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两个小姑娘有点哆嗦。根本就没有往那上面想,她还以为是因为站在院子里的吹得有些冷。就笑道:“我们也别站在院子里说话,看把你们冻得,不如找个地方坐坐吧!”
两人忙曲膝行礼应了一声“是”。
这院子统共就两幢房子,正房让给了齐懋生兄弟说事,翠玉陪着小心,指着东边原来柳眉儿和秋桂住的地方道:“那边是爷专门拔给赵嬷嬷和段姑娘住地,整日里烧着炕,要不,您就到那边去坐会。”
顾夕颜点了点头。
她一边朝屋子走去,一边道:“怎么没见到段姑娘?”
两个小姑娘就互相递了一个眼色。
段姑娘据说是太太跟前的红人,就是魏府的大爷,都要称一声“段姑娘”。既然如此,不管太太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能由自己的口里说出个“不是”来。翠玉忙笑着帮段缨络掩饰,道:“今天不是段姑娘当值,许是出去走动走动去了!”
顾夕颜也只是见随口问问,听到她们说起还有什么当值,不由奇道:“当值是怎么排地?谁负责排的?”
她们来的时候,魏家的大爷交待了,几个丫环婆子都暂时由翠玉领着。可刚才说错了话,嫣红是不敢再作声了,就拿眼睛去看翠玉。
翠玉却对嫣红的目光视若无睹,笑道:“魏府的大爷吩嘱我和红玉姐姐商量着排的。要不我把单子拿来给太太看看,太太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地!”
顾夕颜在公司里也是从底层爬起来,虽然最后还只是一个小小地基层主管,但好歹也是吃过猪r的,怎能不知道r味。自己连人都认不全,还能去指导什么排值地事,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当然是一动不如一静了!
她笑了笑,道:“嗯。这个先不忙,既然大爷吩嘱你们排的,暂时就这样排吧。说起来,这段时间乱七八糟地杂事多,我连你们几个都没有认齐全。今天正好趁着爷有事,你们两个给我指指点,也免得我自己屋里的人我自己都不认得。”
两个小姑娘就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是。
顾夕颜进了挂着多呢绒门帘子的堂屋。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又叮嘱翠玉道:“爷和三爷在谈正经事,派个机灵的人在二门守着,如果有人来就拦着,先报一声,爷说了见,再见。其他的人也不要随便在院子里走动,免得听了不该听了,到时候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翠玉忙应了一地声。转身去安排去了。
嫣红请示顾夕颜:“太太是到段姑娘屋里坐会还是到赵嬷嬷屋里坐会?”
赵嬷嬷是谁,顾夕颜根本就不认识,当然道:“到段姑娘屋里会吧!”
嫣红就忙撩了北屋的帘子。
顾夕颜前脚刚踏过门槛,身后却传来一个温和柔顺地女声:“奴婢赵氏,给太太请安了!”
她回首,看见一个妇人正跪在地上给她磕头。
顾夕颜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教育,一个比她年纪还长的人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她再怎么,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忙上前一步搀起了那妇人:“嬷嬷快请起!”
那妇人站起身来,顾夕颜就打量了她一眼。
人看上去非常的亲切。但她敢肯定。自己真的没有见过她。
赵嬷嬷和段缨络一北一南住在一个屋子里,段缨络一大早就出去了,她一宿没想,一个人歪在屋子的炕头想心思。
齐灏要她来,说的是想她帮着新太太调理身体的,可看他那个样子,根本就不想让新太太知道她到底是干什么地似的。自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呆在齐家。别说是想在齐家立足了,就是想得到太太的信任,都是很难的。
服伺燕喜的嬷嬷,得不到主子的信任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当年,高姑姑不就是错在这上头了。
可现在问题是,齐灏根本就不想太太怀孕。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怕就怕抱孙心急的魏夫人……这对母子的手段她都是亲眼见识过的,到时候,这黑锅,自己是背定了地。
她正在那里两难之际,就听到屋檐下有人说话。再一细听。原来是那位齐灏新娶的太太顾氏带着两个小丫头要去段缨络的屋里坐坐。
赵嬷嬷的心思开始飞快地转动起来。
既然齐灏情愿委屈了自己也不愿意委屈太太,把她如珍似宝似的。自己是不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给太太请个安呢!再说了,自己又不是去嚼什么舌根,就算是齐灏知道了,自己在太太面前恭恭敬敬的,他应该只会高兴不会责怪吧!
所以在顾夕颜打量她的时候,她就含笑静静地站在一旁任顾夕颜打量着,神态间带着让人不容错认的殷勤和谦卑。
因为她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齐府里呆下去,就靠自己能不能赢得这位新太太的喜欢……
嫣红哪里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她见顾夕颜竟然亲自去搀赵嬷嬷,而赵嬷嬷又不是和她们一道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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