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可他们都是亡命徒,个个杀人不眨眼,正经的生意人,谁跟他们扯得起?”
那天晚上,刘大方一个人坐在经理室里,直到后半夜,什么也不做,只是在黑暗中沉思。第二天,他让焦人为把钱准备出来。那天下午,秋三爷的一个人就来了,拿到钱,倒也客气,吃了一碗牛r面,还给了服务员十块钱小费。这样交服务费,交到第三个月,价钱又涨到二千五,焦人为一打听,别家都没涨,就问秋三爷手下的一个人其因何在,那人说:“你们的生意好啊,就为这个呗。”
秋三爷的人来了两次,这月的钱还是没有交上。焦人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催着刘大方:“嗨呀不得了哇,再拖下去,他们一翻脸,可就要出大事啦。”刘大方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嘴角出竟扯出一丝笑意,令焦人为十分不解。刘大方这时已经了解到,秋三爷手下共有三个人,都是他从纽约带过来的,每人都从小在越南时就杀过人,提起他们,在美国的几条黑道上的人没有不发怵的。去年在欧文区的一家香港酒楼不知怎么得罪了其中的一个人,结果,那一家八口香港人一夜之间都没了脑袋,整个酒楼被一把火烧成平地。
正因如此,刘大方向焦人为说出自己的决定时,老焦才吓白了脸:“什么?你说这个月不交了?”他的嗓子一下子喊破了。刘大方说:“不是这月,是永远。”焦人为以为他疯了,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刘大方解释:“咱们生意好,他就一个劲地涨。做来做去,钱都交给了他们。这是一方面。最关键的,我来这里开饭馆,不只是为了一个饭馆的生意。我要成为全美国的一个大生意人,要发大财的。可是,现在一出局就给憋死在这里,别的就更不用提了。这,我决不能答应。”发大财这几个字焦人为听着心动,但是,一想到刘大方想跟秋三爷作对,他就感到有一股上厕所的yù_wàng了。他说:“你这是自杀哟。”刘大方只是笑笑,心里却想:“是吗?我倒要走着瞧。”
第三次,来要钱的人找到焦人为,老焦不敢说话了,把他引到刘大方的办公室里。刘大方正在做明细帐,见了那人,竟也不让座,心想:“跟这帮强盗还讲什么客套?”就说:“这个月亏损,亏得厉害,钱,实在交不上了。秋三爷要是不信,让他老人家来查帐好了。”那人气得广东话也不会说了,临走时不住地冷笑。焦人为让他笑得直发毛。刘大方对他说:“老焦,你也是个闯出来的汉子,别那么没出息。我就不信在这里,到处都是警察,号称法律最健全的国家里,他们敢明目张胆地胡做非为!”一拳头击在桌子上,把笔筒都震翻在地上。
三天以后,就有一台市政局的推土机被人偷了,最后发现在“美南第一家”餐馆的门口,那天晚上,有人看见这辆无人驾驶的庞然大物从马路上下来,朝“美南第一家”开过去,把整个一面墙给撞出了一个大d。刘大方看着面前的惨象,脸无表情。估计损失有两万元,焦人为r痛地说:“还不如交上那个e fee了呢。”刘大方也不说话。当天晚上,秋三爷就给刘大方打来电话,y阳怪气地说:“听说餐馆出事了,怎么样,我早就说过,在这里做生意,没人保护是不行的。现在明白了吧?”刘大方说:“明白了。”第二天上午,那个打手又来了,刘大方把一个信封交给他,说:“你回去,让秋三爷亲启。”秋三爷见信封那么厚,心里有点犯疑:“还沉得很,那小子不会交上来几万块钱吧?”打开,有一层烤r用的锡纸紧紧包着。把锡纸一层层打开,便看见一块灰灰的东西。秋三爷愣了半天,突然跳起脚,把那东西摔在了墙壁上,骂道:“不杀此贼,誓不为人!”屋里臭味四溅,打手才知道,他拿回来的是一摊狗屎。
刘大方亲自到了区警察局,有一个自称叫科克警长的人接待了他,警长五十不到,一头浓密的白发,威猛如退役雄狮。刘大方把跟秋三爷的冲突说了一遍,指出现在餐馆面临的危险,要求得到警察的保护。警长说:“我们不能保护私人生意,美国的警察只负责保护公民的生命。”刘大方说:“我谈的正是生命的问题,秋三爷这个人,我想你们是知道的,他已经放出话来,要取我项上的人头。另外,我们餐馆的几个人都受到了生命威胁。”科克警长说:“秋三爷我是比较熟的,他是有理智的人,不会象你说的那样胡来。这样吧,我给你们中间做一做调解,相信没什么事的。”说来说去,只是不同意给餐馆这个街区增加警力巡逻。科克警长说:“我这就打电话给老秋,你听着好了,没事的。”果然就拨通了秋三爷的大哥大。两个人有说有笑,谈得好不热火。最后科克说:“美南第一家的刘老板,你认不认识。”那边不知说什么,讲了好半天,科克警长的脸色就开始不大好看了。他又对着话筒说:“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向我们求救,要跟你和好,我看,你们两个坐下来谈谈吧。”那边这回说的时间更长,科克听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不知是生谁的气。最后,他把电话撂下,看了刘大方一眼,态度变得相当冷淡,说:“警力我们是不能派的,没有出事,我们就不负责,而且,只要刘先生想在达拉斯认真做生意,就要跟这些社区领袖打好交道,搞好关系,否则,出什么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到后来,竟把刘大方不客气地打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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