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跪在门外,经过这一坠崖事件,秦易之也不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待在石室,将她一并带了回来,叮嘱几句,便是让她在屋外等待着天机老人为齐越治疗之后,再予以处置发落。
就这样跪着,跪得膝盖肿痛,双脚酸软,其间贺立翔几次过来瞧她,还送了水来,被她挥手拒绝了,如今还是待罪之身,自然要多多收敛,不能象以往那般放肆了。
一直到晌午时分,才看见房门打开,天机老人面上略现倦色,从屋中慢慢踱了出来。
“师父!”凌宇洛赶紧行礼,磕头不止。
“你三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双双跌下悬崖?”天机老人看她一眼,淡淡问道。
“昨晚,三师兄来探视我……”凌宇洛不敢有所隐瞒,当下将从昨晚到今晨这一夜的前因后果,拣重点简略说了一遍,这起因,不敢说与齐越争吵之事,只说是自己从齐越走后返回石室,不慎失足跌下深渊。
天机老人点了点头,叹道:“阿越这孩子,一直心高气傲,这回能如此对你,为师心中也很是安慰——”瞥了那跪在地上,头颅低垂的少年,沉声问道:“这面壁之期,还剩下多少日,你可记得?”
凌宇洛老实答道:“弟子一直数着过的,还剩下一十四日,才到一月之期。”
“让你面壁思过,你就掰着手指数日子?”天机老人面无表情道。
“弟子不敢!”凌宇洛吓了一跳,赶紧伏身下去,禀报道:“弟子在那石室之中,每日勤于练功,反省错误,心无旁骛,只是担心忘了返回的期限,才在早晨起床之时,在那石壁上划上一道,以作记录……”
“嗯,你三师兄这回受伤颇重,”天机老人往那门内看了一眼,忽然换了话题:“我已经将他的骨头接上,移位的五脏也还原了,背上的伤口也做了处理,只是……”
“只是什么?”凌宇洛脱口问道,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只是,短则一月,长则三月,他不能下床走动,只能保持俯卧的姿势,不得动弹。”
凌宇洛心中歉疚,不敢作声,又听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和阿越一向不和,但是这回他能不计前嫌,舍身救你,你就不要再想着那告状之事了——未经许可,将本门武功私自传授他人,你是有错在先,也怪不得别人!”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凌宇洛微微蹙眉,自己原本已经不怀疑齐越了,但听得天机老人这么一说,却是在影射齐越便是那背后告状之人,还劝她与他和好,难道,真是齐越所为?他救自己,也是基于内心歉疚?
“方才你几位师兄又帮你求过情了,也是,你功力不够,那思过崖太过险要,恐再生祸事,这剩下的面壁期限,就在门中执行,先好生照顾阿越,等他伤好之后,再另做处置!”正在心思紊乱之时,天机老人的这段话,犹如一个平地惊雷,在耳边炸开!
也就是说,她不用再面壁了,不用再面对那空荡荡的绝顶危崖,不用再对着天空发呆对着白云犯傻了?
“多谢师父开恩!”心中狂喜,当下又是磕头不止。
“好了,你也跪了多时了,起来吧!”天机老人面色缓和下来,伸手扶起。
“恭喜五师弟重返师门!”秦易之与纪云岚不知何时过来,在门口立住,抱拳祝贺道,脸上均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二师兄,三师兄。”凌宇洛向他们抱拳行了礼,又转向天机老人,等着他的吩咐。
“阿越已经睡过去了,半日内应该不会醒转,你们不要去打扰他!”天机老人停了下,面上逐渐露出笑意:“对了,你们大师兄这几日便是要回来了,易之,你安排下,将这山门里里外外清扫干净,再去山里打些野味回来,这下门里要热闹起来了!唉,你们大师兄下山,一晃就是六年多了……”
“是,师父!”秦易之抱拳道,朝两人偷偷使个眼色,噤声退了下去。
凌宇洛被他们带去了厨房,贺立翔早就等在那里,一见她,就端出来热乎乎的饭食,还给她准备好了洗澡水。
折腾这一夜半日,也真是累了,浑身酸痛,吃了些东西,又躲着擦洗了身子,换上了干净衣服,向贺立翔嘱咐了几句,便是回了柴房歇息。
秦易之和纪云岚知道她体力不济,也由得她去,这重回天机门,自然是欢天喜地,心情舒畅,睡得也是格外香甜,这一睡,便是大半日过去,直到夜幕降临,才幽幽醒转。
推门出去,那两人就站在门口,看样子,不像是刚到,只怕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们找我么?”凌宇洛走过去,一手拉着一个,经过这数日孤寂的日子,对于这几位师兄,感情愈加深厚,感觉也是更加亲切起来,那牵手的动作,自然而然,仿若出自本能。
“小洛,有几句话,我和云岚不想憋在心里,必须告诉你。”秦易之握住那柔软的小手,看着她,正色说道。
“什么话?”凌宇洛心底有丝了然,两人到访,怕是和齐越有关。
“你擅自教小翔练功之事,老三连我们两人都瞒了下来,没有透露过一个字,便更不会告诉师父了。凭我多年来对他的了解,他绝不是那背后告状的人。”秦易之轻声说道。
“是啊,小洛,越其实是很在意你的,只是他这脾气自幼形成,越是喜欢之人,越要表现得毫不在乎,甚至是嫌弃与厌恶……”纪云岚一口气说着,自觉失言,便是住了口,见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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