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寇仲勉力振起精神,问道:“我们现在到那里去?”
商秀若无其事的道:“当然是送你们出城。”
两人愕然以对。
马车驰出南门,守城军弁显然早被知会,省去例行的调查。
商秀忽然问寇仲,道:“你和尚秀芳是甚么关?”在寇仲的脑海中,差点把这色艺双绝
的美女忘记,闻言摔不及防并带点狼狈的反问道:“你为何有此一问?”
徐子陵一边听他们对答,一边留意马车的方向,出城后沿江东行,若依此路线,沿途又
不被山林阻路,叁天后就可返回九江,所以走的正是回头路。
商秀佝美丽的大眼睛端详寇仲好半晌,才微耸香肩道:这原本与人家无关,只是秀宁公
主告诉我,尚秀芳不时向她打听你的行踪状况,我还以为你们是相好的哩!”
寇仲既尴尬又似饱受冤枉的道:“我和她只是见过两叁次面吧l.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够
十句,且都是在大庭广众,人头涌涌的情况下对唔,照我看李小子才是她的老相好。”
心中同时奇怪,以李秀宁的为人,该中会向别的女子透露尚秀芳与她的密话。
商秀失笑道:“你这人甚么都要大!”侧头美目深注的瞧着徐子陵迢:“你们真要到关
中去吗?”徐子陵苦笑道:“这问题最好由寇仲来回答。”
寇仲露出深思的神色,不答反问道:“场主是任何时晓得杜伏威归顺李阀的呢?”
马车缓缓停下,左方是滔滔不断的大江。
商秀收回盯紧徐子陵的目光,道:“我是今早去见秀宁公主时才知道。但自薛举父子兵
败,秀宁公主便代表李家四处作说客,劝拥兵自守的各地帮派豪雄归顺,杜伏威是她最大的
目标,她曾多次与杜伏威的人在竟陵接触密谈,但杜伏威始终不肯亲身见她。当今早她告诉
我这事时,我也大感愕然。”
寇仲沉声道:“场王打算怎么办?”
商秀拘轻叹一口气,露出一丝苦涩,以带点无奈的语调道:“依寒家历代祖宗遗训,除
非是在自保的情况下,否则我们飞马牧场绝不能介入政治或江湖的纷争去。唉!秀从来没有
异性的知心好友,你们或可勉强算得上是两个知交,依你们说这事教人家怎办才好?”
徐子陵道:“场主不用为此心烦,你肯视我们作知已,对我们已是莫大荣幸,我们怎能
陷场主於不义,以致违背祖宗的训示。我们明白场主的处境。”
寇仲然道:“在现今的情势,场主就算想全力助我亦难有作为。所以不如保持中立的超
然地位,凭场主与李家一向的交情,理该中会受到外间风风咐雨的影响。”
旋又想起另一事道:“烦场主通知冯歌将军,着他和部下不用追随我寇仲,最重要的是
让追随他的人安居乐业,其他的事就不用再理啦。”
冯歌乃独霸川庄的老将,竟陵城陷,他带领竟陵的民众投奔飞马牧场,被安置在附近的
两座大城暂居,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早落地牛根。
寇仲本想利用他们和飞马牧场的力量收服竟陵,再北图襄阳,好与李家争天下,但杜伏
威的投降,却将整个局势扭转往李家的一面,此计再行不通。
对寇仲的少帅军来说,眼前形势确是非常恶劣,完全处在被动挨打的死局中。
徐子陵心中暗赞,寇仲虽不时把“不择手段”四字挂在口边,但却不断以事实明他并非
这种人。他和寇仲本就足一无所有的人,且少年时代受尽屈辱折磨,却练就一身硬骨气,绝
不需别人的同情怜悯。
商秀别过俏脸,望往夕阳中的入江流水,美目像蒙上一层迷雾,角逸出口一丝苦涩的笑
意,平静地道:“事情怎会如斯简单,这正是秀宁公主急於见我的原因。”
两人愕然互望,均猜不到她接着要说的话。
商秀有点软弱的靠到椅背处,缓缓把绝世玉容转向,让寇仲和徐子陵分别瞧到她的正面
和侧脸的动人轮廓,在窗外透入的阳光作背光衬托下,这美女更不可方物,配上她凄迷的神
情,美得可使看者心醉魂销。只见她樱轻启的徐徐道:“大唐的宫廷在数天前发生一场激烈
的争辩,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联成一气,齐声指责秦王李世民的不是,认为他因眷念旧
情,故没有在洛阳对你两人痛下杀手,致让你两人坐大,李渊不知是否受新纳的董妃蛊惑,
竟亦站任李建成、李元吉的一边,今秦士欲辩无从。”
寇仲哑然失笑道:“我可明李小子确已尽力对我们痛下杀手,只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
吧。”
商秀白他一脉,不悦道:“亏你还说得出这般话,你可知李建成的行事作风与秦王完全
是两回事。”
徐子陵道:“李建成是否把对付我们的事揽到身上去?”
商秀道:“差不多是这样,不过负责行动的却足李元吉,不要少觑此人,据说他的武功
更胜两位兄长,在关中从未过过敌手,且有勇有谋,近年更招揽了江湖大批亡命之徒作他的
心腹,手段则比李世民狠辣百倍。”
寇仲关心的却是别一件事,问道:“李秀宁对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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