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亵渎的母爱(19)
公诉方仍由凯茨·盖斯作开场发言。他再次强调苏珊·史密斯的“九天欺骗和九天诡诈”。 达韦德·布卢克代表被告方致开场白。已经有了陪审团的裁决,被告辩护律师必须对自己的立足点作相应的调整。达韦德·布卢克在发言中接受了苏珊·史密斯的作案动机,指出她是一个在生活中陷入深深的困境的、心灵脆弱的女人,为了爱情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达韦德·布卢克说:“实际上,对苏珊·史密斯的最高惩罚是终身监禁,而非死刑。”在本案审理期间,不少证人,包括为公诉方出庭的心理专家唐纳德·摩根博士也表示了同样的观点。 公诉人托马斯·波普首先在法庭上播放了几组录影带。人们又看到苏珊·史密斯面对全国的电视观众眼含热泪,祈求上苍惩罚劫匪,让她的孩子们平安归来。 亚当·维尔希中心的玛格丽特·弗莱尔逊女士第一个出庭。她说案发之后,苏珊·史密斯显得异乎寻常的镇定,不像一个痛失爱子的母亲。 苏珊的表嫂玛嘉莉·格利高里则告诉陪审团,苏珊·史密斯如何在每次接受记者采访之前,编造谎言杜撰案情,蒙骗警方及公众达九天之久。玛嘉莉·格利高里就职于南卡罗来纳州里齐兰地区警署公共信息办公室。案发后琳达·卢索特地请她来代表苏珊家人处理与媒体的诸多事宜。 公诉方最后一个,也是作证时间最长的一个证人,是苏珊的前夫戴维·史密斯。他身着白衬衣,系一条孩子气的迪斯尼米老鼠领带,那是儿子迈可生前最喜欢的领带。戴维在证人席上声泪俱下地告诉法庭,自从1994年10月25日的那个悲惨的夜晚,“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梦想,我一辈子的计划和打算全都破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再也没有可能与迈可和亚历克思共度我的后半生。”戴维·史密斯泣不成声,陪审员中至少有三个人和他一同掬泪,旁听席上也传来阵阵呜咽。法官威廉·霍尔几次击槌“肃静!”无效,只得宣布暂时休庭。当苏珊被法警带过戴维身边时,苏珊哭喊道:“对不起,戴维!”戴维无动于衷。 出人意料的是,被告方没有对戴维交叉取证。在审理期间,被告律师们曾一再追究戴维的言行。可以肯定,作为被害者的父亲和被告人的丈夫,戴维对这场家庭悲剧也负有一定的责任。媒体预言,当戴维出庭时,达韦德·布卢克绝对不会放过他。公诉方也为此作了相应的准备,在移交证人之前,托马斯·波普已事先请戴维在法庭上澄清了几个被告方可能会纠缠的问题。 事后人们纷纷猜测,也许因为戴维·史密斯已经在证人席上打动了陪审团,赢得了众人的同情,被告方再怎么对他穷追猛打亦无济于事。过了很久达韦德·布卢克才露出了口风说,是他的委托人苏珊·史密斯请求他不要为难戴维。苏珊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活着的人们当中,她最对不起的就是戴维。 因为公诉方业已赢得了陪审团的裁决,法官终于允许他们在法庭上出示部分迈可和亚历克思的遗骸照片,但仅限于胳膊和腿部。 公诉方最后在法庭上播放了技术专家们模拟酒红色马自达从斜坡滑入约翰·d·隆湖水的实验录像。因为引擎等机械部分都在轿车的前部,案发时车后厢基本是空的,湖水开始渗入车内不久,马自达的后部翘出水面,头部扎进水中。公诉方律师凯茨·盖斯在电视屏幕旁作同步解释说,这时候迈可和亚历克思已经被冰凉的湖水激醒。当马自达开始翻转时,两个孩子脸朝下对着湖水,就像被人把头强摁入水中一样。实验表明,因为门窗紧闭,需要整整六分钟才使湖水灌满马自达。可以想象,小哥儿俩在这六分钟里是如何惨不忍睹地挣扎、哭喊、扑腾…… 南卡罗来纳大学的阿尔琳·安佐斯博士再次为被告方出庭。她这次作证的着重点是史密斯夫妻关系中的不和谐之处对被告人心理和精神的影响。安佐斯博士以大量的事实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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