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森苦笑道:“亚泽拉斯也死了,我们都是失败者,三个失败者,外加你的老师。一群窝囊废,烈星快完蛋了吧。”
欧泊不得不承认,他们在科洛林的面前全是失败者。
“他没有见过你?”欧泊道。
吉米森:“刚抓住我的时候见过,一个高高的老头子,白头发……”
欧泊说:“你觉得他面熟么?”
吉米森道:“不,怎么了?”
欧泊没有回答,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又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欧泊乐得前仰后合,说:“你被我传染了。”
吉米森说:“你还是一贯的喜欢苦中作乐。”
欧泊舒了口气,说:“我现在又是自己了,这些天里我总觉得自己……很痛苦,快要变成两个人,在科洛林的面前时时提心吊胆,那滋味不好受……”
吉米森道:“你对他有这么大的仇恨?为什
么听你老师的话来当卧底?”
欧泊说:“我为了……”他想起雷蒙,脑子里却在那一瞬间不可遏止地出现了科洛林的容貌,这种条件反s的联想非常痛苦,他根本无法缅怀自己的爱人,每次想籍思念爱人减轻痛苦时却无法避免地想到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仇敌。
欧泊道:“为了烈星。”
吉米森笑了笑。
欧泊道:“说句实话,成功也好,失败也好,知道结果以后轻松了很多,我太累了,我根本不适合这份工作,死了会轻松得多……”
吉米森说:“你大可以不用这么想的,我和杰米从小到大就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失去杰米以后,这些天里我想了很多。拿雷蒙说吧,雷蒙是为了保护烈星而死,牺牲在一场轰轰烈烈的战役里,在我们佣兵眼中,是对生命价值的肯定。”
欧泊说:“那不一样,那是侵略。”
吉米森嗤笑道:“佣兵们的侵略还少了?镇压星球叛乱,带着雇主去开荒,杀当地人,要么就是看到什么好的,大家动手抢,你是佣兵,所以觉得不用讲理,大家也觉得好东西就该给有武力的人得到,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当然。”
“十二星云佣兵团就经常接这种任务,钻星盟律法的空子,还有,你没见过凯尔雷还在的时候,他比亚泽拉斯还要丧心病狂,最后两派各执己见,乱杀一气,最后亚泽拉斯赢了,把他……”
欧泊说:“科洛林说过,把他永远关了起来,怎么不杀他?真奇怪。”
“啊,是的。”吉米森同情地点头,说:“你也觉得应该杀了他以免泄露口风,你看,我们都是这么想的,这就是烈星的逻辑,该杀的时候杀,杀的人多了,也总免不了被人杀,不是被坏人杀,就是被怪物杀,偶尔还会站错队被好人杀,被奇怪的玩意吃进肚子里消化掉……我不知道凯尔雷现在怎么想,不过我觉得先王说不定被砍了手脚,现在又狼狈又滑稽。曾经发誓追随他的人全部白死了。”
欧泊哭笑不得,曾经的那些仇恨,那些鲜血,就这么平平淡淡地从吉米森口中说出来。
欧泊道:“既然这么说,你为什么来复仇?”
吉米森说:“我执着,如果杰米不是我的另一半生命,只是战友,或许我就不会管了,普通的战友还没有到让我付出下半辈子生命,押在复仇上的地步,但死的人是杰米森,所以我必须杀死科洛林,因为他拿走了我的一半灵魂……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欧泊说:“那么我也有必须杀他的理由。”
吉米森道:“等吧,我猜他不会处死你,他活了几千年,一向很有耐心。”
欧泊嗯了声,不处死他又能怎么样呢?
更重要的是,他是为了替所爱的人报仇而来的。
他背靠墙壁,和吉米森聊起烈星的那些往事,他只有这些可以说了,在他的生命里,只有这段记忆令他视作珍宝,快乐的,开心的,吉米森知道的比他更多,两人说到办事处,说到吵吵嚷嚷的大厅,货不对版的任务,以及被雇主坑过的佣兵团……
“哈哈哈哈——”欧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吉米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知道乌尔卡那家伙的……”
欧泊说:“那两只怪物在做什么?”
吉米森道:“我给你描述一次……当时的场面就是……在民居里,一只触须人把它的触须伸进另外一个触须人头顶的d里……”
欧泊:“哈哈哈哈——到底为什么!”
吉米森:“乌尔卡不知道走开,站在民居外看……还给它们拍照……”
欧泊:“……”
吉米森:“那两只触须人就报警了,然后大叫流氓!流氓!这种事情看也就算了,怎么能拍照!最后乌尔卡他……他因为窥探异星种族交配的罪名,被、被关了三个月牢房……”
欧泊笑得在地上打滚,两人一起放声大笑,忽然吉米森警觉地停止了笑,说:“嘘……”
欧泊的清脆童声还在笑,片刻后他也听见了——脚步声。
他勉强收摄住笑声,两人不再交谈,背靠背抵着同一面墙各自静静坐着。
浑厚的男声说:“这么乐观?”
安多雷的声音道:“我发现他和佣兵,士兵们更谈得来。”
狱卒过来打开激光牢门,欧泊抬眼看,见安多雷带来了另一个人,他的肩徽上有五颗星,这是他在新菲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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