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厌恶。
三爷起身穿衣,交待那女子「你先睡吧,我还有事,记住……」
女子乖巧接话「别泄漏您离寝之事,妾身一直谨记,三爷放心。」
三爷点点头起身,拉整衣物「嗯……五日後我会再来。」
「五日?」虽说是三爷才过门的四房,平时都要十至半个月,才得三爷垂青,女子有些喜出望外,甚至幻想自己为三爷诞下子嗣,届时皇后再不能戏称三爷是骡子了。
他用掌心兜住她惊惑笑脸,应以轻浮的笑「怎麽,嫌烦?那我找其他人去。」
她双手紧紧抓附他衣袖「妾身怎会嫌烦……妾身……高兴都来不及了。」心绪则已飘远,幻想在王爷府中的地位水涨船高。
「那就乖乖听话,明白吗?躺下闭眼休息。」
三爷见她微笑闭眼,一脸满足。他为眼前无知女子感到可悲,她不知道只因她好控制,让三爷可有更多时间外出?他对她除了控制与泄慾,什麽也没有。他面无表情熟练地在床头正上方木梁中间钩上那只银色铜铃,令它发出一阵微微声响。接着转身离开。
走到院外,他为亮光吸引抬眼,望着皎洁月色,想起上月也是在这情景下催动唤蛊笛声,他不忍计算这是第几次,深叹口气,抽出青笛,吹起只有檍洁体中蛊虫听得见的曲调。
他易容备妥随行物品後,在二更出发前往与娘亲相约之地。
途中经过邻近宫门的中将军府,勒马停下徘徊一阵。远处传来巡夜者的打更梆声。
他感觉檍洁离他好近,自从与檍洁燕好之後,其他女人皆成无味鸡肋,他怀里拥着那些女人,心里时刻想着她,短暂虚假欢愉过後,只让他更加确认无人能替代檍洁的地位。
而此刻,她却离他好远。他想像她温柔地躺在齐展丰怀里,每月受他笛声催动蛊虫,像那些受蛊女子一样放荡地迎合眼前男子。每每想起自己是始做蛹者,他发疯似地什麽都不想要,想把她抢回身边,为她取出蛊虫,不让她受控讨欢於他以外的任何男子。他无法压抑胸中烧起的熊熊妒火,却只能握拳握至掌心近乎瘀血来宣泄心中无声怒吼。
因他更害怕她注定为后的宿命,只能迫使自己用尽手段坐上那个位子,才能心安理得,不再让人有机会或藉口从他身边抢走最爱。
玄平比约定早了一个多时辰,便悄声进入藏药房,短暂听见男女细声对话。想是娘亲也提早到,於是轻唤「娘……」
他於外厅卸下假面皮收起,拨开门帘进到内室,只见娘亲独自端坐在桌前翻看星象书。室中并无它人,但他明明听见男子声音,错不了。
「平儿今夜来得早些,怎了吗?」羽蝶一派镇定问着眼神流露疑惑的儿子。
「娘不也早到……还是另约了人,被平儿搅了。」
「喔,那是寒凌来问症取药,说是宫中嫔妃得了慢性热病。刚刚拿了处方自後出去,他说较不显眼。」
玄平面色平静续问「娘正看书?」
「消磨时间罢了,平儿既然来了,谈正事要紧。」羽蝶连忙起身将书掩起收入柜中。
但玄平早发现那是兆国天象事历簿,向来由国师接传撰写。宫中嫔妃得热病也是谎言,他推敲娘亲早先见的人应是佟烨。
既然娘亲不承认,玄平也不戳破。
却开始回想国师佟烨问过自己是否想过接兆王位,而後观星预言檍洁有后命。不久娘亲便遇害。
对玄平而言,国师除是同族人,更是他武学师傅,可他不能谅解国师助长太后硬要立檍洁为太子妃,他明明知她是玄平的心上人……
两人就此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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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谋动
........玄平回神听着娘亲口里的正事。$
「平儿,齐展丰带兵练军可得兆王信任?」
「嗯,左大将军上月自请受守卫西北边境,便是因於朝堂与齐展丰战略相左争执,後由上大将军出面调停,兆王眼神颇为激赏齐展丰凛然大义。」
羽蝶点头回应「好,不久後,一定会有人再提攻蛮之事,平儿知道该怎麽做?」
玄平答道「嗯,知道。娘…平儿近日想下南蛮去一趟。」
羽蝶楞了一下,旋又释怀点头,取下腰中紫石吊饰递给玄平「将圣石随身带着,入蛮如遇阻碍,用它保身。」
玄平称谢收下,两母子闲话一阵,玄平再度易容,隐遁於夜色。
送走玄平,羽蝶回到生意正旺的百艳楼,在房中吹起各式的催情唤蛊笛,诱使放出的虫儿护卫那些身体欢愉内心痛的可怜女子们。
吹着吹着羽蝶垂下泪来,这蛊术在秖国向来传女不传子。可她为了玄平还是破例教会他养虫及施用法。她自嘲想着,秖国早已覆灭,固守祖规又有何用。
那时玄平苦於娶妻,却不愿和那些皇后安排的女子生养,让无辜孩子日後似自身遭控制,更是为了说不出口的她。
但羽蝶明白学会这蛊术的玄平并不开心,哪个男子会勉强与女子交欢,再放蛊食掉印记。遑论对心爱的女子放蛊,令她月月难受。
可这些玄平都做了,是以月圆夜会提早到这儿来见娘亲,寻求安慰。
羽蝶感叹,是自己妇人之仁在先,又大意在後。
外头开始扬起男女激情的叫喊声,这儿究竟是天堂还是人间炼狱?
她只知道回头太难,身为秖族公主,是不能受人摆布的,即便是最爱的人。
羽蝶擦乾眼泪,除去下衣靠卧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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