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涅的魔面具。
「你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犹豫,只需要接受我的一切。」
心跳突然变得快了,如果在这里救下她,是不是她就永远也忘不了他了呢?可是将心委于黑暗换来的力量,真的能够让她幸福吗?
隐月阴冷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索:
“云极王,你还要战斗吗?号称仁慈的你还要看着自己的臣民一个接一个的死掉吗?你还记得你的将军吗,你知道他现在已经变成什幺样子了吗?”
“隐月,你对雷恩做了什幺!?”女王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进了春芜城,你自然就会知道。都是因为你的固执,才会有这幺多人死去,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啊,舒云萝!”
隐月不惜用任何招数击溃她的内心防线。
这是他的局,布了多年的局,元老院叛乱也好,以瑟茹投毒也好,婴尘之死也好,未渊谋逆也好,就连漠北的王族乃至深渊的魔物,所有人所有生灵都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一切只为达成他最终的心愿。
他知道舒云萝在等待南领的援军,但是他绝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即便是南领军来了,也不过是多加一场杀戮的游戏罢了……
她早就输了,从很多很多年以前……
“请吧,女王陛下。”
第八十七章淫欲之宴(需要我帮帮你幺,陛下?)
北之远霜、南之郁苍,西之白露,东之春芜。
东方大地上矗立着的,是与迷离春景完全不符的黑色古城。城堡始建于五百年前,石质的墙壁早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斑驳不堪,透着阴郁暗沉的死气。
昔年出于战乱而修建的护城河也得以完全保留,并不算清澈的河水中泛着星星点点漂亮的红光。
通往春芜城的路只有一条,那便是高悬于护城河上的巨大的吊桥。
吊桥有如一道界碑,分割开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每向前行进一段距离,强烈的压抑感便在舒云萝的胸腔中躁动。
终于,高大到不可思议的城门轰然洞开,将他们迎了进去,然而门后的世界则是更加复杂深邃的黑暗。
幽长到不知尽头的长廊上,只有昏黄摇曳的烛火点亮,而城堡深处似乎隐隐传来凄厉悲惨的声响。
又走了许久,石质的墙壁终于变成了近似于琉璃般半透明的东西。当舒云萝向那隔离板后望去时,她便看到了隐月尚未完成的实验品——人魔混合而成的生物。
那些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只是拼凑而成的血腥污浊、令人作呕的肉块罢了。唯有从那绝望的瞳仁之中,还能依稀看出人类的模样。
修建这样的观景长廊,也是因为隐月喜欢欣赏实验品们因排异反应而痛苦挣扎的模样,每一天每一天都要看过之后才能安心地睡着。
这些实验品中会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完美融合魔物的尸块,成为他强大军团中的一员。而剩下的无法战胜排异反应的失败者,将会集中在一起焚烧个干净。
“隐月,你就是这样对待东领领民的!?”舒云萝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也不全是呢,有一些是从北领逃难而来寻求庇佑的流民。另外……与其担心东领的事情,不如担心下自己的将军?”隐月笑吟吟地提醒道。
“你……”舒云萝的手按在了剑上,她想立时杀死这男人,可又无法不顾及雷恩的性命。
耶里亚紧握住她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
关心则乱,而隐月显然是故意的。
在找到将军本人之前,一切还不能断言。若将军也变成了观景长廊中那样……到时候再救她脱险也算没有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
是的,如果接受那种力量的话,一定可以的。
耶里亚在心里做下了决定。
……
最后一扇门到了,那是一扇漆黑的门。
门上的图案与隐月外衫上那繁复的纹饰有异曲同工之妙,看起来就像是远古的图腾,又或是什幺神秘的咒文。门的正中央还镶嵌着黑红色的巨硕的宝石,那宝石正在昏暗的室内发出极为不协调的诡异的光。
名为班珈的少年早就等在了大门旁,他深深地伏拜下去,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主人。
隐月微微颔首,那少年便扳动精巧的机括将门打开,不知是雾还是什幺的白色烟气便从里面朦胧着逸散而出。
“女王,请随我来。”隐月揽住了她的腰肢,看似优雅实则粗暴地将她裹挟而去。
耶里亚刚上前一步,就被班珈的剑锋划破了脸颊。
“贱畜,主人有让你进去吗?”班珈赤红的双眼中闪动着凌厉的杀意。
“你……叫我什幺?”耶里亚用手背蹭掉血痕,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他最恨别人用庶民的身份侮辱他,这比划破他那精致的脸蛋还要不可原谅。
“贱畜,难道你不是?”班珈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作为人与魔最完美的融合体,作为隐月最杰出的作品,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他都占有绝对的优势,更何况对方只是个从未练过武的纤弱乐师。
东领的士兵听到打斗之声纷纷赶来,将耶里亚围在了中央。
“不想死就别越过这条线。”班珈冷哼一声,用沾有鲜血的剑锋在地上划出了一道红色的线。
“耶里亚!”女王试图冲回他的身边,然而隐月的手却也顺着她的腰肢滑向了rǔ_fáng:“你还有时间管别人的事情吗?”
他长而有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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