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跑到食堂,先买了杯饮料,坐在那里喝,回想起日本电影节的时候,他跟易青他们去北影找依依,源源的也见过徐晓君几次,挺和善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贪婪无耻。
“不行!”杨娴儿越想越不顺,心想:“这事我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非得替依依出这口气不可!
依着易青他们,是要慢慢的收集证据,跟这些坏人斗智斗心眼。最后将他们绳之以法。杨娴儿可是从小在堂兄表弟男孩子堆里长大的,杨家的男孩子就是一刀一枪快意恩仇的铁血汉子。从杨首长对待易青的态度就知道了,杨家地男人直来直去,率性而行,最讨厌叽哩八歪不痛快的做事方法。
杨娴儿刚想去找易青说。回头一想,不行,跟他说了。这事就办不成了。想到这儿,主意已定,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通了——
“李子,我杨娴儿!谁想你了,找抽呢吧!别废话了,叫一个班的武警战士。北影门口等我!少问,到时候就知道了……”
杨娴儿跑到停车场,今年寒假她自己学了个驾驶证,又给自己在车门上刷了几幅涂鸦,野兽派油彩,倍儿酷,一开出来就知道是美术系的状元,杨门女将杨娴儿来了。
杨娴儿发动了车子,一路上暴土扬尘,从后门地小巷子杀将出去,开到北影大门口。
不一会儿,她的好朋友,北影附近的武警军官指挥学校的李国邦带着一票武警指校的学员战士,穿着制服,腰里别着橡皮胶棒跑步出来了。
武警指校,北京体育大学,电影学院三所大学在这一路上连成一线,指校略远一些,但彼此也都只有步行十五分钟的路程。
往年常常有体大和指校地学生半夜聚众打架的事件,大概剧情总是体大的帅哥跟电影学的美女好上了,电影学院的某失恋男生不忿,自己又干不过学校体育地猛男,就去找指校的哥们儿帮忙,两边帮架的拉开阵势,大家冲冠一怒为红颜,打了个昏天暗地。
所以李国邦见面头一句话就是:“咋了大妹子!是不是体的那群犊子欺负你了,跟哥说,这就削他们去!”
“废话,谁敢欺负我?”杨娴儿从吉普车上站起来,跟个将军似地把着车沿儿,道:“跟我抓王八和老鸠子去,敢不敢?”
“老鸠?北影还有人组织卖y?”李国邦眼睛瞪得铜铃大,憨声道:“哎呀妈,这家伙可成社会新闻了!”
杨娴儿道:“别说了,进去吧,一会儿让你抓人你就动手,都给我送派出所去!”
“这合适吗?”李国邦犹豫道:“这不归咱们管吧?打架还成,要是把人抓了落不下案,人家说滥用职权,咱哥儿几个要挨处分地。”
杨娴儿杏眼一瞪,道:“怕处分你小子就别跟进来。”
说着,矮身一生,不跟李国邦废话,发动了车子,隆隆的开进了北影。
李国邦这些同学,都是在原来的警察岗位上离了功,或者文凭高素质好的,再不然就是家里有门路关系的,才能进指校深造,将来出来是要当官儿的,他们怕过什么?既然美女有召唤,那还不刀山火海也闯进去啊!
李国邦扭头喊道:“都有了!跑步前进,走!”
按说北影也是国家机关,就算是孙家地宝马,没有孙老爷子找人批的通行证也是进不去的。
可是杨娴儿这辆车挂着红通通的军用牌子,后面跑着一队武警,全北京有几家传达室敢拦这种车?
杨娴儿把车直接开进仿清楼小院儿,刚一下车,就看见徐晓君的办公室挤挤挨挨的全是围着议论纷纷的学生,探头探脑的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杨娴儿上去扒拉开人群,往里一张,好家伙,不知道的以为刚被抢劫了呢!
徐晓君和梁晓刚两人,失神的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地的狼籍发呆。
徐晓君的半边脸,肿的象馒头一样大,嘴角还挂着血淤,五指狰狞分明的指印。红里带紫,紫得发轻,眼见这一下挨得够重的。
他们p股底下的真皮沙发,被什么锐器刮得一道一道地,棉花弹簧全看见了。
地上几张拍断折叠椅,满地的茶色玻璃碎块,墙角的饮水机还漏了一地的水。还在一滴滴漏着水。
起码价值一万多块钱的大办公室,已经被划得不成样子了,旁边的大书厨,玻璃门全砸了,书,字典撒了一地。
一堆书上面,两架电话。砸散了一地的零件,一张真皮的老板椅,也是刮得不成样子,倒在一边儿……
地上一支被折断的黄金笔和一副被踩碎的黄金笔架,一颗水晶球摔成了八瓣。几个抽屉都被拔出来,撒了一地的东西。
杨娴儿本来是怒气冲冲的来找徐晓君地晦气的,见了她这副惨样儿。这里破坏的这么彻底。反倒没了火气。
学生们一看李国邦他们跟在后面跑进来了,这些学生不认制服,纷纷喊道:“来了来了,警察来了!”
杨娴儿迈步进了办公室,踢开拌脚的杂物,指着徐晓君道:“你这种人。活该有今天!说吧,谁这么开眼,替我们把你收拾成这样?”
徐晓君慢慢的抬起头来,因为过度心疼,眼圈都充血了,瞪得就要裂开一样——昨天被姓林的拿去十万块,今天家当全部被砸光了。宫大胡子多狠的手啊,砸完办公室不算,还去学生们的大教室,把全套影院组合音响全给砸了!
徐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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