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茱儿一时玩笑话惹姐姐伤心,茱儿知道姐姐对姐夫一心一意,决计不会见异思迁,茱儿是为姐姐抱不平……」
檍洁眨眨眼,挤出微笑回「不关茱儿的事,兴许是你姐夫这阵子对姐姐太好了,这才无端伤感……」
茱儿放心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幸福「茱儿明白姐姐感受,这两日,沛冉对茱儿也是百依百顺,如胶似漆,茱儿沈溺这虚幻甜蜜,多少也有些莫名不安。」随後茱儿撒娇地投入檍洁怀里,问她「姐姐,你说女子是不是很傻,不得爱人疼时怨,宠溺时又怕。」
檍洁感染茱儿酸甜心思,打趣道「若茱儿不傻,沛冉怎有福份娶到你。」
茱儿离开檍洁怀抱,一脸较劲望着她道「姐姐莫笑茱儿……呐,论傻,姐姐对姐夫可是天字号的,真金不换。」
「胡说什麽。」檍洁口吻似斥,脸上笑意却未止过。
茱儿趁胜追击,想一口气扭转檍洁悲伤情绪「姐姐笑了,笑了,茱儿便安下心。姐姐,你还有什麽不痛快的,统统说给茱儿听,等等茱儿定要羽蝶姐为姐姐主持公道。」
檍洁释然摇头,提醒她别多话惹事,末了方细看茱儿今日新妇妆扮,绾发使得额线腮廓明显,天庭饱满,下颚尖秀,衬出水灵大眼,小巧翘鼻,粉嫩樱唇带着掩藏不住的娇羞笑意。檍洁於是笑问「不谈你姐夫,茱儿给姐姐说说,妹夫沛冉对你怎麽百依百顺,如胶似漆?」
茱儿面带羞涩,要姐姐附耳,细声说道「就姐姐梦里经历的那登仙快感……」
之後茱儿兴奋说着惊奇过程,檍洁听着,觉得那相似的欢愉似近又远,在心上来去,化成难以磨灭的印记,隐隐幽幽刻划着她与他俩复杂的贪嗔痴恋。
檍洁略过茱儿与沛冉恩爱部份,只将她误会玄平多情,和转醒时察觉白玉镯在腕的惊慌说与玄平听。说完又恐所言与玄平在太后那所闻有所差异。於是反问玄平,见到茱儿时,可是这麽听她描述?
玄平朗笑答「茱儿?朕没见着,母后说她啊,风风火火,急着天黑前回安女阁,想是要与沛冉生个胖男娃。」
「你又知道?」檍洁歪头问。
玄平挑眉回「怎麽,这不是中土人的习俗麽?」
檍洁想起王嬷嬷确有说过,本想笑回玄平『当时两人成亲也没归宁,不也为他生了胖娃儿,还一次两个』,但她随後想起盛儿离奇身世,反堆起愁容,试探口吻问着「盛儿与盈儿……谁得玄平缘多些?」
檍洁唐突一问,玄平回得小心「自然是……盈儿多些……」檍洁眨着眼等理由,玄平续道「盛儿有你这做娘的盯着省事,做爹的不对盈儿好点,怕她吃醋呢!再说是爹爹都喜欢女娃撒娇,偏心也是自然。」
檍洁想想又道「可你也得看着盛儿,他心性质朴良善,我担心他……」
「檍洁放心,盛儿将来是兆国储君,这是打我登基起便暗下的决定。时机到了,我自会教导他明事理。」
檍洁听玄平语气肯定不似敷衍,松口气道「玄平,檍洁相信盛儿定不辜负父皇期望。」
玄平见檍洁愁眉渐开,方开口问道「那爱妻可愿应许为夫的期望?」
檍洁好奇「什麽期望?」
「这半月见你饮食无多,又为茱儿伤神,这药早晚服下养身,好让朕安心。」
檍洁点点头,乖顺自他手中接过药瓶,立即就口倒含一粒於舌下,後与玄平双双就寝,躺卧其胸膛安然入眠。
*
隔早,玄平宣旨太医院,日後嫔妃膳食汤药处方,皆由三位太医共商开拟,并经圣华宫审视,皇后娘娘的处方,则需圣上亲自过目。
大殿中跪接旨意者,是太医院之首,殿前御医包遒,他此刻正满腹疑惑,思及圣上昨日留他共膳,名为酬谢其医术超群,领导有方,使宫中上下体健安康……但今时所下旨意,摆明不信任太医院处方。
包御医百般不服气,退朝後直往圣华宫找太后理论。
「娘娘,微臣自问尽心照料皇室宗亲,圣上此举,令太医院众人心寒。您说,包遒我还有何颜面领头?」包遒双膝挺跪於前厅,话语惭愧,实有诸多不满怨气。
太后没料到圣上行急如风,还将她卷进,但圣旨已下,只能维护儿子立场,帮着安抚下臣「要怪就怪哀家,昨儿向圣上提起嫔妃频频落胎之事,圣上亦知非太医院之罪。下此诏令,除安后妃之心,亦可为太医院脱嫌。哀家倒觉两全其美。爱卿为群医之首,理应体察圣意,宣抚下寮才是。」
包遒经太后这一劝说,虽仍不平,却也无计可施,心中暗想,幸亏自常妃小产後,侍寝嫔妃均未再有喜脉。圣上应不是对他起了疑心才出此策。
但包遒安心不过月余,果真有侍寝者被诊出有喜。
说巧不巧,那时兆王派包遒与其他太医出宫数日,除参拜民间新落成的药师佛寺殿,更要他们带领医药司众医官义诊,治病之余教化百姓官药重於偏方。一行人方回宫待命,便听闻这几日间,皇后突然昏厥,已由太后诊脉确认,是初期害喜所致。
这改制刚过,喜讯即出,令包遒不由得心生戒惧,为自保而加紧进行暗中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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檍洁月事延迟半月,本不以为意,想是因上过栀药之故,但整整迟了月余,倒真心慌起来。她依日推估,受孕时日应是玄平夜袭那次。而那夜宫闱明载,兆王夜宿常妃寝宫,而她当日唯一接触的男子,则是齐展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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