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脚下的暗红色法阵渐渐地渗入土地,不觅踪迹。
这一刻,少年威严的姿态恍若天神降临。
年老的马人长着默默地曲下了尊贵的双蹄。而在他身后的各种神奇生物也纷纷的低下高贵的头颅。
“尊贵的黎明骑士长,万分恭迎您的驾临,禁林生物对您表达万分崇敬。我是禁林长者,马人瑞德。有幸为您解答您要知道的一切。”马人率先开口,可惜修格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嗤!何谓禁林长者?!
修格冲马人身后的渡鸦熟稔的点了点头。
真是万分遗憾——记忆传承能够一直延续至今的,唯有聪明而不起眼的渡鸦家族了。如果马人有幸成为唯二的话,那他就该清楚这位“黎明骑士长”万分厌恶的就是自作聪明以及——自我感觉过于良好,这两种不美好的品德。
渡鸦举翅上前,额头轻点修格的手背,渡鸦咧着嘴,声音沙哑的说:“尊敬的奈特诺伊殿下,请允许卑微的塞尔蒂为您效劳。”
于是尊敬的修格·小心眼·奈特诺伊殿下笑了。他笑着说道:“我这次来这里的任务和上次差不多,所以你们要做的和上次也无差别——力所能及的,配合我任何请求。”
这只硕大的渡鸦僵硬了一瞬间,传承记忆清晰地告诉这只尚显年轻的渡鸦先生,所谓的“配合”完全已经超出了这个词汇的所指范围了……但是他只能咬着一口细碎的尖牙,默默地享受来自众多禁林的生物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渡鸦恭敬的垂下了高傲的头颅,低声浅鸣:“那么希望大人一切顺利。塞尔蒂家族向您献忠。”
修格顿了顿,说道:“我接受智慧长者的献忠,谨以修格·阿兰奇·奈特诺伊之名,赐予渡鸦·;塞尔蒂家族永存的庇佑。”
一张厚重的羊绒皮卷轴缓缓显现在渡鸦身前,渡鸦忍着内心澎湃的剧烈亢奋,将卷轴收入体内,行礼退下。
——很多时候,有些事情虽然并不重要,但是在一个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提出来,总是能得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虽然只是一只“卑微的鸟”,可是时间留下来的可不只是“如何填饱肚子”这么简单的经验呢。
修格面无表情的想道。
其他禁林生物开始s动了,陆陆续续的几个头领站了出来。
——“禁林生物向您献忠,请求尊贵圣者的庇佑。我们宣誓,永远效忠于您”
修格点了点头——“我接受。”
除了接受还能有什么办法吗?天生命定的责任便是如此,只要有献忠,就必须无条件接受,这就是黎明骑士长无法质疑的职责。
禁林生物陆陆续续的满意而归之后,只余修格一人端坐于湖边,身上披着人鱼织就的袍子,熠熠生辉的丝线缀着优质珍珠,在阳光下闪耀着淡淡光华。
一个潜行的幽魂也悄悄从沉思中的骑士眼前离开。
然而刚刚签订大规模献忠协定的修格还在静坐着,等待协定对大脑的冲击平静下来,完全没有发现这个幽魂如此明目张胆的举动。
番外 小时候
我想所谓孤独,就是你面对的那个人,他的情绪和你自己的情绪,不在同一个频率。
——理查德·耶茨《十一种孤独》 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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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站在洒满金色阳光的河岸边。男孩一米左右的身高,瘦骨嶙峋;黑头发太长,还脏兮兮的;衣服很不合体,牛仔裤太短,衬衫是样式奇怪的罩衫,破烂的外衣显然是成年人的;面带菜色,矮小而瘦弱。
他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去年破产的托比亚·斯内普的儿子。
“sev,快回来,帮妈妈清理这些杂草。”平直的女声在男孩身后响起,男孩顺从的转过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波光粼粼的河水似乎在嘲笑着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
斯内普枯燥的蹲在炎炎烈日之下,缓慢的拔着花园里杂乱的野草。高手的女人在他的身后辛勤的洗着一大盆衣裳——他们以此为生。
年幼的孩子沉默寡言,年轻的母亲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分给自己可怜的孩子。她要养家糊口,洗衣做饭,照顾自己从去年起就变得狂躁的丈夫……她精疲力竭,看着年幼的儿子逐渐变得乖戾,y暗,但无能为力——她更爱他的丈夫,那个流连于酒吧后街的恶g,因为曾经相爱的甜蜜。
斯内普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蹲在一处树荫下休息,夏日的灼热和劳动的疲劳让他昏昏入睡,恍惚间就沉入的浓稠的梦境。
他梦见三岁前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梦见父亲用长满胡茬的下巴在自己的脸上刮蹭,带来痒痒麻麻的触觉,梦见年轻的,精于打扮的母亲穿着漂亮的晚礼服,手捧鲜花。他梦见当他们住在女贞路的时候,隔壁那对漂亮可爱的姐妹。
然后他就醒了,拍了拍p股上黏着的草根,他重新蹲在地上,开始致力于解决这些烦人的野草。
直至日暮西沉,年幼的孩子蹒跚着朝着简陋的砖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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