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高师傅来电话,他说:“我去过派出所了,抓到的就是伤你的那个坏小子。”
“你垫的钱我还没还,真不好意思。”我对他说。
“不要紧,你也够倒霉的。”
“改天我一定谢你。”
“小事一桩,别放在心上,你好好养伤吧。”
我心想,等我病好了,一定得给他公司送面锦旗去。上面写什么字,我都想好了:的哥高尚,名副其实。
夜里,我刚睡着,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我开灯一看表,已经12点多了。
金狱 第一部分(23)
我抓起听筒,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喂。
“你姐夫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我姐在电话那头边哭边说。
“怎么回事?”我忙问。
“你快来救他……”我姐已泣不成声了。
我想再问她点情况,电话已被她挂断了。我虽不想管沈永青的事,可见我姐哭成这样,不去一趟还真说不过去。我一边下床穿衣,一边喊睡在客厅里的李香春。当我从房间出来时,李香春已穿戴整齐在外面等我了。
到我姐家后,见她一副哭天抹泪的样子,我对她说:“姐,你倒说话呀,究竟怎么回事?”
“都是因为你。”她半天不说话,一开口就吓我一跳。
“因为我?”
“是你害了他。”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姐开始以为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见我真不明白,她才边哭边说。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我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那天沈永青跟我姐发火后,他觉得我早晚会把沈阳的事告诉我姐,就暗地里找人威胁我。他在木材厂找到个临时工,给了人家500块钱和一张我的照片。他想等那人把事办完了,再打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他不是好惹的,想以此来堵住我的嘴。事发后,听我姐说我伤得很重,可能要破相,沈永青还去找那人问。那小子对天发誓,说没撒碎玻璃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可沈永青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警察一旦抓到那人,一定会顺藤摸瓜地找到他,他这才跟我姐坦白了。我姐骂他丧尽天良。他承认自己错了,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他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怕我姐跟他闹离婚。他还说,去沈阳是我的主意。听他这么一说,我姐反倒原谅他了,可她不敢去我家,不忍心看到我那副残相,每天所能做的就是企求上天保佑她的沈永青。对警察的到来,她一直存有侥幸,希望警察顾不上这种小案子,抓不到那小子。当警察真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彻底绝望。她知道她救不了沈永青,但她认为我能救他,所以警察一走,她就打电话要我救人。
我做梦都没想到会是沈永青指使人干的,而且他颠倒黑白,嫁祸于我。一气之下,我叫上李香春就往外走。我姐突然冲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抱着我的腿,大声地乞求:“小莉呀,你就救救他吧。没有他,你让我怎么活呀。”
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眼泪也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才没掉出来。我不是为我姐难过,更不是同情沈永青,我是可怜我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糊涂的姐姐?让我对她说什么好?
我弯下腰拉她,李香春走过来帮忙。我俩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拖到房间的床上。要不是李香春人高力大,我一人还真弄不动她。经她这么一折腾,我手背上刚长出来的一点嫩皮又都被磨破了。她躺在床上,还不停地哭闹。李香春在一旁看着她,怕她又生出什么事来。我一人坐在过道里,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这一夜,我和李香春都没能回去。天快亮了,我姐闹累了,她才睡下。李香春也打上盹了,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门外就有人敲门。见我姐没醒,我走过去开门。进来的是沈永青的父母。
“小莉,你在这儿,你姐呢?”见是我,他妈冷冰冰地对我说。
“还没起呢。”
“亏她还睡得着觉。”他妈说话y阳怪气的。我心想她一定知道沈永青的事了。
“她刚睡下没多会儿,要不我去叫她?”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儿等,看她能睡到什么时候。”他妈一边说,一边领他爸往我姐原来住的那间屋走。现在那里是个小客厅。父亲的那间屋成了我姐和沈永青的卧房。他爸妈对我姐家一点都不陌生。
我不想跟他们发生冲突,对从我姐房间出来的李香春说:“咱们回家。”
“小莉,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他妈突然叫住我。
金狱 第一部分(24)
我不情愿地走过去。他妈坐在沙发上,对我说:“小莉,我家永青不懂事,伤了你。你看在我们老两口和你姐的分上,原谅他一次,好吗?”
“阿姨,不是我原不原谅他的问题……”
“你说,你有什么条件?”他妈打断我,说。
“阿姨,您误会了。现在要看公安局的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公安局处不处理他,关键在你。你能去公安局撤案吗?”他妈一副咄咄人的样子。我真后悔没早点走。
见我没回答,她妈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呢,你能去撤案吗?”
“阿姨,您别我了。”
“我说嘛,你不肯原谅永青。”她妈嗓门一下子高起来。
我姐被吵醒了。起床后,她循着话音走过来。李香春站在小屋外面,见到我姐后,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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