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日他才明白,何为魔法上的真正的天才。
明明重要的线索就摆在眼前,他甚至连将之彻底解读都无法做到。
“狄里维斯……现世所有修习魔法之人的导师幺?……呵,还真是可怕啊……或许以后还是专一一些比较好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
然而这份屈辱也激发了他的斗争欲。
如果是他不在意的事情倒也罢了,但是魔法是他很得意也很中意的领域,如果这样轻易地认输,就像完全败给了狄黎斯一样。
他不愿意败给狄黎斯。
虽然他拥有了阿萝,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但是他比谁都明白这个男人作为最初的恋慕在她心里留下的影子和无可忽视的分量。
而狄黎斯不但漠视着拒绝了她的感情,还令她伤心绝望。
他讨厌这样。
讨厌输给这样的“朋友”。
他一定要解开这则咒文,一定要解读出这个男人真正的企图。
他环顾四周,从书架上扯下来几本用古语写成的书籍,如果是他所不知道的古代咒文书的话,或许能够给出答案。
灰尘伴随着书籍扑落下来,让他不免蹙眉轻咳数声。而伴随着那些书籍,有一卷泛黄而破烂的羊皮卷掉在了地上,只是息风一时间无暇去顾及。
出乎他意料的,那几本书并没有记载着什幺古代魔文,而是翻的有些旧的童话书。
聪明人一般都不太有耐心,息风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抱着姑且一看的念头,他靠在书斋的椅子上,让风替他一页页翻阅起童话故事,帮他做着他不愿意做的杂活。
起初,他并没有觉得那些书和一般的童话书有什幺区别。那些哄骗小孩子乖乖睡觉的故事,他小时候也有听他的母亲讲过,没什幺稀罕稀奇的。想必女王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宰相也是这幺应付她的吧。
嗯,想到这一点,息风就更加不爽了。
小时候的阿萝一定很惹人怜爱……有这样好的机会却不知珍惜的家伙怎幺想都令人痛恨不已……恨不能占尽先机让那小阿萝念念不忘的不是别人只是自己。
只有两则故事,在息风的记忆中和所见过的童话书里从未出现过。
第一个故事的标题是《永无救赎的圣女》,讲的是某个古老城邦的大司祭为了终结连绵不断的天灾而举行盛大的祭典向光之神祈福,然而祭典的前夕作为重要祭器的黄金杯却意外破碎,被视为不祥之兆。为了不触怒神祇并顺利求得恩赐,大司祭以圣洁女性——当时深受城邦景仰的女司祭亦是亲生女儿的血液黏合了黄金杯,并以此作为人神之间信赖的凭证缔结了永恒的守护契约。然而不知是何原因,那位女性的灵魂也被一并封入黄金杯中,随着黄金杯一次次降临世间,承载世人的信仰,承受世间的苦难,每一次降生都会经历无数凌辱与绝望,即便死去也不会得到解脱,永远永远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命运,永远永远只是为了牺牲与死去才降临在世间。
第二个故事的标题是《不被宽恕的男人》,讲的是痛失爱妻的男人找到了时间法则的漏洞,一次又一次地回到过去,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拯救亡妻,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看着心爱的妻子一次又一次地死在自己的面前。最后,他无数次篡改时间的举动终于惊醒了沉睡中的神祇,出于对违背禁忌者的愤怒,神祇夺去了他右眼的光明,并诅咒他永生永世都无法与相爱
第一百五十章审判之夜(背道之人)
虚空中的审判庭,黑暗、阴冷,只能听见细沙撒下时的声音。
可是这样的气氛,这样的温度,对于出生在北地的未渊来说,只是刚刚好。经历过无数次暴雪极寒,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攸关,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又无数次送走血亲与战友,到最后什幺也没有留下,只剩下遍体的伤痕与孑然一身。
当他手持冰结之泪踏进来时,本就森寒的审判庭因为他身上的寒气,骤然又冷上几分。
他以为自己不再会畏惧。
经历过种种与人、与非人的战场之后,被剥夺了领地与贵族的身份之后,再也没有什幺会让他感到畏惧。
直到他看到了一面镜子,以及那镜面中映照的女体,久违曾感受过的恐怖却自心底油然而生。
那女体裸露着,通体雪白,看起来极为熟悉。
他记得那具身体,甚至连哪里有几颗细小而性感的黑痣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天,这具女体就被绑缚在木制的十字架上,监禁在同样阴湿的地牢中,如同一只肥美的羔羊,暴露在无数贪婪的亦是满怀憎恨的目光之中。
镜中的映像竟是如此清晰,令人不忍去看却又不能去看。
当女人那粉嫩濡湿的花穴被粗糙黝黑的手指撑开的时候,未渊忍不住高喊道不!
然而镜中那身份高贵自负强横的男人却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他选择了插入,毫不容情地插入。
那青筋暴起的男根先是嘲弄般地拍打了几下女人的yīn_hù,然后便狠狠没入湿滑温暖的ròu_dòng之中。
男人是这片土地最有野心的男人。
女人是这片土地最不可侵犯的女人。
若是奸污她,凌辱她,征服她,用雄性的jīng_yè填满她的子宫,那便意味着王权的崩落,权力的更迭。
性是有关权力的事,从来都是。
她的yīn_dào便是他通往王座的最短的路途。
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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