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江莉莉是这么的美丽,眼前的江莉莉又是这么的无助,眼瞧着香花c在了牛粪上,他的心,疼得仿佛在滴血。他咋能在江莉莉这迷惘的节骨眼儿上,在自己认为她错误的选择面前,为那个丑男人的桃花运举起双手,投赞成票呢?不能,无论从做人的角度,无论从与江莉莉过去的交情上说,他都不能不负责地胡说八道。
但是,如果不投赞成票,他就要直接面对一个美丽姑娘的情感?他愿意接受吗?他敢于接受吗?龚梅咋办?难道他与龚梅的情感已经真的不复存在,以至需要颠覆家庭来做一个了结吗?
老康的一对老眼凝视着江莉莉美丽的大脸蛋儿,思维却穿越了时空,不知不觉地飞向了过去,飞进了他与龚梅在江南小城度过的那段美好的时光:
来江南小城调查的康处长为了与龚梅继续流连在桃花溪畔,把只需要三天的工作硬是拖成了一个星期。但是,这一个星期对这样一对像火山爆发一样突然热恋的情侣来说,简直太短暂了,几乎没有几次约会,时间便无情地走到了终点。无奈的康处长情急之下,博士的水平凸现了,他心生一计,谎称要到同学家做客,硬是让随从们先于自己两天,回去了。但是,工作结束了,银行的招待所也就没有继续住下去的道理。这可咋办呢?
当时的龚梅正住着银行的集体公寓。这公寓有一个很浪漫的名字,叫女子公寓。女子公寓是江南小城政府为国有经济体制下工作的单身员工统一修建的两座集体公寓中的一个。为了便于管理,政府规定,单身男子统一住一个楼,单身女子则统一住另外一个楼。但是,几年下来,男子公寓默默无闻,而女子公寓却由于一桩桩红杏出墙故事地不断流传而在整个江南小城变得赫赫有名!当时与龚梅合住一室的,就是储蓄所的那位同事:刘大姐。由于刘大姐刚出嫁不久,她留下的床位还没有安排新的员工,正好为老康提供了在瑶池里流连的机会。
面对着在江南小城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老康,本来不好意思招惹男人进家的龚梅,只得好意思让才热恋了几天的男人进了家门。厚脸皮的康处长当然正中下怀,义无反顾地跟着龚梅,p颠p颠快乐地去了!
他们打车来到了女子公寓的楼下。眼看着到家了,龚梅却不下车。
司机诧异了,问:“不是这个地方吗?”
龚梅回答得不动声色:“就是这里。”
“为啥子不下车哩?”司机更诧异了。
龚梅的一对杏眼向车窗外巡视着,回答得连康处长都觉得牵强附会:“我……不舒服,等一会儿嘛!”
“要不要去医院看大夫?” 木呆呆的康处长不明白美女不下车的深意,颇为认真地问。
龚梅把细手指竖在小嘴前,示意他不要说话,把自己的一对杏眼注视着在楼下走动的三三两两的邻居。
司机索性把车息了火,无可奈何地支吾一声:“搞啥子嘛!反正表在走,钱你们付!”
司机的话音未落,龚梅却突然推开车门,闪电似地飞下了车。“快!我们走!”她一边给司机钱,一边帮康处长卸下行李。
此时的楼下,已经是四周无人。
康处长神情复杂,表情更难描绘,强颜欢笑地问:“原来,你怕别人看……”
龚梅没让康处长继续说下去,接过行李,用自己的一双小手提起来,不容置疑地吩咐道:“我先上去!五分钟后你再上。记住是五楼左手的房间!”说完,不等康处长唠叨什么,就摇晃着被行李压得扭曲的纤细身体,独自上楼去了。
康处长是幸运的,因为,他在楼下独自伫立的这五分钟里,身边没有一个人经过。康处长是应该庆幸的,因为,他从一楼爬到五楼,再鬼鬼祟祟地走进龚梅大门虚掩的家时,依然没有碰到一个人!
康处长刚一进门,早已经守候在门口的美女立刻关了门。刚才一脸矜持的她,立刻变成了一个顽皮的假小子,扬起纤细的手臂,挥起一个瘦小的拳头对准康处长的眉心,煞有介事地警告道:“我俩一人一间房,你可不许偷越雷池,欺负我!”
刚从中央银行的高位上走到民间小女子私宅的康处长木呆呆的,还没找到谈情说爱的感觉,只好老实巴交的应承着:“成!成!!可……”
“可什么?”龚梅撅起了小嘴,“就这么定了!”
康处长颇感失落地环视着龚梅的小家,不想他的命中桃花却如春雨一般及时地飞落了,龚梅不声不响从身后突然搂住了他。她把头贴在他的肩头,一绺棕色的长发恰好挨到了他的耳根,弄得他感觉痒痒的,也感到暖融融的。他转过身,拥抱了像一只小乖猫一样温柔的她,用自己的嘴唇从她的耳根顺着她的面颊一直吻到了小巧的嘴。此时,两人都紧闭着双眼,可他们的眼前却仿佛有一条蜿蜒流淌着的桃花溪。桃花溪的水是清澈见底的,在阳光的照s下,波光闪烁,无声地流向远方。桃花溪的岸边是一片空旷的土地,那土地开阔得像蒙古的大草原,只是生长着的不是草,而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芦苇的叶和j是金黄色的,芦苇的花却是紫色的。天水一色,花草斑斓,这一切的一切简直是童话一般的世界……
当老康沉浸在曼妙的美梦之中时,让他和江莉莉做梦也想不到的危情已经迫在眉睫:龚梅已经摸到了老康办公室的门口!
当龚梅若有若无地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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