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你的人格、来加目的以及来后的表现三个方面说明不该继续关押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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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四部分(44)
“你还挺会分析。mark在庭上还举了很多例子来驳斥对方的观点,他的表现可圈可点。”
“这么说,你留下来的希望很大了?”
“这是两码子的事。保释出来不等于难民就一定能批下来。”
“这我懂。我的意思是既然马克有能耐,没准他就有办法让你留下来。”
“就算不考虑钱的因素,马克他再有能耐,我看留下来的可能都很小。”
“要不咱们逃走吧?”
“往哪里逃?”
“我跟你回哥斯达黎加。咱们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呀?”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黑下来吗?”
“我也正想问你呢,为什么?”
“我……”见他欲言又止,我心想他一定有难言之隐。
“到底怎么回事?”
“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能再回哥国。”
“为什么?”
“我无意中发现那个台商贩白粉。”
“贩毒?”我不禁大惊失色。
“不知什么事,他得罪别人了,引发了毒贩子之间的一场火并。他跑得快,溜了。那帮歹徒把我当成是他,对我一顿猛打,打断了我三根肋骨,还……”他突然停了下来,没再往下说。过去我看过这种题材的电影,总认为它不是虚构的,就是远在天边,没想到大江竟遭遇上了。
“还怎么了?”我的心不由得揪起来了。
“……还把我阉了……”
听后,我差点晕过去。怪不得他一直对那事没兴趣,原来他已经成了紫禁城里的“公公”。他的声音好像也变了。在温哥华时,我就注意到了,可压根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引起的。这种毫无人性的摧残,对男人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远比杀了他还要残忍。说生不如死,一点都不为过。
我一把搂住他,说:“过去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他突然呜咽起来。我能体会到他的那份痛,把他搂得更紧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平静。我松开他后,他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那个台湾老板知道我的事后,出钱给我治病,找了个律师替我办移民和签证。”
“那人不是你弟的朋友吗?”我心想,这谢大多也太能耐了,毒贩子都成了他的朋友。
“大多原本并不认识人家,听我说要去,拐了弯才找到的。”
“那你当初干吗不去别的国家?”
“以为拿到哥斯达黎加护照不用签证就能进加拿大,其实都是骗人的宣传。”
“你为什么不早离开他?”
“我一句西班牙语都不会,离开他,寸步难行。再说,当时以为最多就呆三个月,没必要搬来搬去的。谁知道他是个毒贩子?”
“你第二次去,又找他了吗?”
“我刚去时,他还在。没过多久,他就人间蒸发了。是逃回台湾,还是被他的仇家杀了,没人知道,连给我办移民的律师都一无所知。”
“那你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我指的是他第二次去哥国。
“那个律师,人真不错。要不是他把我保护起来,我怕是回不来了。我的签证也是他替我办的,办了两回才办下来。我临走时,他劝我别再回去了,免得再碰上那些亡命徒。”
“你要早说,第二次我都不会让你去。咱们就是再无路可走,也不能去那鬼地方。你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
“也许真就走投无路了。”
“别灰心,还有我呢。”
“我现在也不必东躲西藏的了。我想先去法院办离婚。”
“好,我也抓紧办,然后我们就结婚。也许还来得及。”我心想,这个时候我不仅不能抛弃他,反而要给他生的希望。
“我现在是个废人,还是个通缉犯,随时都可能被遣返回国,我不能连累任何人。”
我听出来了,他想跟他老婆解除婚约并不是为了跟我结婚,而是不想连累他老婆。可我还是想做他的妻子。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他合法地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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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四部分(45)
“从我跟你好的那一天,我就选择了你的生老病死。我不仅这辈子要做你的妻子,假如有来生的话,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妻子。”我说得依然是信誓旦旦。
“别说傻话了。既然我不能给你带来快乐,就不要再害你了。”
“不许你说这种话!跟你在一块就是一种快乐。”
“我不配你对我这么好。”
“别说了。”我又一把搂住他。这回是我泪流满面,我没去擦它,任由它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淌,打湿了大江衬衣的后背。我要让他知道我是多么想成为他的妻子呀。
马克事务所的其他合伙人也办离婚的案子。辛迪把一位叫katie(凯蒂)的女律师介绍给大江。礼拜五下午,凯蒂的助理打来电话,她约大江下周一见面。她的电话刚挂掉,辛迪就打来电话。她说一个自称是我前夫的人给她打电话,索要我的地址和电话。听后,我不由得一愣。心想钟小阳怎么会来了?而且偏偏赶在这敏感的时候。
撂下电话,我对大江说:“亭亭他爸来了。”
“他来干吗?”大江也愣住了。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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