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等到对方回神,便是睁圆了一双眼睛无辜地看向她。
“瞧什么?”夙溪轻声问。
“有鸟。”隆遥远远地指着。
他所指的地方,哪儿有鸟,只有还有大半露在山外的太阳,卞芙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说:“你脑子不好,眼睛又坏了啊?”
金球也看去,过了片刻,他瞳孔收缩,连忙扶着弟弟往旁边一块巨石后头跑去:“快躲起来!有妖!”
除了隆遥,卞芙还是头一次碰见妖,连忙跟着金球身后躲起来,隆遥转身抱住夙溪,眨眼般的功夫就躲到了另一块巨石后头。
五人抬头朝天空瞧去,只见一只只巨大的灭蒙从他们的头顶低低飞过,那灭蒙鸟的叫声嘶哑,好似从地狱传来的哀嚎般,带着风中呼啸的女人哭腔,如鬼泣。
☆、分别即是思念
一群鸟遮蔽了阳光最后的余晖,带起了飓风,将尘土刮起,夙溪立刻缩在隆遥的怀里,半睁着眼睛不敢抬头,而隆遥在风沙之中屹立不动,只盯着那一群群灭蒙出神。
灭蒙走后,又是一群漆黑的乌鸦飞过,吱吱喳喳的叫声跟随过去,夙溪听见隆遥说话,从他胸腔里传来一声:“乌鸦。”
等鸦群也飞走了,风也听了,夙溪朝隆遥瞧去,问了声:“想起什么了?”
隆遥摇了摇头:“没有,只觉得他们长得和我很像。”
夙溪垂着眼帘,心想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隆遥呢,如果算是剧透的话,应当是无法说出口的,可有些话如果能说出口,应当对剧情不会有影响吧。
关于隆遥的身世,夙溪也不想一直瞒着,他总有一天会记起一切,离家的孩子多可怜啊,失去记忆的人一旦重回故土,看到许多熟悉的场景,却始终记不起那些究竟是什么,与自己有何关系,也太悲剧了。
夙溪道:“因为那些是你的族人。”
“我的族人?”隆遥睁圆了眼睛问她。
夙溪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被封口,于是又道:“对,隆遥与他们一样,却比他们都厉害,你是羽族的骄傲。”
“我是羽族的吗?”隆遥眨了眨眼,回想了片刻也什么都没想起来,又连忙问夙溪:“那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夙溪开口,刚想说是羽族统领的继承人,可话到了嘴边,喉咙便卡住了,剧透透一半,也是憋屈,夙溪抿嘴,过了会儿才道:“等你想起来就知道了。”
隆遥的眼眸一瞬黯淡,他不理解夙溪这么回答的原因,卞芙在一旁听见了最后一句,也不知他们前面谈的什么,只说:“你以前肯定是干坏事了。”
夙溪停了,挑眉,这么说,也不是不对,参与了两百年前的三界大战,也算是干坏事了。
只是隆遥一瞬伤心了,对卞芙哼了一声扭头不与理会,又朝夙溪露出一副‘我很无辜我很善良我很单纯我和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的表情,但愿自己以前做的事别太坏,不然夙溪对他有意见了,他会一辈子都不开心的。
金球拍干净了身上的灰尘,只看向一群妖雀离开的方向,眉宇间是深深的皱痕:“那是玄天的方向,看来会有一场恶战了。”
“这地方看上去已经没有人了,这么说来,越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或许没妖会认为,他们已经侵略干净的地方,还有人敢来。”卞芙说完,双手环胸朝金球瞧去:“金大叔,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去哪儿歇脚啊?”
“这恐怕只是第一批妖,天黑之后,会更危险,我们还是先别赶路了,明天再翻山过去吧。”金球做了比较稳妥的打算,夙溪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五人就近找了个猎户平时居住的茅屋里,开始生火。
天完全黑了之后,火堆也灭掉了,这天气,冷是冷了些,但一旦有火光,就会引来妖的注意,离妖界越近,他们越要注意。
夙溪吃完了晚饭,便出屋透透气,这猎户常年打猎居住的屋子里有一股牲口的腥臭味儿,她很不喜欢,出了屋子之后,寒冷的风朝脸上呼呼刮过来,几乎要将她的皮肤割开口子。
夙溪坐在一根砍断了的木桩上,双手环住了腿,仰起头看向天上的繁星。
这一处没有任何遮蔽物,就连树木都少有,一片空旷,除了地面繁多的碎石,与一些晚间在石头缝隙中钻来钻去的野狐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夜空中繁星点点,夙溪望着一处几乎出神。
一双手将从猎户屋内找到的兽皮轻轻披在了她身上,夙溪没回头,突然喝出一口气,嘴角边还有白雾,她轻轻叹问一声:“师兄不冷吗?”
这话问完,夙溪便愣了,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兽皮是谁披在她身上的,隆遥站在她身后,抿着嘴道:“主人在想念师兄。”
夙溪静了片刻,才嗯了一声。
她突然想起,曾经的自己有多么依赖宿无逝,因为宿无逝道行高深,比她厉害得多,而初来乍到的她面对这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世界,越危险,她越想要呆在宿无逝的身边,这样她就有了庇佑,她就有安全感。
可现在,她在生死安全上,似乎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依赖宿无逝了,人在经历种种之后终会长大的,夙溪觉得自己这算是成长了。可即便人身安全上对宿无逝没了依赖,却在心灵上与对方束缚得更紧了些,短短几日没见,她的心里越发想念。
会想着宿无逝现在在做什么?北海归教的事处理的如何了?他找到火麒麟了吗?了解五年前为何会有火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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