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想谁?”牧崇音问完,卞舞华皱了皱鼻子道:“我怎么闻到了酸味儿。”
这向来都是牧崇音调戏卞舞华的,此刻反倒被卞舞华调侃了,心里有些不是,面子亦有些挂不住,扭头便大步朝前走,卞舞华跟在后头,好笑道:“有人身上带醋吗?这一路恐怕都要酸溜溜的了。”
两人离去之后,才有一抹黑色的身影乘风而来,漆黑的乌鸦跟了过去。
☆、锦叶
卞舞华与牧崇音拌拌嘴,觉得还挺有意思,若非身边有这么个人,此番鸾鸣山之行,恐怕要闷死。
两人走了一段路,又发现回到了原点,这才察觉嬉笑打闹之际,仿佛中了谁的圈套。
“是阵法。”卞舞华皱眉。
牧崇音晃着扇子:“这阵法却不太娴熟啊。”
“都是你大意!”卞舞华斥了牧崇音一句,牧崇音撇嘴:“我只顾着听你一直说这儿有酸味儿,给你寻醋去了,没注意。”
两人各噎了对方一句,也没心思斗嘴,心里都知道,此处有阵法,必然有人。这鸾鸣山最大的阵法都被宿无逝给破了,其余的自然也都跟着一起消失,突然出现一个让人鬼打墙的阵,显然是人为。
“此地无银三百两。”卞舞华嗤笑一句,用手肘捅了捅牧崇音道:“破阵吧。”
牧崇音百般无聊地拿出法器,这种在结界束缚下设出来的阵法力量都很薄弱,而他法器众多,破阵用的也有不少,只要将阵法破除,自然就能找到设阵的人。
两人心中大约已经有数,这设阵的,就是夺走凤凰蛋的了。
“你瞧得出这门路吗?”卞舞华问。
牧崇音一边催动破阵的法器一边道:“看上去像是很弱,可却很厉害,但设阵的人一定在我们所看不见的地方观察着我们,这阵法有些邪乎啊。”
“我们在明,敌在暗。”卞舞华也瞧出了不对劲。
牧崇音道:“这阵法难破,每次即将破阵后,便会有一股新的力量注入进来,然后更改阵法,让我不得不再破一次。”
卞舞华朝四周看去:“看来,也不能小瞧了这设阵的人了。”
牧崇音呵呵笑了一声:“你我在醒世山庄本就算是出头鸟,此番恰好中了对方的阵法,想来,他是盯死了我们,为了凤凰蛋,要将我两困在其中,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卞舞华对牧崇音的不正经很无奈,且不说这阵法根本死不了人,最多也就等几天凤凰破壳而出,他们便可直接逃脱了,说成如此,反而叫那躲在角落里看戏的布阵人瞧了笑话。
隆遥跟着卞舞华飞到了一处,便看不见两人了,四周转了一圈也没寻到,只瞧见云雾之中,似乎有个人影,等他想要追过去,却不见踪影了。
他停在远处四周观望了几下,愣愣地挠了挠头发,糟糕,把卞舞华跟丢了,回去会不会被骂?
还是……先不回去,找到那个黄衫女子,再带回去。
困住卞舞华与牧崇音的阵法,是逍遥派的法宝,就是用来消耗走入阵法之人的灵力,但同样,也要用自身灵力作为补给改阵,然而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阵法,并不是谁都会用。
锦叶用这阵法也是逼不得已,他与阵法已经绑在了一起,每一回牧崇音破阵,都是在削弱他的灵力。
进入鸾鸣山中的,每一个都是高手,池免一对小夫妻不和,万奇似乎又看上了池免的夫人怎么说也要留下来给人治伤,还有两个从入了结界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的南仪仙人的弟子不知去向,其余的也都是一等一的难缠,就他得到了凤凰蛋,怎能不好好护着。
距离凤凰破壳之日还有几天时间,只要熬过了这段时间,等凤凰涅盘,神兽降世认他为主,还怕这些人不成?
有了凤凰的逍遥派就如同有了火麒麟的北海归教一般,在整个修仙界,不,乃至整个人间大陆都是不可抵抗的神圣存在。
届时逍遥派与苍冥、玄天、翎海、北海归教可为齐平,而他,也将成了逍遥派的英雄。
所以,只要熬过这几天……
卞舞华与牧崇音在阵法中被困了两天,两人还没办法找出破阵之法,每次就差临门一脚却突然发现,生门死门都换了。
这种奇门之术,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隆遥在这座山头找了两日,就差翻了地皮了,也没找到黄衫女子,更没看见卞舞华,仿佛这一处就只有他一人般。
隆遥放弃了这座山头,打算去别处寻找时,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
一声猴叫声起,隆遥立刻化身成鸟往那方向飞去。
倒是离这里不远,大约要过半个山坳便可到另一座山边,反而离夙溪的方位有些近。
那打斗声便是从山坳之处传来,那里树木尤其碧绿,藤蔓有许多,除去花草之外,还有不少山林灵兽,几只羽色漂亮的飞鸟从林间惊恐地飞出,差点儿与隆遥撞上。
他落在了一棵树枝上,定睛朝打斗方向瞧去,红色的瞳仁流光一闪,刚好看见一抹黄色的身影。
那名女子倒是英姿飒爽,用剑快准狠,而在她对面的,便是一身蓝色衣着的男人,那男人所使的武器是戟,上面还有蛇鳞花纹,与女子的剑正锋芒对峙。
隆遥记得夙溪的交代,要护着黄衫女子,故而飞身前往,落在了两人的不远处,一颗树后,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他捡起地上一块石子,捻在指尖,直接朝男人的膝盖弹去,这一击带着厉风,男人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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