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们把和氏璧交出来,其实却是间接向我发出警告。哼!我王世充何等样人,岂是
这么容易被吓倒的。”
寇仲心中好笑,道:“王公现在不暇分身,还是置身事外的好。我只有一事相托,
就是请王公保护我的一个朋友。”
王世充点头道:“你指的是否那随你来的虚行之,这个没有问题,若连这等小事都
辨不到,我王世充那还用出去见人。”
寇仲喜道:“那我就放心了!”
接着压低声音道:“王公可否给他一官半职,此人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论智计
更胜于我。他成了你的下属后,别人来要人时,你便有大条道理不把他交出来。”
王世充半信半疑道:“我会和他谈谈的,若真是人才,自会按才录用。”
寇仲微笑道:“他是个可以信托的人。且若有他对付李密,保证王公今仗必胜无疑。
好了!我要走哩,如若命未该绝,明天再来拜谒王公吧!”
***
“叮!”
碰杯后两人将酒饮乾。
徐子陵叹道:“这样下去,我们可能变成酷爱杯中物的酒徒。”
跋锋寒挨在椅背处,目光扫视空无一人的铺子和关上的大门,道:“我们今晚不宜
饮醉,横竖闲着,不如让我们来猜一猜谁会是下一个推门进来的人。”
徐子陵皱眉道:“实在太多可能性,你可以猜到吗?”
跋锋寒微笑道:“最大的可能当然是仲少,他该安置好虚行之这着重要的棋子!”
话犹未已,大门给人推得敞了开来。
***
寇仲甫离皇城,转入大街,一直在后面跟踪他的两个人急步赶上。
他正奇怪为何对方会如此不怕暴露形迹时,其中一人喝道:“死寇仲,还不停下来!”
寇仲一震转身,失声道:“小姐!”
来的赫然是翟让之女翟娇和当年护送她逃离荥阳的屠叔方两人。
翟娇扮成男人,确是“惟肖惟妙”,令人难辨雄雌,屠叔方则依然故我,只是脸上
多添几分风霜的感觉。
翟娇毫不客气的一把抓着他臂膀,拉得他跄踉转入横街,骂道:“你两个小子出名
哩!不用再听我的吩咐了。”
不知是否因素素的关系,寇仲心中涌起劫后重逢和一股难以形容的亲切感觉,苦笑
道:“奴才怎敢!小姐你这几年必是日夕练功,抓得我的臂骨都差点折断。”
又觑空向另一边的屠叔方打个招呼。
翟娇冷哼道:“这个还用你来教我吗?没有真功夫,如何可手刃李密那叛主的j贼。
这边来!”
放开他,窜进左旁的横巷去。
此时天色逐渐昏沉,家家户户亮起灯火,巷子冷清清的,杳无人烟。
寇仲和屠叔方展开步法,紧蹑在她身后。
翟娇确没有吹牛皮,身手明显比以前高明,腰身虽粗壮如故,但却扎实灵巧,纵跃
自如。
忽地翻过高墙,然后穿房越舍,窜高伏低,奔了约一盏热茶的时间后,终抵达城东
北漕渠旁景行坊内的一座民房。
三人入厅坐定,一名俏婢来奉上香茗。
寇仲定睛一看,大喜道:“你不是楚楚吗?”
美婢眼圈一红,垂下螓首幽幽道:“难得寇公子仍记得人家!”
寇仲想起当年在大龙头府与她掷雪球为乐的情景,当然更难忘记她晚上到宿处来找
自己亲热一番的甜美回忆,不由勾起某种似是遥不可及和被遗忘了的情怀,正要说话,
却给翟娇粗暴地打断道:“我最怕看人哭,楚楚给我滚进去,不准再踏进厅来。”
楚楚吓了一跳,送予寇仲一个无比幽怨的眼神,才匆匆避往内厅去。
屠叔方正用神打量寇仲,此时叹道:“想不认老都不行,小仲你现在精神内敛,实
而不华,难怪能名震八方,纵横不败。”
寇仲想谦虚两句时,翟娇一掌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两人齐齐吃惊,朝她瞧去。
翟娇圆睁的巨目s出深刻的仇根,咬牙切齿道:“我要杀李密为爹报仇,寇仲你定
要帮我!”
寇仲很想告诉她自己连是否过得今晚都是未知之数,但给她铜铃般的眼睛一扫,心
中软化,拍胸道:“这个当然,我们岂是没有义气的人。”
说罢也觉好笑。
翟让当年恩将仇报,不讲义气。现在他寇仲反要在义气的大旗下为他报仇。
风声微响。
寇仲吃了一惊时,一名年约二十七、八的壮汉穿窗而来,立在翟娇前施礼道:“报
告小姐,已撇下跟踪的人。”
翟娇喷出一声闷哼,摆足架子,才道:“这个就是寇仲!”
那人微笑道:“见过寇公子,本人宣永,乃翟爷的不记名弟子。”
寇仲留神打量,见此人长得威武轩昂,背挂一枝形状古怪的兵器,一派在千军万马
中取敌酋首级若探囊取物的猛将格局,心中欢喜,连忙客气回礼。
宣永见他留心自己背上兵器,取下来递给他道:“这是我从叉竿得到灵感改制而成
的兵器,叉竿本是用来作守城之用,长度可达五丈过外,专对付利用云梯爬城的做人。
这安装在竿头的钢制横刃,既可抵着敌人的兵器,又可发挥啄、刺的功能,所以我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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