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纪云岚伸手在那一脸呆滞的少年面前挥动几下,哀怨道:“见我来了,一点也不欢喜,难道不想看见我么?枉费我与二师兄昨晚抢了大半宿,总算让他答应这轮流送饭之事,你倒好,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你说,你在想什么,到底想在我脸上看出谁的影子来?”
凌宇洛睁大了眼,半天才忍住笑,这个四师兄,真是会说话,甜得腻死人,倒是个同类,不过听起来这醋劲也是不小!
看着他手中提着的饭食,肚子咕咕叫欢了,接过篮子,放在那石头上,也不客气,一把掀了盖在上面的布帕,哇,有饭有菜还有汤,真是丰盛!
取了筷子,大口吃起来,嘴里还不忘含糊嚷着:“那个,四师兄,路不好走,你们下回不用带汤了,颠来荡去,多不方便!”
“这是变相的担心么?这是师父让带的,说是喝了对你体力有帮助。”纪云岚微微一笑,伸手帮她轻轻拍着背:“没人跟你抢,你慢些吃,小心噎着了!”
师父?看起来这天机老人还真是面严心慈,喝着那温热的汤,心中感动不已,对自己所做之错事,愈加羞愧了。
饭后收拾了碗筷,尽数装进篮子,纪云岚也不急着走,四处看了看,又挨着她坐下,出声告诫:“师父说了,这地方清净,最合适练习本门内家心法,那套吐纳打坐的功夫,你要时时练习,不要让这一个月的日子白白荒废了!”
凌宇洛点点头,小手不住抚摩着那光洁的石头,却听得他又说道:“今天你不理越,越脸色难看死了,我还从来没见他那个样子!我和越自幼一起长大,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他这人自视甚高,最怕麻烦,绝对不会去做这种背后告状的事情!你要相信,这告状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难道是你?是二师兄?又或者,是我和小翔吃饱了撑的,自己告自己的状?”凌宇洛轻轻笑道:“再说了,我几时说怀疑他了,我一会不理他,他不明理由,自己做贼心虚,干我何事?”
纪云岚愣了半晌,轻笑一声,道:“越这回又是要吃瘪了,小洛,你们两个,成见怎么就那么深,怪不得,他对于这送饭之事,一直闷不做声。唉,你俩都是刺猬……”
凌宇洛烦躁摆手:“四师兄,你到底是来送饭的,还是来当说客的?他的事情,我可不想听!”
“好,好,我不说了……”纪云岚笑道,小洛不在,这日子便是难过了许多,他就不信,那人会忍住不来这思过崖探视!
[卷一翩翩少年:第三十七章深夜来访]
自此每日正午和傍晚,秦易之和纪云岚轮流送饭上崖,有时是看着她吃,有时也送得多些,陪她一同用膳,饭后说说笑笑,讲讲山顶上其他人的近况,一晃大半个时辰过去,这才依依不舍道别,将她的换洗衣物收走,相约来日。
凌宇洛虽在危崖独居,倒也不感寂寞,一早起来,便打坐练功,温习师授的内功心法,更默思初学的天机长拳与落樱掌法,有时想得兴起,便是在石室之中随意踏步演习,这身经两世,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象现在这样,清心静寂,毫无干扰,除了午间与黄昏,和两位师兄聊天说话以外,每日都是心无旁骛,只是对着石壁冥想与自行练功。
这思过崖的生活是寂寞的,几日下来,她已经将石室周围,里里外外,各处的景致,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到处看不到一朵红花,一片绿叶,即便是在洞口坐上半日,也不见空中有一只飞鸟掠过,却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反正她的性子便是宜静宜动,只当是在这山崖上坐看云卷云舒,难得的修身养性之机,最可怕的,也最难捱的,却是在夜深人静之时。
每当夜幕降临,这危崖之上,便只剩她一人,身处绝顶,狂风呼啸肆虐,日星隐耀,山岳潜形,即使人在那石台之上,将被褥裹满周身,整个身子蜷起来,紧闭双眼,缩成一团,仍是感觉心头寒意连绵,额上冷汗涔涔,生怕一睁眼,就是数不清的妖魔鬼怪立在面前,张牙舞爪朝自己袭来!
第一夜,便是心惊胆战,哭得死去活来,现代所学的一切科学知识,在这个时候,似乎都失去了作用,哭过之后,嘴里念得更多的,却是南无阿弥陀佛,自己与自己做半宿的思想斗争,甚至是背诵诗词歌赋,高唱凯歌进行曲,总之弄出极大的声响出来,给自己壮胆,临近天亮,洞外隐隐透出光亮,才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第二日秦易之过来送饭,对她的声嘶力竭,很是心疼了一番,一再询问,她不想被嘲笑为胆小,随意搪塞了过去。好在多几日之后,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再加上自己想出了措施,白天加紧练习内外功夫,身心俱疲,累个半死,晚上便是一躺在榻上,就睡得死沉,自然也就不再畏惧了。
也正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晚上睡觉敞开了胸怀,彻底放松了束缚,又是好一阵不曾仔细看过自己的身子了,这灵山之巅的水土还真是养人,肌肤愈发柔腻细致,散发着珍珠般的光辉,胸前的小笼包又鼓起一些,只怕是平日裹得太紧的原因,竟是隐隐作痛。
想着现代的按摩手法,双手上去,轻柔摩挲起来,一炷香时间过去,只觉得血脉通畅,胸口生出微热感觉,舒服了很多,由此,每晚入睡之前,都是解了衣衫,自行按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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