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诈,一场大战在即,却在还未发生的时候,便被扼杀在摇篮里。
夙溪看到了久违的面孔,她还记得这人小时候的样子,年迈的帝清以自身化五界,分割了人、妖、魔、仙,创立了神界。
只是千万年来,无人能到达神界,去往仙界的人越来越多,但比起人界的人类,却又寥寥无几。
夙溪看着这整个世界的构成与发展,她眼前的那一本书一页一页地烧着,她知道她现在只差等,等那本书烧完,她便能看完这些过去,去到有宿无逝的地方。
帝清死后,人间恢复了正常,一个个修仙门派崛起,人间大陆在时间的蹉跎中分为了三大块,翎海、苍冥、玄天,不论王朝倾灭了多少个,唯独这三大派始终屹立不倒。
夙溪看遍了过去,直到看到了两百年前宿无逝的父亲宿炀与毕姝见面的场景。
一个能毁天灭地的魔,一个是翎海派最得力的女弟子,两人在翎海边境的一所客栈相识,仅此一眼,便心生爱慕。
后来宿炀去了翎海,又在翎海见到了毕姝,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一起练剑,一起修行,一起悟道,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甚至在月下互许终生。只是后来事情败露,加上李南栎那边的事故,导致宿炀与毕姝东奔西走了几十年。
宿炀修行了毕姝从翎海偷出来的半本禁术,几乎耗去了一半的生命才抑制住了自己身体里的魔气,与毕姝结合,怀了宿无逝。
再后来又是一场恶战,第二次战争之后的场景,夙溪在海角天边已经看过了。
她的目光盯着那本书,眼看书本的页数越来越少,她的心跳越来越快,马上就要回去,马上就能看见宿无逝,她的欣喜,她的激动,统统在这一刻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直至一页纸,烧得特别慢,夙溪盯着那页纸有些不解,又觉得周围突然热了起来。
她看向眼前的一切,已经是海角天边之中,她看着苍天大树的底下被藤蔓环绕的一圈光环,集天地之灵气,由一片叶,一朵花,一滴水伴随着兽鸣孕育而出,那个小小的身影衣服破烂不堪,化成人形之后扑倒在地,被路过的药童看见,扛上了金殿。
夙溪盯着那熟悉的身影,突然笑了起来,难怪说她万物化而生,原来本来就不是人,是这天地间所有有生命的东西分割了其中一粒拼凑而成。
等到了金殿,便是拜师,在入金殿之前,夙溪还是昏迷着的,等入了金殿之后,南仪仙人送了一口灵气过来,她才缓缓转醒。
此刻夙溪没看南仪仙人的脸,而是将目光环顾周围,终于在一挂珠帘后头,看见了那抹穿着淡青色长衫的少年身影,隔着珠帘,她没看清,但她确定对方看见自己的那刻是笑着的。
夙溪跟着那抹笑容也勾起了嘴角,果然,宿无逝见到她,比她见到他还早。
那页纸烧完了之后,周围的场景又换了,依旧是金殿,只不过这时没有宿无逝,且外头下着大雨,几个翎海的长老与掌门都在金殿之中,与南仪仙人面对着面,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掌门道:“师兄,那孩子魔花已开,现在若再不阻止,将来必成大患!”
宿无逝的魔花,应当是被火麒麟重伤之后开的,那么按照时间推理,现在她应当已经在海角的苍天树下了吧。
“我本也以为,无逝的魔花一旦开了,我定能痛下杀手,不留祸患。”南仪仙人转而突然笑了一笑:“不过上天恐怕真的要留他,几个月前,有药童在海角天边捡来了一个小孩儿。”
“海角天边布有阵法结界,寻常小孩儿怎么上得来?”
“是啊,那哪是个寻常小孩儿?那是命带神格的天命之子,有他在,我不担心无逝的将来。”
“命带神格?”
“若将来真有一天,无逝酿下大祸,便要我这二徒儿亲手了结。”
“可是师兄……”
“没有可是!无逝是宿炀的孩子,这世间没人能杀得了他,唯有那一人。”
……
屋外雷声轰隆轰隆,夙溪听得心脏骤停,上一刻她还满怀欣喜的想要回到宿无逝身边,这一刻听的话,却让她如同置身于冰窖,冷得发抖。
原来师父收她为徒,是为了让她有一日可以了结宿无逝的性命?
那么她存活在那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宿无逝?
因为宿无逝是宿炀的儿子,所以他的身体里也带有可以毁天灭地的魔气,这世间无人能阻挡他,唯有命带神格的自己?
那么此次回去呢?她回到那个世界,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夙溪盯着那最后一页纸,心里开始犹豫要不要将火扑灭,正当她伸手的同时,最后一页纸也烧为灰烬。
周围浓雾骤然起了白光,失重感让她无暇思考,她只感觉自己一直往下坠落,一直坠落。
这感觉与她坠入海底的时候很像,但是比那个更鲜活一些,那时她身受重伤,身体里还有痛感,且奄奄一息,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现在……夙溪越下坠,越感觉有源源不断的力量钻入她的身体里,过了好一会儿,她甚至觉得那力量她都快要负荷不起了。
她的身躯在二十一世纪中被大火焚烧,在书中的世界被海水拍打在礁石上碎成块恐怕也被鱼给吃光了,故而被力量灌满的,仅仅是她的这个灵魂而已。
那白光越来越刺眼,到后来甚至一缕缕得往她身体里钻,带着花瓣,带着树叶,带着水,带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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