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私权?”齐越皱眉道,“我这是为你好,你有所不知,据西北边境线报,近日有数队异样人士冒充过关商旅,混进金耀境内,之后便是音讯全无,只怕是郑氏余孽又要滋事,今日你在府外遇袭,不定就是一个预兆!”
凌宇洛哼了一声道:“我一介女流,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们对我那么关注做什么?竟然跑来袭击我,还伤到那么多无辜之人!”
齐越微微叹道:“我想这应该是一个警告,在楚京城内,你这个王妃也是名气不小。我只在想,到底是谁人所为,他敢动我齐越心爱之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道这最后一句,面色冷冽,眼中色泽逐渐幽深。
这清冷的神情,自己只在刚入师门之时方才见过,这些年来,却是早已淡忘了。
凌宇洛看得一惊,忽然想起房中之人,叫道:“对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赶紧拉了他的手进去,走去那床榻,指着上面躺着的人影道:“你来看看,他长得像谁?”
齐越凑近细看一阵,不禁惊诧道:“这就是你从湖里救起来的那个人吗?果真长得像二师兄,真是好像!”
凌宇洛不无得意道:“可不是,今日我又救了他一回,我在想,二师兄若是回来看到他,一定开心得不行,自然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齐越轻轻笑道:“你这鬼灵精,原来是想到这一层上面去了,你想让我与二师兄和好如初,所以才这么尽心尽力帮他寻找弟弟,是不是?”
凌宇洛点了点头,又摇一摇头,道:“也是,也不是。不论如何,帮他寻找亲人是我们分内之事,不容推辞;只不过,如果能够因此取得他的谅解,便是多出来的福利了,何乐而不为?”
齐越哈哈大笑道:“此言妙极!”再看那少年一眼,见一旁有人照顾,便是拥着她回悠然园歇息。
那少年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方才醒转,睁开眼,撑起身子,望见四周的景致,有些茫然,喃喃道:“我,我这是在哪里?”
凌宇洛正好走到门口,见状急步过来,小心将他扶起靠好,微笑道:“你可终于醒了。”
少年看见她,定了定神,欢喜道:“王妃娘娘!”
凌宇洛闻言奇道:“怎么,你认识我?”
少年点了点头,低声道:“小人后来听船家说,是王妃娘娘把我从湖里救起来的,小人一直想找机会向娘娘道谢,在王府外面候了多日,却苦无机会,不想走在街上竟看到王府的马车,于是就一路相随......”
凌宇洛怔了一下,叫道:“原来你一直跟着我,怪不得......”怪不得那日在路上看见他的身影,也怪不得今天自己遇袭他也会碰巧受伤,却原来,他这几日就守在这马车,一路跟随。可是,前一阵,齐越调集人手四处寻找,为何觅之不得?
心中疑虑,正要询问,却听得门口一声响动,是荷叶端了红枣莲蓉粥进来,香气扑鼻。
想到大夫说他身子虚弱,便是微微侧身,让荷叶过来坐下,一口一口吹凉喂他。
少年胃口不好,只吃了小半碗,已是微微蹙眉。
凌宇洛想起他昨日那身衣衫已成灰白,衣料甚是普通,已有细碎补丁,想必潇湘馆查封之后,他的日子并不太好,三餐不济,以至身子愈加羸弱,这昏迷之中初初进食,却是不能过多食用,挥一挥手,便是让荷叶撤了下去,又屏退了屋中照顾之人,再转向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少年答道:“回王妃娘娘,小人名叫青莲,无父无母,四海漂泊,早就没有家了。”
凌宇洛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姓什么?”
那青莲摇了摇头道:“小人自小就叫这个名字,并无姓氏。”
凌宇洛又问:“那你对小时候的事情还记得多少?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你还记得他们吗?”
青莲听得有些迷惘,答道:“小人不记得了。”
当年听得泰易之说起睿儿之事,只顾为他伤心,自己确也提出过被人搭救的可能,但那只是意在安慰他,却哪里想到会成真,对于睿儿的状况并没有详细询问,比如一些样貌特征,胎记,疤痕什么,这下可如何确认?
想到泰易之信上所说,于是又问:“你年前到过漠北边境是不是?你怎么到楚京来了?”是了,他的口音听起来有些别扭,并不是本地口音,应该是外地来京人氏。
青莲怔了一下,答道:“小人的确不是本地人,是被馆主从漠北买过来的,王妃娘娘怎么知道?”
凌宇洛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了,你极有可能是我世兄正在寻访的一位亲人,若他回来看到你,不知道有多开心......”若泰易之知道他曾在潇湘馆栖身,做过怜人,不知道又会多么心疼难过。
见他神情有些呆滞,便是笑道:“好了,你从今日起就在王府住下,等着我那师兄回来,还有,你别再自称什么小人,也别叫我什么王妃娘娘,就叫我姐姐吧。”
青莲轻轻点头,唤道:“多谢姐姐收留,只是我在住所还有一些随身物事,我想先去取回......”
凌宇洛笑道:“这个没问题,不过你如今身子虚弱,需要修养,你说个地址,我让人取来便是。”
青莲有些迟疑,说了一个地址,凌宇洛唤来廖安,让他去了。
廖安取回的东西十分简单,一张古琴,几样随身衣物,和一些胭脂水粉一类的物事,凌宇洛看得连连皱眉,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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