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姐说我了?”
“她都答应跟你见面了。你总不能让我做蜡吧?”
“她在哪儿工作?”
见他打听起我姐,我心想这下有门了。我有问必答,还说了很多我姐的好话。直到他答应跟我姐见面,我才抱起那一摞标书离开了他办公室,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高兴劲。
金狱 第三部分(40)
下午,我去京剧团了。关少秋把我领进一间办公室后,问我:“何人想学戏?”
“是我一个好朋友的爸。他一直有这爱好,这些年工作忙没顾上。再有一两年,他就要退了。他女儿希望他老有所好,老有所为,免得退下来有失落感,就托我找您,想趁现在有条件让他跟您学学。”
关少秋二话没说,爽快地答应了。我对他说:“他女儿不想让他知道这里面的事,免得他不肯学。您得要找个合适的场合跟他自然见面,再多接触。铺垫做好了,学戏才是水到渠成的事。”
关少秋嫌麻烦,可我告诉他,学费我按每小时200算,跟田书芳见一次面,哪怕不教课,只是聊天,我也算课时。也许他觉得我出手大方,勉强答应了。我叮嘱他说:“万一田行长问起我们怎么认识的,就说咱们做过邻居。”听我说家住工学院,他乐了。原来他老岳父家也在工学院。临走前,他给了我两张戏票,让我转给田书芳。星期天,他在大剧场演《龙凤呈祥》。他还说:“田行长要愿意的话,让他幕间休息时去后台找我。”
从京剧团出来,我就直奔冯蕾家了。当我把标书交到她手里时,她一下子愣住了。为打消她的疑虑,我对她说:“老金正追我姐呢,我是他们的红娘。不然,我也弄不出来。”她信以为真,还留我吃晚饭。我正求之不得,便爽快地答应了,可直到开饭,田书芳也没回来。
吃饭的时候,我对她妈说:“阿姨,别人给了我两张京剧戏票,您想看吗?”
她妈问我:“什么戏?”
我答道:“龙凤呈祥。”
见她妈没想看的意思,我又说:“我认识京剧团一个老生演员。他叫关少秋。”
她妈说:“他可是名角,老田就喜欢听他的戏。你真认识他?”
我对她妈说:“他过去跟我邻居。不过,我从来不看他的戏。”
她妈不解地问:“为什么?”
没等我说话,冯蕾说:“年轻人谁看京戏呀?”
我明知故问:“田行长他也喜欢京戏?”
冯蕾对我说:“我爸是老戏迷,过去还唱呢。你把戏票给我吧。”
我掏出票,一边递给冯蕾,一边对她妈说:“阿姨,您要是去看的话,幕间休息的时候,您可以去后台找关少秋,就说我介绍的。”
她妈对我说:“谢谢你,姑娘。”
冯蕾在一旁提醒道:“人家有名字,叫小陆。”
四十一
冯蕾回加拿大后没多久就又回来了。她带回来一些标书的修改意见,厂家想让标书的技术指标更接近它们生产和代理的产品。老金请设计院的人看过后,回话说有些能改,有些改不了。冯蕾为避嫌,一直没去怡龙。我在她和老金之间穿梭,为他们传递文件加传话。
我姐跟老金见面后,两人还真就联系上了。我姐没好意思告诉我,老金反倒挺大方。有一次,见办公室没别人,他直夸我姐人好。我一听就知道,他们俩对上眼了。
冯蕾告诉我说,看戏的那天,她妈拉她爸去后台见了我介绍的那个演员。我知道她说的是关少秋。她爸跟人家交上朋友了,还把人家请到家里。人家也答应教他唱戏。他的戏瘾又犯了。听后,我暗暗佩服关少秋。他不仅台上会演戏,台下的功夫也让我刮目相看。我真希望他能一鼓作气,拿下田书芳。
大江调回总行后,晚上的应酬没以前多了。我们像对恩爱夫妻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一天晚上,我姐突然来了。她跟大江不期而遇。两人都很尴尬。我赶忙把我姐拉出去。
“你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来?”下楼后,我埋怨她说。
“我路过你家就上来了,怎么就不行?再说,我哪知道他住你家?”她还不高兴呢。
“他刚搬来,就让你碰上了。”我敷衍着她。
“可你也不能跟个有妇之夫住一块呀?”她的口气像是在责怪我。
“他答应跟我结婚。”
金狱 第三部分(41)
“那也要先离婚。你这样不就成二奶了吗?”
“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我要是二奶的话,根本就不用上班。”
“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我觉得她说得有点危言耸听。
“我的事,你就别c心了。”
“怪不得你愿意离开银行,又有新房又有车的,还让他劝我跟你和好呢?原来你一直瞒着我,你还当我是你姐吗?”她还不依不饶了。
“不是我想瞒你,只是还没到说的时候。今儿你碰上了也好,就当我跟你说了。”
“我可提醒你,别玩火,到头来毁了别人,又烧了自己。”
“行了,你就别管了。”怕她纠缠不休,我话题一转,问,“你跟老金有没有进展?”
“我来就是想问你点事。”
“什么事?你说。”
“他人不错,就是个矮了点。他儿子快上大学了,对他再婚也没意见,可我总觉得比他小10岁,差得太多了。你也没跟我说实话。”
“你们才差10岁,我跟他差13呢。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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