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座的她便被派发了一项十分有技术含量的任务——去档案室整理卷宗,分类归档并检查编号。
众所周知锦臣业务繁杂,从古董名画等艺术品销售到圈地炒地皮卖房产不一而足,触角延伸得相当广泛,有史以来的大小卷宗和合同压死几个活人都是没什么问题的。原本初步估略一周内她是没有走出档案室的机会了,不过也好,这些她可确实很想看看呢。
她拿着档案室的钥匙,露出了别有深意的微笑。
整理了一上午,下午偷偷出来喝口水,却又看见桌上多出小山般的一堆资料,上头用n贴懒洋洋地写着“每张复印十份,今天请务必完成。”。
这种简单重复劳动谁要做?她不屑地瞥了眼,又用眼角余光扫了遍一众正偷偷看她的男性职员,立刻有了主意。
她故意把所有资料全都抱在怀里,起身向复印机走去,然后故作不支地摔落了几本。这下她捡也不是不捡也不行,便顺势将求救的目光撒进人群。这些雄性的反应能力果然没让她失望,嗖嗖嗖地就冲过来三个,跟抢似地把她手里的资料瓜分一空——
“怎么一次拿这么多?你要去哪我给你拿过去!”
“是啊我们给你拿,这么沉你怎么拿得动啊。”
她怯生生地望着他们:“不用不用,这是我的工作,我就去复印机那儿,不远。”
“什么?这些都是要复印的?”三人异口同声。
“嗯……印十份……”她绞着手指,楚楚可怜地垂眸:“要不然你们帮我放在那里就好了,谢谢你们。”
“开什么玩笑?”甲男首先发难:“灭绝师太疯了吗?这叫人家印到何年何月?”乙和丙也纷纷义愤填膺地附和:“太变态了,这不是要人命吗?别着急,我们帮你一起分担!”
“那怎么好意思呢?”她露出为难的神色:“要是让l姐看见我就完蛋了,再说你们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放心吧v!这事儿就包在哥几个身上了!”这向美人献殷勤的机会甲乙丙怎么会放过,呼啦一阵就把她手里的资料卷走,干劲十足地去复印了。她用软嫩的声线连道了几声谢,便没事人似的打算回到档案室,一转头却看见来市场部取资料的冉家诚,他正以一种饱含探究的眼神注视着她,她当然知道他是石暮尘身边的人,于是心照不宣地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便翩然离去。
这女人果然不是个简单角色。冉家诚站在原地,凝眸暗咐。
取完他要的资料,冉家诚恭恭敬敬地敲开了石暮尘的办公室大门,将要汇报的事物汇报完毕,正欲离开,却被石暮尘叫住——
“还有什么事吗老板?”他有些诧异,难道自己有什么没办妥的?
石暮尘淡淡瞥他一眼,“啪”地扔出一张卡:“这里头是五十万,你先拿去用,不够再说。”
冉家诚一惊:“老板,你这是……”
“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硬是藏着掖着,你妈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你就当我预支你一年薪水。”石暮尘淡淡说着,语气里却满是不容辩驳的成分——说来冉家诚也跟了自己三四年了,处处都相当得力,已经是他离不开的左膀右臂。但不知为何冉家诚却从未告诉过他自己家里的情况,要不是最近总部hr针对常驻高级职员的一次关怀性情况调查,他都不知道这位能干的特助居然有一个因为尿毒症而必须时常透析的母亲。而世人皆知透析就是烧钱,他的薪水虽然不薄,但怎么也抵不过烧的速度。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后他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老板,我……我不能要,”冉家诚一脸震惊,震惊中似乎又透着别的什么情绪,因而显得有些欲言又止。石暮尘挑挑眉,双手环胸地注视他:“给你就拿着,不过我也不是做慈善的,给了你的迟早会从你身上榨出来,这点你放心。”
“老板,我……”冉家诚的神色更为失控,石暮尘几乎担心这么个大男人直接在他办公室哭起来,只得嫌恶地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我还要开视频会议。”
冉家诚犹疑地挪动了两步,又不死心地回过头来:“老板……”
石暮尘连话都不想和他说,只是挑了挑眉问他还有何贵干;后者嘴唇翕张了几次,终究是什么都没说,静静离开。
这家伙,跟个娘们儿似的。石暮尘刚要低头办公,总务却又送了他的东西进来,他瞥了眼,光看包装的红木匣就知道是什么了——这何大律师还真不给面子,里头价值500万的翡翠雕花瓶居然看都没看一眼,就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看来还真是快难啃的骨头。
不过……有什么关系?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更何况他的弱点早已被他握在掌心——只不过,这么极端的手段,他暂时还没必要实施罢了。想到这里,他高深莫测地一笑,气定神闲地叫人来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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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订婚事宜已经提上议事日程,接下去的日子里石暮尘陡然忙碌起来,而薄晓微也极其出乎他意料地对现在这份工作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好几天不到三更半夜都不回来,有时他实在想她想得不行,会三更半夜地潜入她的住处,但每次都见她睡得瓷实,遍也不忍心打扰,只能一声不吭地悄悄来悄悄走。
不知不觉一周过去,他也渐渐把日子过分裂了起来——每当他陪着梁雨柔去查看场地、订酒席、写请帖时,他就有种恍恍惚惚的错觉,仿佛即将要和自己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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