儿袭击契王,让契王活活剖腹而死。这种心战太过残酷,他不想让行歌太快得知这消息,於是带行歌出宫,又与行歌腻了一整夜,时时刻刻待在行歌身边,就是不让秦家暗行接近行歌,把这残酷的讯息传递至行歌身边。
行歌虽一心想要复仇,但她没见过血腥残忍的现实状况,也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肉横飞的样子。行风怕她承受不住。可是他也明白,行歌何等聪明,现在瞒骗她,不过是一时之计。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契王疯狂至此,竟然将婴屍送来行歌眼前。可见契王虽性好渔色也并非糊涂之辈。但行风这计策没完,他要拿这婴屍将契王打入地狱,再也无法爬上来。
「行风…不要…我不是要这样待静儿…不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行歌挣脱行风的手,抬头看着行风,她的眼神涣散,喃喃自语,拉扯着行风的广袖,嗓音慌张恐惧。
「没事的…那是假的…故意骗你的…我知道…别怕…」行风揽着行歌,眉头蹙得更深。
乞巧节赛巧,楚魏太子与太子妃献上双面隐绣绢扇,但太子妃因病未到场。
契王因侍姬谋害一事,失了左眼,亦称病未出席。
楚魏太子於乞巧宴後上谏,契王唆使该名侍姬自称孕有太子殿下子嗣,因而冲撞太子妃致其失去子嗣一事。为了杀人灭口,契王杀侍姬欲掩灭证据,才让侍姬伤了左眼。侍姬怀有双胞胎,虎毒不食子,却手刃侍姬取胎,送至东宫,蓄意嫁祸太子唆使侍姬谋害契王。
楚魏帝大怒,派人彻查契王府,拷问众人,得知契王淫虐,称病未赴瀛洲一事也接连遭人揭穿。
邢州铸造兵器亦遭查获,并非萧家铸造,而是契王因遭楚魏帝派赴封邑心有不甘,有意谋反,托辞萧家铸造,即便谋反不成,也可嫁祸萧皇后。
契王母妃出身邢州,铁证如山,难以抵赖。一件件谋逆的证据皆指向了契王,让他百口莫辩,徒呼冤枉。
楚魏帝於七月六日将契王贬为庶人,流放北疆。
七月十七日,押官来报,押解契王赴北疆途中遭遇北越埋伏,契王遭乱刀死於干戈下。
楚魏帝听闻消息大怒,即便契王已非皇子,北越此举无非报复北越太子赵岳死於楚魏太子兵马下。下诏讨伐北越。
八月十日,骊京一处酒肆中,两人对弈,一灰袍秋装男子见大势已去,放下棋子,浅笑道:「六哥棋艺如以往般迂回却犀利,弟又败了。」
江行风一身天青色软衫淡笑说:「我们兄弟俩许久不见,要再来一局吗?」
「不了。敌不过六哥。」江行律噙着笑望着江行风,瞧六哥目光炯炯,锋芒歛在了眼瞳中,化为利剑,似乎比往日更加凌厉。
生在帝王之家,谁不在骊京暗置探子,自然知道发生契王与静儿一事。但他并不清楚二皇子江行临与六局下毒情事,只道是契王想要拉太子下马,教唆侍姬中伤太子,却没料到太子妃因此失了子嗣。
对於这些皇族兄弟明争暗斗两兄弟习以为常。皇权之争如对弈,得掂量敌我份量。他自知不敌江行风,急流勇退,早早退出皇权之争,可是其他皇子没他聪慧,明争不过,暗斗少不了。这一路走来,六哥虽然老被兄弟或其党派陷害刺杀,倒也没对手足出手过。只是这次契王做得过火,难道不知太子妃是六哥的心头肉?牵涉到子嗣与太子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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