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重新裂开,血混着脓水渗出来,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顺着她的视线,苏崇礼也看向了自己的膝盖。
……
看清那块伤的瞬间,他的脸马上就白了,本来正好好走着路的腿突然就一瘸一拐起来。
一瘸一拐。
一瘸一拐。
明明就离床边只有两步的距离,愣是让他费劲地拖着伤腿走了一分钟。
抱臂站在一边的裴月半:“……”
虽然是伤到了,但他没看到的时候也走得挺溜呀。
娇气死了……
看苏崇礼坐到床上,抱着伤腿苦着脸,还自己给自己的伤口吹气,裴月半拎了雨披往外走。
她记得车里是随时备着纱布药水的,得拿回来给他处理一下。
“你去哪儿?”
看到她要出去,苏崇礼一下子就坐直起来。
“车里放了医药箱,我去拿上来。”
苏崇礼下意识看了眼外面。
暴雨还在倾盆地下,就算披着雨衣出去,回来肯定又是满身的水。
“喂。”他喊她,“不用去了。”
说完,他就不吹气了,脸上的表情也没了,面无表情蹦到卫生间,用水冲了冲伤口,然后用纸巾擦了擦,看向她:“这样就行。”
语气莫名地有点帅。
虽然突然被他帅了一下,但就这么放着伤口不管可不行,谁知道这伤会不会恶化或者留疤。影响后续拍摄麻烦的是她,留了疤……
吃亏的也是她。
于是裴月半还是往外走:“那我不出去,就下楼问问老板。”
几分钟后,她捧着一把的医疗用品回来,放到苏崇礼身边。
“店里现在就这些,先应急用吧,明天等锦绣姐过来,带你去医院再包扎。”
说着,她打开酒精的瓶盖,伸进棉签蘸湿后递给他。
苏崇礼接过棉签,低头对准自己的伤口……
……
……
下不去手。
他抿抿嘴,眼神朝裴月半扫了一下,又扫了一下。
就算被他这么看着,裴月半也没有一点想去帮他处理伤口的念头。
她还记得他三岁那年,他在她面前摔倒擦破了手肘,她好心帮他上药,结果被他挥翻了药瓶,撒得浑身都是紫药水。
那可是她当时最贵的一条裙子,她盼了半年才拿到手,而且是第一次穿……
真是想起来就生气!
裴月半漠视了苏崇礼的眼神,把湿衣服拿到卫生间,打算晾起来。
但她刚走进卫生间,就看到了马桶盖子上放着的衣物,除了有苏崇礼换下来的湿衣服和湿裤子外,还有一条内裤。
她给他的可只有一件t恤和一条大短裤而已。
那他现在……
裴月半想了想,后弯着腰朝外看了看苏崇礼,他还在拿着棉签下不去手。
“坐好了,腿放平。”
她走过去,重新拿了根棉签蘸好酒精,坐到床边。
苏崇礼听话地坐好,把腿伸到裴月半那边。
然后,裴月半就开始一心两用地上起药来。
嗯……
怎么说呢……
有点好过头了,超级吸引视线的那种。
毕竟是18岁呢。
抹完药,用纱布包好,苏崇礼就小心地把腿放到了被子里,生怕再碰到,顺便连其他地方也都盖住了。
裴月半收拾着东西,随口问他:“你以前受伤都怎么处理?”
她想问的其实是“都是谁帮你处理的?”,但是苏崇礼却想都没想:“我以前没受过伤,这是第一次。”
说什么第一次……明明以前就在她跟前擦破了手肘。
不过应该是不记得了吧,那时候他才3岁。
而且那天以后,他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就是真摔倒了,在跌地以前,身边也肯定会有人能把他护住。
仔细看看,苏崇礼全身上下,除了腿上这个和被蚊子叮的几个红点以外,真的是一点伤疤都没有。
嗯,当年手肘的伤也没留痕。
她身上都还有不少伤呢。
玩攀岩、玩拳击、玩自行车越野,哪一项都让她受过伤。最重的是有次徒手野外攀岩,她从3米多的岩石上失手栽下,后背摔到石头上,缝了十几针,到现在疤都还在。
跟他差别真大。
……
总觉得这种对比,哪里不太对劲。
全都收拾好,时间也不早了。
裴月半也上了床,和苏崇礼一起捧着热水、拆着吃的聊天。跟开茶话会似的。
给了吃的又包扎了伤口,现在的苏崇礼对裴月半已经半点的防备都没有了,问什么都答,所以三两句就被裴月半引到了她想听的话题上。
她想听的话题,就是“苏崇礼的暗恋”。
但苏崇礼对这个话题的热衷度比裴月半想的还要高,都不用她多问什么,他就边往嘴里填牛肉干,边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关于这件事,裴月半事先已经很充分地调查过了,每天听着其他人的汇报听得耳朵都要长茧。
其实就是苏崇礼喜欢上了他的前助理,但那位前助理有一个几岁开始就玩在一起的竹马,两人两情相悦好得很,根本就没苏崇礼什么事,只有他自己暗恋得很开心。
现在那位竹马也成了明星,所以理所当然地,锦绣姐就把那位前助理调给了她的竹马,更没有苏崇礼什么事了。
当然,这事儿到了苏崇礼的嘴里就变得不太一样。
比如“我马上就要追到她了,都是被那个丑八怪横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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