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惊呆了,原来这个男人就是我痛恨的那个雅皮士:方子洲!此时,苟连生也认出了方子洲,拍着方子洲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叫:“哥们儿,别怕!娱乐城这帮孙子想毁你,我帮你抽他们丫头的!”
黑脸司机本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见突然有了事端,也立刻来了精神,帮腔道:“他们丫头的,敢挡咱哥们儿的横?姥姥!”
苟连生和黑脸司机的豪言壮语未落,ktv包间的门敲起来了,一个小姐不等我们开门就先推门进来了,问:“一个流氓是不是跑进来了?”
门外,站着几个保安!
方子洲还没开口,苟连生突然变成了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推了服务小姐一把,怒不可遏地粗野大叫:“孙子!你丫说谁流氓呐!我吐口吐沫,把你们丫头的都淹死!”
服务小姐被苟连生这一把推傻了,退到后面,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
几个保安见苟连生动粗,以为这就是刚逃进来的流氓分子,各个奋勇当先,一窝风地冲上来。
黑脸司机见状,索性脱了上衣,露出疙疙瘩瘩的一身黝黑肌r,大叫一声:“老子一巴掌,就把你们小丫头的扇到月球上去!”喊罢,抡拳扑了上去。
于是,一方是捍卫方子洲的苟连生和黑脸司机,一方是要抓流氓立功的保安,不由分说地大动其粗,扭打成一团。
方子洲望一眼继续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熟视无睹的孟宪异,再看一眼怒目而视的我。终于,他也认出了我,眼神里洋溢出的却是惊喜:“真是你?!”他一把把摄像机塞给我,“我拍下来章亦雄和葛浩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明天就在电视台上曝光,现在,你先帮我藏一下机器好吧?!”
岂有此理!他对我的伤害简直磬竹难书,我对他的仇恨更是杀之而后快。而他,却视我为朋友,要我帮他!这个扮酷的雅皮士怎么会有这样的思维逻辑?!
“你有没有搞错!”我心底的声音最终还是喊了出来。
方子洲此时却顾不得我,对扭打在一块儿的两拨人马大叫:“别打了,我跟你们到派出所!是非曲直,一定能说清楚!”
不知道我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方子洲和扭打的两拨人都出去了,我也没把摄像机交出去,呆呆地傻愣在哪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孟宪异突然像个活过来的死人,没任何声响地走上来,对我说:“你做得对!就应该保护反腐倡廉的证据!”
此刻,我对孟宪异充满了蔑视,我觉得他根本就不配叫个男人。事发的时候,他躲得远远的,没事儿人一般,生怕惹火烧身;事儿过去了,他又来唱高调!我心里骂道:“如果你晓得这个方子洲曾经拍摄过你在王学兵家苟且的镜头,不晓得你还会不会这样虚情假意!?”
趁我无所适从的时候,孟宪异拿走了摄像机,取出带子,锁上房间的门,就在电视机上播放起来。
我虽然不情愿,但也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也只好呆坐沙发之上,随孟宪异一块儿看方子洲的带子:
这是一个非常毫华的浴池。我想,创作了一幅著名的油画“土耳其浴室”的以善画出浴的美女著称于世的法国大画家安格尔,如果见了这个浴池,或许也会激发创作的冲动,一不留神,真会创作出l女如云的“中国浴室”来。
浴池的大厅,足有二百平方米,地面及一米高的墙围,全部铺着奶白色带一点黑色花纹的大理石。浴池建成六瓣梅花的形状,四面各立着一尊欧式的汗白玉雕塑。池内清澈得呈蓝色的水,冒出热腾腾的白色蒸汽。池子里,每隔一米便有一个热水喷口,滚滚的水流如球。
章副行长和葛总居然都赤身l体地泡在池子里!
“老弟,不瞒您说,其实我倒不敢享受这儿的池子!我嫌它忒脏!一不小心染上淋病之类的,到时候上厕所都疼!”不一会儿,葛总腰里围着一个白色的大毛巾被,单腿登在浴池的台子上,说。
“有这么严重?”章副行长倒是漫不经心。
“越高挡的地儿,富贵病越多。赶上自个儿点儿背,一不留神,还就真染上了。”
“您染上过吗?”
葛总没正面回答,顺口来了一个荤段子,颇为感慨地以示廉洁:“‘父母给咱一杆枪,枪枪打在老地方!市场经济政策好,可惜子弹打光了!’我哪里有这福气!”
见章副行长笑而不语,葛总怕别人说自己做人不够爽快,便补充道:“一个叫赵自龙的泰国佬在这儿染上过!害得他撒不出n来不说,反而流浓,又黄又绿的,可恶心了。他也是面儿上人,又好个面子,不敢自个儿到医院治。就到药房淘换来‘淋必治’,一连几天自个儿打针。那洋罪受得!”
章副行长听罢,以平日里难于见到的敏捷,从池子里跳将出来。但是,脚下一滑,一个趔欠,差点又栽回池子里去。幸亏葛总手脚麻利,抓住了他。
我不好意思看下去,气愤地指责:“这些当官的,怎么都这样?”
孟宪异又拿出了在大学里的较真劲儿:“咋能这么说?应该是个别人这样!”
我终于对他没好气了:“也包括你!”
孟宪异却作温和敦厚状:“比如,就不包括你!”
我没心思和他斗嘴,看着他私自看方子洲的带子,就转移了话题:“咱俩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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