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场景竟是有些熟悉呢,那炙热的气息,那双有力的手臂,那强健的男性身躯,与记忆中的那晚,那个醉人的时刻,渐渐重合……
不对,什么地方弄错了,是弄错了么?
哦,是自己太想念二师兄了?这思念成痴,什么人都看作诗他,实在要命……
但是,也不对,自己明明知道身上之人不是二师兄,而是这冰山,为什么心跳还是如此强烈,已经无法呼吸了,胸口一口气憋得死紧,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昏厥。
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脸,从脸颊,到下巴,再到嘴唇,打着圈儿不住摩挲,口中喃喃唤道:“别走,我的仙女,不要拒绝我,如果不是做梦,那该多好……”
他的声音,怎么会那么温柔,又带着丝丝的伤痛,一声一声,叫得她的心尖微微生疼,面对那缓缓靠近的脸庞,便是连出阻止的力气都全然消失了。
“我的小仙女……”他又叫了一声,终于将嘴唇贴了过来。
唇畔相触的瞬间,凌宇洛脑子里轰然一声响,似乎有什么原本紧绷的东西被一下子扯断了,又仿佛所有的紧张都是为了此刻的接触,剧烈的轻松与满足感袭来,全身顿时松弛散开,飘飘渺渺,起起落落,如坠仙境。
他的嘴唇,坚韧而又柔软,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熟悉感,将那亲密的动作一点一点加重,引出她一声低吟,樱唇不由自主开启,被动亦或主动地,接受他长舌的侵进纠缠,包裹住他,回应着他,他嘴里还是带着酒味,香醇而浓郁,随着那唇舌的动作,又尽数传到她的口中,熏染了意识模糊了神智。
一屋黑暗之中,看不清相貌身形,只听得喘息之声逐渐加重,此起彼伏,男人的粗重与女子的娇媚交织在一起,愈演愈烈。
好烫,好烫,好奇怪!
这样火热激动的感觉,并不陌生,不是第一次,绝对不是!
“齐越,你住手,听我说……”孬种昏昏,越想越是疑虑,越想越是心惊,身体四肢软绵无力,只得微微侧脸,避开他又一次凑上来的亲吻。
“我不住手,我不要住手,我还要,我好想你,好想……”他的唇,逐渐下移,朝着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的胸口一一进攻,大手也不闲着,探向她的领口,顺着那冰肌玉骨,一路下去,待得触到那柔软浑圆,忽的疑感抬眼,茫然出声:“有些不一样了呢……”
“该死,不要再乱摸了,你住手!你给我住手!”凌宇洛被他撩动得浑身颤抖,用尽全力轰吼出来的声音,仍是软弱无力,甚至带着死死哭声:“齐越,你清醒些,我有话问你!不是说你酒量好吗,怎么会醉得如此厉害!”
“哦,这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扳正她的脸,又伏下去寻找她的嘴唇。
“我问你,你是不是……”刚一开口,又被他赌上,吻得七荤八素,纠缠不休,着心中有事,自然是着急得不行,偏偏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唯一能动的唇舌,却是被他纠缠得死紧,无奈之下,只好压下疑惑,随他的心意,接受他如火如荼的进攻。
天,这感觉,怎么会如此契合,如此美妙?
他的身躯,越来越烫,越来越硬,惹得她也是随之颤抖起来,那双手臂一点一点收紧,牢牢禁锢住她的纤腰,与他紧密帖服,全无缝隙。
是的,就是这样,啊,老天……
就在浑身的血液都冲入脑中,激动得险些昏死过去之时,奇越终于放开了她,一个翻身,在她身边躺下,重重喘气,片刻之后,方才颤声道:“你怎么会在岚的房中?”
什么?凌宇洛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你没喝醉!”
——什么做梦,什么仙女,全是骗人的,他根本没喝醉,趁机在占她便宜!
“有些醉了,不过,我能探出你的内息来……”
是了,他一上来就扣住她的脉门,自然知道是她了,那么,后来的亲密行为时他故意的?
凌宇洛张了张嘴,又听得他问道:“谁封住了你的内功?或者,对你下了药不成?”
还有谁,自然是纪狐狸的娘了!
凌宇洛闭上眼,实在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冷静作答:“床边那个香炉有问题,你快去吧它熄灭了,再把窗户打开透下气。”
语毕,便是听得一声轻响,香炉的熏香应声而灭,齐越坐起身来,平平推出一掌,掌风过处,窗户打开,一股风吹进来,热烫的身躯渐渐冷静,紊乱的气息也是逐步平稳下来。
“为何忽然换作女装?”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比起刚才,显得冷静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穿的是女装?”凌宇洛微微有些失望,想了下,低声反问。
齐越轻笑,显得心情大好:“我大致能看到,方才也摸到了……”
“我才不想穿什么女装呢,我是被人设计了——”凌宇洛想着他方才在自己胸口上下其手的动作,又羞又气,斥道:“你这个人,你也跟着欺负我!”
“我没欺负你,那不叫欺负。”齐越轻轻说着,又侧身躺了回来。
凌宇洛一见他的动作,急道:“喂,你还躺下来做什么,快些起来,输送些内力给我,我现在手脚酸软,浑身无力,等下连这房门都走不出去!”
齐越看了看她,却是摇头:“这样温顺的模样很好,不用恢复内力了。”
“那怎么行?等下四师兄回来看到我们这样,不知会怎么想!还有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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