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是为暗里抽出其背上银针。
「青莲,你没事吧?」随後赶至的羽蝶接下伤患,为她把着脉息。
主公则盯着羽蝶,见她手势姿态,分明就是……可五官脸型却又不像,直到她确定手中病人无恙,交代安妥好青莲後,抬眼望向主公,深邃眼珠中的那抹靛青,令他瞬间屏息,紧握拳心压抑激动情绪。
羽蝶却没认出他来,更不识主公是谁,只道「羽蝶代青莲多谢这位爷出手相救。」
主公轻蔑笑问「你是大夫?」
羽蝶身旁围关女子赶紧向她咬耳,说男子就是主公。
羽蝶打量着主公,见他英气不凡却自以为是,懒得解释,欠身笑应「主公抬举,羽蝶不过是煎药伺候姑娘们服用的婢女罢了。」
主公嗤笑「婢女?我明明见你为她诊脉,要知道密医…可是得吃牢饭的。」
手解离开的胡嬷嬷这才赶来,见两人似有嫌隙,出声缓颊「主公,夏姑娘确实是百艳楼的医女,在医事录中记的名是夏妍。」
主公套出真话,盯着夏妍笑道「既是女医,留在厅内候命,评选继续。」主公说完,再次回到二楼。
精彩歌舞持续至午夜,主公多半时候盯着羽蝶淡扬嘴角。
回宫後,主公仔细卸下假面,回复三爷身份,想着夏羽蝶极可能是和妃,他的娘亲,为避祸易容改名隐身烟花地。苦寻年余,他终於找着思念亲人。
可叹檍洁已出宫,原本信任的国师现已沦为太后帮走狗,这等喜悦再无人分享。
但三爷无心忧愁此等小事,他必须确认夏妍就是和妃,并设法与她光明正大地团圆。
三爷走进书房,抽出几本药书,一直看到天明。
隔天傍晚,他正於厅中用膳,突然阵阵反胃,呕吐腹痛,随後昏厥。
「三爷,你醒醒……醒醒啊…来人,快请御医。」
敏娟惊呼声聚来一干奴仆,七手八脚将三爷抬至床榻。
三爷中毒的消息旋即传遍宫中,众太医轮番诊治,却都束手无策。圣上大为震怒,要医药部三日内寻制解药,否则全部人头落地。
此时,治癒不少奇病杂症的官医寒凌,也被召进宫为三爷诊治。寒凌一己之力自然无法对付这怪病,只能暗记下徵状:脉像极其杂乱,脸色变化着青红白黄,发冷时盗汗如雨,热时肌肤烧红青筋暴浮体,指甲由白转紫……
寒凌之所以沉着冷静,全因病者亲娘早备齐药石等在宫外驿站。
两日後,三爷转醒,随侍的敏娟喂他喝水,见无外人,悄声说「三爷,寒大夫交待,别再以身试毒。」
三爷亦低声回应「明日请寒大夫过府,本王爷要当面谢谢他。」
两人语毕,敏娟转头高声唤三爷醒了,外头仆人闻声,有的进来帮忙,有的则四处通风报信。
这也是三爷从不向敏娟问及和妃坠崖之事,一来他不是太信任敏娟,二来怕被其他眼线听到。也因中毒之计,稍稍证实敏娟与和妃确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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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寒凌为三爷号完脉,朝圣上躬身一揖,喜声道「三爷神色清朗,脉像平顺,应无大碍。」
兆王宽慰「那朕就安心了,寒大夫,这病究竟为何?」
寒凌慎重答道「王爷或是吃到引发血毒的食物。敢问圣上,王爷生母可是秖族人士?」
兆王点头,目有钦色「正是。」
寒凌低头思索喃喃「那就难怪,许多中土食物对三王爷而言可是剧毒。」
兆王急问「如何得解?」
寒凌宽慰道「王爷年盛,两三年饮食调养,辅以补药,即可安康。」
兆王面露喜色「好,来人,传朕口谕,着医务部升寒医官为国医,每旬入宫为三皇子开制食药。」
圣上离去时,三爷命一众仆人恭送至府门,独留寒太医续写药单。
四下无人,三爷俐落起身坐於床沿,连外衣都不披,笑看煞有其事开着药单的寒凌。「甭写了,说吧,她何时可见我?」
寒凌停下笔,回过头有备答「回三爷,五日後寒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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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日和妃等着玄平时心想,这孩子果真有法子找着她。而更叫她惊喜的是,尚不及弱冠,医药幻术观星卜巫,已是样样精通,所扮主公竟能骗过她。
和妃自忖玄平依她所言勤学不殆,是因族人传统──男子若在舞象之年学成五术,才证其可保护心爱女子。
而她知道那女子是谁。不是她,玄平或许至今仍是甫进宫那终日郁郁寡欢,毫无野心的三皇子。她想让儿子快乐进取,必得帮助他得到她。不,不只那小女子,她更要兆王偿还对两母子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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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疑阵
........「平儿,快来,让娘好好看看你……」进到寒府藏药阁内室的两人,终於不必遮掩面貌。「年余不见,似比你父王更高些,只是瘦了,想是中毒几日累的…」和妃亲昵地捏着他臂膀,面喜语嗔「往後不许再使苦肉计,明白麽?」
玄平忍着激动,试图淡化娘亲怒气,笑应「娘,你也消瘦许多,可还是那麽美。」
羽蝶听着暗笑,嘴里逗他「平儿是个堂堂男子,也懂得讨女子欢心了。」
玄平摇头「娘面前,孩儿不说假话,娘……孩儿好想您。」
羽蝶喟叹「娘何尝不想平儿,知道你在宫中孤单,尤其娘走不久,檍洁也出宫待嫁了不是?」
玄平觉得娘亲有意谈起檍洁,故问「国师说檍洁有后命,娘,是真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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