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还有一个,便是未来。他能给施云裳一个怎样的未来。将这一切都解散后,那么未来他必定是要隐姓埋名的。只是若隐姓埋名,那么日子必然清苦。他将她夺过来,便是要给她过这样的日子吗?而这一切却又非做不可。
“其实若为她好,去做驸马也未尝不可啊?”莫弦这话说的当真大胆,还是那副笑面虎的样子。
莫弦既然敢说,自料定胥沉朗不会生气什么的。结果便是如此。胥沉朗只是看了一眼莫弦,却没说什么。
莫弦这话听上去说的大胆又多余,而其实是在变相的提醒胥沉朗。若是没有办法改变如今的状态,又势必如此,那么何必纠结呢!只是莫弦这人素来高深,所以说话也总是这样的高深。
“不如与我去苏镇做邻居去?”此时,莫弦竟又如此说。
胥沉朗自还是不理的。
莫弦这话却又不是看见谁便想卖出去他那套宅子的意思。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虽然这句话跟目前的情况不大一样。只是于胥沉朗而言,若是隐于市井,其实相对来说,却是更好的。至少比在山林之间要强了不少。更何况是苏镇那样的地方。
只是如此可行吗?是的,毕竟如今情况复杂。若是隐于市井,被发现了呢?若被发现,那么胥沉朗便像是在旁人开恩之下的苟延残喘。如此于胥沉朗而言太过伤人。
莫弦几句话便是将胥沉朗如今的情况给概括了。像是进入了困局,无法可施的样子。而这时,莫弦又道:“把张智叫回来吧!”
这一次,胥沉朗又看了一眼莫弦,还是不曾吭声。
莫弦这话是什么意思?胥沉朗是明白的。这个困局,或许张智可以为他解开。莫弦说的这个回来,却不是此时把张智叫回来。若是如今把张智叫回来,想来他只会来破坏。还不如叫他在那店里继续清静。虽然张智走的日子着实是不算短了。
说完了胥沉朗的事,莫弦又开始说旁人的。便是说那乔亮的。“要说起乔亮那人要真有意思,五大三粗的汉子,竟是害怕女子。”
莫弦的这话,自又引起了胥沉朗的注意。莫弦便继续说:“他瞧上了夫人身边那么叫若暮的丫头。”莫弦倒是直接,“听说当时看的都入了神,只是回来后,却整日里一副思春的模样了。”
胥沉朗瞧着莫弦没吭声。
莫弦今个儿来,所透露出来的信息着实不少。上一个叫张智回来是解胥沉朗的困局,而下头这一个自是在提醒胥沉朗要解一解那乔亮的困局了。
莫弦这厮便是如此,虽什么都透露出来了,却总是藏头藏尾,甚至全部都藏起来了,只给你一个影子叫你去猜的法子说出来。今个儿他着实是说了不少的话。问候了主上,又问起了主上的千金,解了主上的困局,又解了乔亮的困局。
是的,莫弦已经大概可以确定,这个施安朵便是胥沉朗的骨肉。胥沉朗的这个困局,其实便是有这两个解法,一个是张智,另外一个是施安朵。张智这性子不管是市井之中还是与他们为伍的朝廷官员之中亦或者在江湖,都是一个极有人缘,被奉为上宾的人。也算是因着这复朝的缘由游离四方,这天下,应是比胥沉朗这个曾经的之主都要了解他这个天下。哪里容易藏身,且民风淳朴,且还能过上风花雪月,观雨听风的日子,他最是知道。若说施安朵,要是胥沉朗知道这个施安朵是他的亲生骨肉,那恐怕不论身处何地,又面对怎样伤人尴尬的处境,怕都是能承受且也不觉得苦的。这每一个家庭之中便是不能缺少这么一个娃娃,有了这么一个娃娃,便是什么都齐了。
☆、第75章
莫弦倒是什么都明白,一个没有孩子的人倒是也明白这些。莫弦这人看得多,听得多,然后懂得多。一些他不曾亲身经历过的事,因为这些,他倒是也能确定,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不过他倒是从来未有想过,为何他这个马上便要四十有五的人却是如何都是不想成家,也不想女人这回事。从前,年少轻狂,少年心性,也是有过喜欢的女子的,只是近了却又觉得人家失了颜色,不如不亲近时来的叫人牵挂。如此反复几次,便是再不想女人这回事了,而年纪大了竟更是如此。当真是凭白伤了几个良家女子。莫弦这人却也不坏,倒也不曾坏人家的清白。
说起张智,走的时候着实是不短了。而这些时日,他在野店过的也是觉得越来越了然无味了。整日里,乔亮都是那副模样,竟是可以这般的持之以恒。而整日里逗那小二哥,逗的多了也觉得无趣了,他是出来躲清静了,当真是越来越清静了。因为无趣,所以更加以酒为友,整日烂醉。
如此一过又是半月。张智不在身边,莫弦竟是有些想他的。只是如今却也不敢去招惹他,事情进行到现在,再过些时候,便要尘埃落定了。他若此时凭白将他给招惹回来,当真是招惹了□□烦回来了。到时候又要鸡飞狗跳。
不过张智却也是快坐不住了。
莫弦那日提醒以后,乔亮那事胥沉朗自也会往心里去的。而回去之后便是见到了若暮。只是瞧见了却有些沉思。胥沉朗在是想,若暮这样的丫头可会看上乔亮那样的粗人。若暮长的白白净净的,而乔亮则是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其实两人站在一起,当真是一丝丝都不般配的。而待若暮出去了,屋内无人时,胥沉朗倒不如往日什么都不说的性子,与施云裳说:“莫弦说,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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