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于兰赞道。
五十四、心曲
“你爸爸跟我说你爷爷有老年痴呆症。”出了法严寺我对于兰道。
于兰怔了一下,脸色y沉了下来:“你信不信?”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你爷爷挺好的。”
于兰叹了口气:“爷爷说的话你信吗?”
“不信,不过我信你的。”我探询地望着于兰。
“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于兰果断地说着。
我舒了口气:“那我信了。”
“信爷爷话的人都是白痴。”于兰打击我道。
我“嘿嘿”一笑:“就让我们当白痴吧,信我者永生。”
“自大狂。”于兰轻叱道。
“错了,是自恋,”我纠正道:“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去爱别人呢?”
于兰忽然抱紧我:“还是你好。”
“喂,不要这样,现在还在佛门净地的范围之内。”我轻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寺庙大门。
“舍去臭皮囊,心灵的纯净才是真的。”于兰挽着我的手:“想上哪?”
“你又问我?”我埋怨道。心灵的纯净,我有吗?于兰有吗?答案是不容置疑的,我们都有,只要我们自己认为纯净就行了,就象纯净水,贴上纯净水三个字的标签就是纯净水了,哪管这水的本身是自来水,井水,还是池塘水。
“到大明湖吧,我们去划船。”于兰建议道。
“大明湖?”我心底有些喜悦,某种念头又在心底作祟:“好啊。”
“你喜欢水啊?”于兰见我高兴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荡舟湖上,尽抒平生意,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绦净。头枕着于兰的大腿,舒服地看着天,天,尽收眼中,我眼中的天,是那么的小,但比井底蛙眼中的天肯定是要大得多的。
“你会不会游泳?”于兰问道。
“小时候会,现在不知道会。”我闭上眼睛:“小时候老屋后面就有一条河,河水清澈,就象你的眼睛,河里不时的会有冰凉的暗流,天一热就天天泡水里,可以捉鱼,摸蚌,摸螺蛳,还有荷花,这大明湖的风景,也不过如此,哪比得那条长长弯弯的九曲河啊。”
“真的很令人向往,爷爷也跟我说过,那条河还在吗?”于兰的手摸着我的脸,可能她有些神往吧。
“在,不过现在已经变草坪了,”我心痛道:“我看着它一天天变黑,变臭,变成垃圾河,实在没办法,一填了事。”
“真可惜,还有个绣湖的,怎么样了?”于兰问道。
“听说在治理了,不过已是一潭死水,再治理也不会好到哪去。”我笑道。
“有个人很讨厌,老缠着我,你说怎么办?”于兰忽然道。
我想起了于兰说过的那个他爸爸的学生,不置可否道:“找个人嫁了吧。”
“你,”于兰怒道:“你心中根本没有我。”
我吁了口气:“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只问你心里有没有我,我不需要结果。”于兰眼中竟有些泪水。
我不知道怎么跟于兰说,我竟有些害怕,忽然想起爸爸来,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柴伯伯又怎样了,我不敢打电话,生怕有不好的消息,脸上自然有了些悲怆之色。
“我知道了,我不会强求你的,说白了,我们只是合作者,我们从没有感情过。”于兰拿脖子上的项链:“送给你老婆吧,朝霞也没关系。”
我眼中竟有一丝眼泪:“那是你的,不管怎样,都是你的。”
“我不要,你不要的话我扔进湖里了。”于兰将项链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好象是最后一眼般。
作势要扔去时,我抢下了她手中的项链。
“你舍不得扔啊?”于兰淡淡道。
“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我展开了项链,此时看去竟有些凄美。
“看过,我不喜欢悲剧。”于兰也在小舟中躺了下来。
“是悲剧,最大的悲剧是那海洋之心,好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扔海里,那是我最心痛的。”我坐了起来:“来,我帮你套好。”
“守财奴。”于兰骂着,但还是坐了起来,让我把项链挂了回去。
“要是回到封建社会就好了,我一定把你们都娶了。”我说着不负责任的假设。
“我就是没有遇到比你坏的人,要是有,我就不会想你了。”于兰真情流露。
“我跟朝霞可能是悲剧,也可能是跟我老婆,尽管我不想,可我在等,你与我可能是我第一个悲剧,有时我很麻木,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一个悲剧,我爱你们,你们爱我,有取必有舍,可我舍不得,我只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可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这可能吗?在我身上,注定要有悲剧发生,不管发生在你们三人中任一人的身上,于我,都是悲剧。”望着鳞光闪闪的湖水,也许,跳到湖中就能永生。
于兰抱住了我:“所有悲剧都是爱情的精典,我不求天长地久,我只要过程,不要结果。”
“轰轰烈烈,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们回去吧。”我c起了船桨。
“好,不过我不想回家。”于兰脸上有些凄迷之色。
“你家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奇道。
“一个产怪胎的家庭。”于兰冷冷道。
“怎么个怪法?”虽然怪怪的,但终究没什么体验。
“没什么感情,从幼儿园开始,我和哥哥都是全托的,爸爸妈妈只是偶而来看看我,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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