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莉莉用最美妙的声音为康诗人描绘着一幅最美妙的保险蓝图,可康诗人只是默默点头,却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劳神费力地盘算着啥子。江莉莉以为康诗人对保险公司有啥子疑虑,立刻把梦幻支公司的各项营业证明都从挎包里翻腾出来,推到康诗人面前。
囊中羞涩的老康见了江莉莉的材料,却装作视而不见,依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江莉莉不知所措了,高扬着的柳叶眉也重新回归原位,她不晓得刚才还对自己的推销热情上路、一问一答的康诗人,怎么会突然不支声了呢?难道是自己讲错了啥子?
“康老师,您意下如何?”江莉莉用一对大眼睛盯视着呆头呆脑的康诗人,低声下气、试试探探地问。
江莉莉火辣辣的注视让老康感觉出了过热的热度,他立刻像猴燎p股一般地回过闷儿来,眨了几眨自己外凸而无神的大眼,惊异地望着江莉莉,问:“保险公司的收入是不是比银行高?”
江莉莉见康诗人答非所问的怪模样,开始莫名其妙了。她一个才毕业的大学生,生于贫苦的农村,除了庄稼地和书本,本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柴禾妞儿,是由于找不到其他体面工作,才进入保险公司大门的,她哪里晓得银行与保险公司在工资上的孰优孰劣!但是,她又不能把保险公司怎么提佣金,怎么分成的秘密外泄给康诗人,于是,只好把自己伪装成弱智女,大智若愚地支吾道:“也许……是吧!”
老康不知道柴禾妞儿江莉莉是在糊弄自己,无神大眼一亮,如梦初醒一般地大声说:“难怪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儿都去卖保险,而且推销起来还这么不畏劳苦、手段独特!”
江莉莉以为老康对自己诱导性的推销手段不满,赶忙解释:“康老师,您可别先入为主!我自幼喜读诗书,尤其是《古文观止》,我十岁就能倒背如流了!”
“难怪你说起话来文诹诹的,原来全是《古文观止》惹的祸!”
江莉莉仿佛当众l露了s处,红着美艳的大脸蛋儿,赶紧继续解释:“我可是先对您的诗爱不释手,之后才因势利导说起保险的,更不是心怀鬼胎……”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钱!”老康打断了江莉莉的道歉和解释,眉头皱起来,几乎拧成了一个铜钱样,直接揭了自己刚才愣头愣脑的老底,“钱!关键是我咋样给你弄来买保险的钱!”
江莉莉笑了,一对大大的酒窝凹现在她白嫩嫩的大脸蛋儿上,她的声音也更加爽朗而美妙:“我能否有幸光临您家,作一次家访,以便我给您制订一套切实可行的保险方案?”
对于一个美艳崇拜者,老康当然是心不设防,甚至是求之不得的。他满口答应了:“可以!可以!明儿个就来吧!”
江莉莉虽然高兴,但女性的敏感倒让她不解继之疑虑起来:“明天?明天既不是星期天,也不是星期六,您不在这里卖书了?!”
老康毅然决然起来:“我刚才琢磨明白了!在这俗人社会里,这诗集早就没辙、也没必要再卖了!”
江莉莉晓得了康诗人刚才做木j状的原因,但却依然好奇。她睁大美艳的大眼睛,诧异地问:“为啥子?”
老康终于说了实话:“我花五百块钱,交了半个月的摊儿费,就卖出你这么一本书!而且立马儿就又要交摊费啦!”见江莉莉用惊异的眼光重新打量起了《老康诗集》,似乎在对康诗的质量进行重新评估,老康赶紧把江莉莉手里的诗集推近江莉莉,急切万分地说,“你可千万别退货!就算你瞅在我买保险的份上,也照顾一回我的生意!”
十一、假硕士遇上真窑姐
任博雅是按照谭白虎提供的电话号码踅摸着假学历贩子的。
虽然目前中国还没有一条法律对买假学历者进行定罪、处罚,但是,任博雅依然留了个心眼,没有用可以找到他信息的座机,而是来到闹市区相对寂静的树林里,用装了临时号码的手机把电话打过去。那份心虚,那种鬼祟的模样,不亚于做贼。
电话拨通之后,对面却一直是音乐之声。任博雅一连“喂喂”了数声,可除了音乐、除了自己在冷不丁儿之间加快的心跳之音,始终没传来人声。
突然,一辆110警车从旁边的马路上驶来,任博雅立刻挂断了电话。现在的他,简直神经质得有如惊弓之鸟,竟以为警察同志寻着手机的方位来抓他这个购假之人了!曾经在军队里受过多年传统教育的他,冷不丁儿地良心发现了,他甚至想放弃买假文凭的想法了。但是,这想法在脑海里刚一掠过,任博雅的眼前,就冷不丁儿地仿佛瞧着一条可以过河的桥,一条可以载着他通向黄金彼岸的桥,被人拆除了。立刻,他的胸中溢满了苦闷。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就是刚才没人接的电话!任博雅的眼睛不由一亮,仿佛那条通向黄金彼岸的桥又出在眼前。
“喂!喂!”任博雅大叫几声,此时,慌乱和急切都同样地难以抑制。
“找啥子人?”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认识谭白虎吗?”
“谭白虎啥子人哦?”对面反问。
“他在你们那里做过证!”
任博雅的话,使对面的假证贩子确认了任博雅不是警察,而是顾客,因而放松了神经,主动追问道:“你办啥子证嘛?”
此时的任博雅自己倒有了几分紧张。曾经身为军人的他,正直地没有半点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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