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市长也不恼,微笑道:“这个问题提得不好。唉!我很为难,但只剩你一家买主,我给你说个大概吧!嗯。你以前不是出过一个价吗?大约,我是说大约,不超过你出价的百分之三十。”王一州吹了声口哨。
我也走开去打球,心里有些乱,挥了几次杆,球没打着,草皮掀起几块。
“你打球的水平没什么进步。”盘新华来到我旁边。我懒得看他,把球放球座上说:“以全市卖米粉行业来讲,我的水平起码是数一数二的。”
盘新华不理会我的幽默,站到我身前说:“你几时成王一州的跟班了,以前没听你提过。”我把球杆撂到地上:“报告局长,我不是他的跟班,他去米粉店吃多了才认识的。”
“你烦不烦呀?”他叫道,“整天把米粉店挂嘴上!怕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好吧,今天这事无论什么结果,我保证米粉店重新开张。不过,你以后少管闲事,这种玩笑开不得,害得孙市长要去跟省长检讨、解释,有时是祸从口出。”
刚才给王一州一番质问,火没消尽,这又来一个浇油的。我冷笑道:“谢了,听你这么说,我开不开张无所谓,爱管闲事的毛病是改不了的。”老子两头不讨好,捡起球杆专心
打球,不再理他,他气鼓鼓地瞪我一眼走了。
盘新华前脚走,王一州后脚到,一p股坐草地上叫骂:“我c他乃乃的,白让美国佬赚了一把。”
“签字啦?”我挥了一杆停下问。他躺成一个大字说:“等一会儿签。唉!终于搞掂了,多亏你,就是给美国佬这笔钱不舒服。”我嘲笑说:“你像是急着买地下葬老娘一样,现在人家肯定骂你是白痴,害人家发财。”
“你看我像白痴?”王一州蹦了起来站
骂出两百万(3)
“我没说像,我说是,给人诈了一大笔还沾沾自喜的人,不是白痴你说是什么?”我望他,他也望我,“你铁了心跟我和他们对着干了?不怕你的米粉店永远开不了张?我现在就去反悔,白痴也知道你是主谋。”
“你不敢去反悔,别拿我做原因,我不领情的。”我扛起球杆走开。他大笑,“你这家伙真他妈的古怪。”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意挑拨离间,或许是报复心作怪,可我到底在报复谁?为了盘新华刚才那几句话?还是孙市长阻挠我开张?
王一州很快回来,拍我的肩说:“明天我叫人准备个办公室给你!孙副市长和你的两个朋友,此时一定在商量是把你全烤呢还是拆零来吃。”
“让他们吃,强过给你们小日本吃好。”我正在想这样做的最坏后果。他不屑地说:“何苦如此固执?我也是中国人,你帮我……”我的手机响声大作,他说:“来了来了!你是导演你收场,我打球。”他抢过我手中的球杆。
“你到底想干什么?”盘新华的声音很剌耳,可能是他审犯人的腔调,“我拼命讲好话,你却来这一手,弄得孙市长都生我的气了,劝你你不听,告诉过你做事要想后果的!你自己是一时痛快了,你想过艳艳吗?想过你的亲朋好友吗?不是很有骨气吗?怎么去给日本人当狗头军师?冤枉我对你像亲兄弟一样,在你心里还不及一个刚认识的汉j。”我一直沉默,心里确实痛快舒畅。
“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眼下最要紧的是这事,你听着,我已经劝洋民放弃一半补偿,你叫姓王的马上签字,今天付款,再这样乱搞,哪天我也给你累死。”
我突然找到跟他们作对的理由了,很简单,只是想不被别人小看而已。
3
高尔夫球场精巧的小餐厅里,王一州不问我对方下了多少价,爽快签字。餐桌旁,他在我耳边低声说:“让你骂句白痴,省下两百万美元,欢迎常骂!”我半晌才说:“你、你他妈欠我三鞠躬呢!”他又大笑,弄得孙副市长等莫名其妙。庆贺时,我拿酒杯的手还在抖,“两百万美元”塞住了我的耳朵,孙副市长的官方贺词一句没听进。
“今天能喝这杯酒,文老弟居功至伟。”孙市长提起我来,亲热地称我“老弟”,我回过神听。“老盘,你有个这么能干的朋友,早该介绍我认识了,人才难得啊!让王总抢了先手。”
“他这种人不用介绍的,迟早会露出水面,只是被王总抢先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盘新华的脸色不大好看。
“冤枉啊!”王一州大声叫,“他还是闲云野鹤,我的庙他嫌小,不进也罢了,口口声声骂我汉j。”他做出个滑稽的表情,引得在座的人发笑。
我叹息道:“我哪里称得上闲云野鹤,顶多是个长舌头的孤魂野鬼,去到哪都怕把人吓着,所以一处也不敢去,可是自己做点小本生意,又给勒令关门,看来只好呆在家让老婆养了。”盘、孙二人不表态,淡淡一笑。王一州也不帮腔,故意去找洋民聊天。
女主持和我干杯,媚笑说:“你结婚太早,我愿意养你可惜没机会。”另一个女的则说:“快离婚吧!我等不急要嫁你了。”我笑道:“离婚就不必了,市长大人点个头,我全要。”没人听我诉苦,干脆和她们大讲疯话。
“文老弟学什么出身的?”孙市长突然正色问我。我只好停下和两个女人玩的猜单双游戏,答道:“说来你不信,我学了四年 。 想百~万\小!说来
骂出两百万(4)
“信!”他点头说:“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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