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就算是任性也好,一定要坚持到今年夏天的赛事完结!
也许是他太贪心了,与同伴们站在胜利顶峰的机会如论如何他都不想错过,网球对他来说,并不只是网球那么简单,网球部也并不是简单的人员集合,那里面有太多的东西让他舍不得放手……
“急性神经根炎”不是普通的病,他的状况再拖下去只会更糟糕而已。
因为那些理由而决定暂时隐瞒实情的自己是不是固执的不可理喻呢?明明知道事后身边的人会有多担心却还是选择了任性,这样的事,就算是锦葵也很难原谅吧。
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味蕾上蔓延着的是足以让笑容变味的苦涩。背负某一种东西,原来是如此沉重。
“精市,到了,下车吧!”
“啊,好!”
三月的花田,绽放着大片大片的金盏菊(花语:救济)。纤细的花瓣层层叠叠围成小巧的花盘,完全盛开的时候就好像是张开怀抱想拥抱什么。
温热的阳光下,成千上万多娇小的花安静地聚集在一起,涌动着活力,却又无声无息,耳边响起的,是风的呢喃。
锦葵随手放下画板,蹲下身凑近花朵仔细观察着。
幸村沉默的跟在锦葵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尽管套着一件外套,少年偏瘦的骨骼还是在蹲下的时候看得明显,有种与少年本身格格不入的脆弱。
但是却让人觉得安心。
这样的背影,让幸村突然有一种把一切都告诉锦葵的冲动,如果是锦葵的话,应该能够……
“是有什么很困扰的事吗?精市看起来很没精神。”
锦葵站起身回头,几步之遥,金色眼眸里的关切清晰可见。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幸村猛地醒悟过来,临到嘴边的话又变了说法。
“没什么,大概是最近训练量加大了,所以身体有些不适应。”
不能犹豫,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那么温柔的人,那么温柔的眼神,若因为自己的事而蒙上担忧,只会让他更为心疼。
“这样啊!”锦葵了然的点点头,“训练的话适量就好,身体压力太大的话会很容易受伤。”
精市的神经绷得很紧,是因为要准备比赛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大概还有别的原因吧,想着锦葵看了看幸村,弯腰拿起画板。
“呐~精市有什么烦恼可以试着说出来,虽然我不一定帮得上忙,但是多一个人面对的话会轻松很多。”
因为察觉到幸村总是避开他的眼神,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锦葵并没有看着幸村,而是把视线转向了一旁的金盏菊,语气也淡淡的。
只是这样的场景,却让此时的幸村不知该如何回应,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嗯!”
看着慢步穿梭在花丛中的背影,跟在后面的幸村任凭思绪不着边际地游走着,如果锦葵碰到相同的事情的话,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呢?
“锦葵,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锦葵没有回头,依旧不紧不慢地迎着风走着。
“如果有一件事情自己无论如何都想去完成,但那件事按照客观原因是应该放弃的,锦葵会如何选择呢?”说着幸村不自觉地停住脚步,紧紧地盯着少年的身影,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很在乎锦葵的回答。
锦葵似乎是在思考,并没有马上给出答案,走远了一些才站定转身。
“我想我会坚持去完成那件事。”
“咦?为什么?”不可否认,幸村很诧异,他还以为冷静沉稳的锦葵会选择更为理智的做法。
偏着头想了一下,锦葵微笑着回答:“因为不愿意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吧!”年少懵懂的时候,选择坚持是因为不懂如何理智的去接受,而现在,则是因为太过珍惜自己的心,就算任性也好,也不再愿意轻易地妥协。
望着锦葵,幸村也跟着微笑起来,原来锦葵也会和他做一样的选择么?这么想着,一直包裹着他的y霾竟慢慢散去了一些。
“走了,精市!”锦葵冲着幸村招了招手,又迈开了步子。
“啊,好的!”幸村快步赶了上去,与锦葵并肩,浅浅的笑意终于又回到了脸上,心里虽然还残留着忐忑,却比最开始好了很多。
三月的风带着并不刺骨的凉意,幸村深吸了一口气,稍稍仰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在水蓝和橙金之间,流动着菊的清香。
真希望时间能尽量多一点,至少坚持到比赛结束吧!
虽然幸村的心情好了些,锦葵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不过他多少也能猜出幸村所烦恼的和那个问题有些关联。他很担心,但是精市不说必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这个被别人称为“神之子”的少年和通常意义上的同龄人有很大的不同,作为朋友干涉太多反而不好。
春假的最后一天,锦葵是在东京度过的,不二一家邀他一起赏樱。
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二家却一直都很关照锦葵,特别是在爷爷乃乃过世后,不二夫妇甚至还商量过接锦葵到他们家来生活,如果不是监护权明确的交给了闲院伊泉,锦葵大概会成为不二家的养子。
不二家的人对锦葵来说,就像亲人一样,也难怪裕太常常觉得锦葵比自家哥哥更像兄长。
“这么说,裕太决定转学到另一所学校去了?”锦葵看了看难得的没有眯起眼睛的周助,又看了看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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