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良怡接茬说:“感情归感情,理智归理智。我们不能决定别人的命运,但一定要做自己命运的主人。小陆,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们的话也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我内心里虽然抗拒他们,可觉得在这些小事上没必要跟他们较真。我就说:“康总、常总,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听你们的,今儿就搬。”
见我想通了,常瑞龙说:“这就对了。我给方总打电话,让他安排。”
康良怡对我说:“小陆,等到香港,我要跟你好好聊聊。你人长得漂亮,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前途无量啊。”
我说:“康总,你太高看我了。我其实挺傻的。”
康良怡说:“谁说的?谁说我们小陆傻了?”
通完电话,常瑞龙对我说:“方总帮你去联系搬家公司了,一会儿回话。”
康良怡又说:“你可不要搬家具去,那儿什么都有,就缺人。你就把衣服、金银细软什么的拿过去就行了。”
我对康良怡说:“我哪来什么金银细软?”
康良怡说:“小陆,你可别跟我哭穷,我只给你房子,不包金银首饰。”
我知道她跟我开玩笑,就说:“你包,我也没意见。”
康良怡对常瑞龙说:“你瞧这丫头,嘴多厉害,谁还敢说我们小陆傻。”
电话铃响了。常瑞龙接完电话后,对我说:“搬家公司联系好了,明天下午两点,今天人家没空。”
我起身告辞时,康良怡提醒我说:“别忘了去方总那儿拿房产证。”
出了常瑞龙办公室,我就直接去方园的办公室了。
一见到我,方园就说:“我正要找你呢,小陆。”
“什么事?”我明知故问。
“你的房产证办好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房产证,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我的名字。
“小陆,你可是双喜临门。”方园说。
“双喜临门?”
“你别揣着聪明装糊涂。公司奖你套房子是一喜吧,过两天你又去香港,不是双喜临门是什么?”
“香港,我让给你去。”
“你别吓我,我胆小。”
我转身刚要出门,方园就追过来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把它递给我后,他说:“你把富康拿去开吧。”我不由得一愣,他怎么知道今天我没开车呢?我接过钥匙,刚想问他,常瑞龙的秘书就推门进来了。方园对我说:“小陆,你先走吧。”我出门时,听见常瑞龙的秘书对方园说:“常总让我来取变压器……”联想起昨夜里的事,我顿时恍然大悟。我当时还真没认错人,砸邮筒的果真是方园。幸好刚才没问他,否则多尴尬。
上午,临下班前,方园来我办公室。他说他问过市公安局了,人家同意我去香港。另外,他让我去财务领张支票,到民航售票处把机票出了。
下午买完机票,我顺路去电信市场买了只新手机,就是谢大多说的可以挂在脖子上的那种。这样手里的两张手机卡就都能用了。晚饭后,司马打来电话,他说明天上午9点来我家取材料。撂下电话,我就开始写他要的材料。我跟庄肖林同事近三年,可真让我写点什么,就怎么也写不出来。像挤牙膏似的,才挤出大半篇纸。就算司马他不满意,我也没辙了。
金狱 第二部分(45)
写完材料,我打开电脑上网。冯蕾发来伊妹儿,说谢行长托她打听他儿子去加拿大留学的事,她了解清楚了,但没谢行长的伊妹儿地址。她让我问到后答复她。本想进聊天室呆会儿,可明天就要搬家,东西还都没装箱呢,我这才没进去。
我刚下线,我姐就从上海打来电话。她说这个礼拜六是沈永青的生日,问我能不能代她去探视。听她的口气,根本就容不得我说个“不”字。
我问她:“你要带什么话吗?”
她说:“你要去的话,别说是我让你去的。”
我姐的要求也太高了,真是强人所难。我心想我偏得说,免得传递出错误的信息,让沈永青以为我真原谅他了呢。
临挂电话前,我告诉我姐,公司分我套新房,明天我就搬过去住。我姐听后羡慕死了,直说我命好,弄得我哭笑不得。
我姐的电话刚挂,大江的电话就打到我的新手机上。他问我什么时候从香港回来。我说我就去一周。他告诉我,他过几天也要出差。说完,我们俩都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了。沉默了会儿后,我突然想起冯蕾的伊妹儿,刚跟他提起冯蕾,他就打断我,说,冯蕾通过她妹已跟他联系上了。这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直到传来一阵忙音。我连句“一路平安”或者“晚安”的话都没听到。其实他不说,我也应该对他说,可能大家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第二天早上,我起晚了,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司马就到了。跟他一起来的,已不是我在和平支行见到的那位麻脸警察了。他的新搭档,一条腿有点残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寒暄了几句后,司马指着屋里堆的纸箱子,问我:“你这是要往哪儿搬?”
“公司新分我一套房子。上次我跟那位问话的警察说了,他有我的地址。”
“材料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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