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说实话,这案子早就结了。”司马倒没生气。
“我怎么没说实话了?”
“你说没说实话,你自个儿清楚。”
“既然你认为我不说实话,你还来找我干吗?”
“告诉我,谢大江在哪儿?”他没跟我纠缠下去,突然问道。
“不知道。”
“据我们了解,他已经逃到加拿大了,他找没找你?”
“没有。”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答。我再问你一遍,你见没见过他?”
“没有。”我脱口而出。
“我看你是不想跟我们合作,对吧?”
“是又怎么样?”
“你这什么态度?”
“我态度怎么了?”
“你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抓不到谢大江。”
“那你找我干吗?”
“我们是想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我有什么罪?”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就告诉你吧。我们有证据证明你跟庄肖林的死以及怡龙案有直接关系,还涉嫌洗钱。不过,你要是能协助我们找到谢大江,有立功表现,我们可以跟领导建议,对你从宽处理。”他软硬兼施,我招供。
“我能有什么罪?你用不着威胁我。”
“怎么,来到加拿大变横了?你要不合作,后果是什么,我想你也清楚。听说过方勇吗?”
“没有。”
“那我告诉你,他是宁波交通银行的。十几年前,他贪污了100多万,在外逃亡十年,其中有八年是在加拿大过的,最后也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不仅被遣返回去,而且判了无期徒刑。”
“你吓唬谁呀?”
“我劝你不要一条道走到黑,与人民为敌。”
“我没与人民为敌。如果你来就是为这事的话,我很遗憾,帮不了你。”
“跟我跩起外交辞令了,啊?我问你,1999年6月1日你去香港,是去送文件的吗?”
见我哑口无言,他又说:“我再问你,康良怡跟你一块去过广西北海吗?康良怡已经交代了,还用我再点你吗?”
“你要干什么?我家又不是你的审讯室。你想抓我,去找这儿的警察呀。我要跑了,我不姓陆。”我不知道他都掌握些什么,不敢轻易回答,只好找他的软肋下手。在加拿大,他不是警察,只是个访客。
“你跟我玩儿,啊?我告诉你,小陆,你还嫩点儿,我还怕你唬我?”
“我不跟你谈了,请回吧。”
“你不要一错再错。当初我之所以放你走,其实是想让某些人自我暴露出来。要不然,你说,我能让你走吗?”他说的“某些人”大概就是大江了。我心里直想乐,他想蒙人也不看对象。我走了,大江只会隐藏得更深。只有把我抓起来,他才会暴露。多简单的道理,他以为我不懂。
那男的c话说:“你不要以为加拿大会庇护犯罪分子。”
“你们什么都别说了,请回吧。”我对他们说。
金狱 第四部分(15)
“小陆,我劝你认清形势,现在回头,你还来得及……”
我打断司马,说:“你也别苦口婆心地劝我了,你走吧。想问话,让这儿的警察来抓我。”说完,我走到门口,拉开大门,转身看着他和那男的。
那男的想说话,被司马拦住了。司马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的话,你听不进去。那我告诉你,小陆,我们还会来找你的,你等着。”说完,他气呼呼地走了。那男的临走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对我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们走后,亭亭才从房间里出来。我没理她,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考对策。冯蕾跟司马搅在一起,虽出人意料,可又在情理之中。这下我跟她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大江来加拿大还不到一个月,平时他根本就不出门,也没听他说跟冯蕾有联系,司马怎么会这么快就追来了呢?是谁走漏了风声?司马他们在国内都是对别人吆五喝六的主,什么时候被别人轰出去过?换了我,我绝咽不下这口气。联想到临走前司马和那男的说的话,我觉得他们就快要动手了。单单凭杨光交代的洗钱这一条罪,他们就能把我弄回去。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擒。我要搬家,搬得越早越好,躲得越远越好。可我能往哪里搬呢?惟一可去的就是爱民顿了,但那里是我的最痛,我真不想回去。去其他城市,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去了也是死路一条。我别无选择,还只能搬回爱民顿。
我打开电脑,给大江连发了三封“j毛信”,又连夜给朱迪打电话,让她替我租套两居室的公寓房。听说我要搬过去跟她做伴,她都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第二天上午,她就回话说:“陆姐,房子租好了,就在我家楼上。”撂下电话,我就去退租。人家二话没说就同意,但押金没退。回到家,我找出中文电话簿,翻到搬家公司那一页,挨个往下拨。快要打遍了,我才联系到一家。他们有空车,愿意下午就去爱民顿,只是价钱高得出奇。我不敢还价,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家。
挂掉电话,我让亭亭跟一起我收拾东西,装箱打包。她不解地问我:“为什么?”
“我们搬回爱民顿。”
“我不搬。”她噘起小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这儿东西贵,妈妈没工作没收入,搬过去,能省很多钱。”我哄她说。
“我不花钱。”
“可你要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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