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拍着拍着,锦一的睡意也渐渐袭来,可是谁知当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却忽然浮现出了一张稚嫩的面孔,击退了那些睡意。
唉,她只顾着自己,倒是忘了在这件事里最无辜的人,真要说起来,她今日的遭遇同小皇子的一比较,恐怕压根儿就算不了什么。
这个认知让那些歉疚和难过的情绪一同涌上了锦一的心头,顿时又变得清醒无比,却没有抬头,也没有睁眼,就这样静默了片刻,而后才小声开口问道:“萧丞,我能不能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嗯?”
“你以后……会要了小皇子的命么?”
虽然锦一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不过她一直都知道,萧丞的野心可能远不止是当一个东厂督主。
如果日后真要争夺皇位,为了不留后患,必定会将这些前朝余孽都处理干净,而小皇子恐怕将会沦为第一个牺牲品。
毕竟如今唯一一个真正待他好的皇后也走了,这宫里已经没有人能再护他安好无忧了。
至于皇帝,这会儿对他好也不过是因为对他心存内疚罢了,指不定这内疚能维持几天,更何况到时候他也自身难保,更别提小皇子了。
萧丞的手还在她的后背上轻抚着,就像是在哄三五岁的孩童睡觉,可应该早睡的分明应该是他才对,听了这话后,只是反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啊?我……我么?”锦一没想到他会反过来问她的意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啊……这些都是你们官场上的事,我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只是……小皇子救过我一命,我理应报答他一些什么吧?”
说完这番话后,她又兀自叹了叹气,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有些自私,因为她提出的要求似乎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既想要萧丞平安无事,同时还奢望小皇子能健康长大,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多鱼和熊掌兼得的事呢。
这么一想,锦一生害怕他也会变得和自己一样为难,于是赶紧伸出双手,在虚无的空气里用力地挥了挥,仿佛想要将刚才说的话都挥走,反悔道:“不行不行,刚才那些话不作数,你还是按着自己的计划来,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萧丞轻笑了声,在黑暗里抓住她的手,将它们又放进了温暖的被窝里,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嗯,我知道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锦一终于又安安心心睡去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等她第二日早上醒来,不光萧丞不见了,就连前一天晚上的那些温情也全都化成了泡影。
她……居然被软禁在了这座府邸里?!是嫌她待在他身边碍事么?还是他又要背着她做什么危险的事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锦一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为什么萧丞会在一夜之间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可惜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这几日她呆在这府里,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对于外面发生的所有事都一概不知,能够接触到的就只有邵生一人,偏偏他又不肯告诉她半个字。
再这样下去,锦一真的觉得自己身上都快长蘑菇了,只好又开始缠着门口守着的人,软磨硬泡道:“邵生,你就不能偷偷放我出去一下么?”
邵生双手拢在袖子里,白了她一眼,“督主说了,你只能在这府内走动,别的地方都不能去。”
其实他的心里同样十分不愉快,毕竟要不是因为还要在这府里守着锦一,他兴许还能去宫里帮帮督主,为他分担分担。
现在倒好,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说,还得成天和一个拖后腿的家伙待在一起,他每天过得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那你好歹也同我说说,萧丞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啊!”
“……”说了又有什么用,反正也无法改变现状,只会徒增烦恼。
邵生不想再同她扯这些有的没的,于是作势把门关上,锦一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拼命拉着门,不让他得逞。
谁知就在这时,走廊上忽然传来了一道两人都心心念着的声音,语气悠闲道:“看来咱家不在,你们倒也玩得挺自在的。”
邵生一听,立马回头看了看,见居然是萧丞,一时间惊喜得也不和屋里的人争什么了,立刻放开了手,高高兴兴地叫了声“督主”。
可怜屋里的锦一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也忘了自己正在和外面的人斗争,等那股和她抗衡的力量一消失,她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等到萧丞推门而入的时候,她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冲他笑了笑,还下意识地伸出双手,一副摔倒了求抱抱的模样。
然而锦一才刚把手举起来,又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不应该开心,于是立马收了回来,耍赖似的坐在地上,板着脸,不高兴地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闻言,萧丞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而后弯下腰,把还在闹别扭的人抱了起来,又转身吩咐邵生,让人把准备好的晚膳端到这里来完美塑造[快穿]。
好在锦一也不是毫无分寸地耍性子,知道自己应该抓紧时间,要不然等一下他就又走了,她心里的那些疑惑也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得到回答了,于是先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回宫里啊,用了晚膳就走?”
望着她那双剔透的眼睛,萧丞竟难得有些闪躲,抬手替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笑道:“咱家还没走,你就开始舍不得了么。
“……”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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