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可若是背后论人是非长短,她必定打脸回去。
做人做到这份儿上,也算是绝了。
想了想,满月终于没说话了。
最近京城的话题多围绕着谢馥张离珠秦幼惜三人转悠,大家都听得耳朵上起茧了。
她想说,可谢馥不想听,也就只好闭嘴。
张罗好谢馥的穿着打扮,满月便连忙去忙出门的事情。
今日乃是皇后娘娘在宫中主持宴会,专门叫钦天监算过了进宫的时辰,通报到各府上。
谢馥她们踩着太阳才出来半个时辰的点,上了轿子,一路到了宫门前。
到宫门前,轿子上的闺秀们都得下来,于是只见得名门闺秀鱼贯而入。
轿帘子刚刚撩开,谢馥就听见外面一声惊喜的叫喊:“馥儿!”
这声音,是葛秀。
谢馥远远看过去,葛秀今日穿了一身浅粉色的百蝶穿花百褶裙,边缘上绣着精致的银纹,脸上的妆容不浓,但是点缀得恰到好处。
该浓的地方弄,该淡的地方淡,大而有神的眼仁里透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欢欣和雀跃。
这是此刻放眼望去就能瞧见的眼神,谢馥初见微微怔了片刻,随即也就释然。
满月伸手过去扶谢馥下来。
谢馥朝前面一迈脚,就露出了水蓝绣面的绣鞋,紧接着天水蓝滚边的撒花裙角一晃,便将鞋面给遮了。
站出来,是一派的袅袅娜娜。
日头才出来,并不显得很炎热,还透着一种晨雾的清新,映衬得谢馥那一身光滑的丝绸面料光华流淌。
雪白的肌肤,淡淡的眉眼,朝着葛秀走过去的时候,脚步轻得听不到声音。
饶是已经见过谢馥各式各样的打扮,可每次瞧见她换一身衣裳,她都有一种重新认识了这人的感觉。
目光在谢馥面上停留片刻,葛秀才回过神来。
谢馥已经走到她面前:“你来得倒是很早。”
“还有来的比我更早的呢。”葛秀拉住了谢馥的手,接着朝不远处聚集在一起的大家闺秀们瞄了一眼。
谢馥随着看过去,大致知道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看上去,这些大家闺秀们只是在闲聊,不过眼神多少都有些闪烁,并且不时有人朝着宫门看去。
宫门口站着一群侍卫,门口是几名太监,几个腰上悬着慈庆宫牌子的太监列队从宫中走出来,掐尖了嗓子说话:“传皇后娘娘懿旨,宣列位小姐入宫——”
***
一行几十人,基本都是京中的贵女。
放眼望去,适龄女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除了谢馥以外无一例外,就是张离珠今日也是盛装而出。
白芦馆那一日的事情流言虽然很甚,可对她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半点痕迹。
相反,今日的张离珠看上去更张扬,更明媚,像是……
像是一只浴火的凤凰。
谢馥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这种想法到底是怎么来的,她一下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微微弯唇。
这点轻微的异样,并没有引起她身边葛秀的注意。
现在葛秀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脚上,踩在宫中的大道上,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踏错了一步,紧张得握紧了冒汗的手心。
与葛秀一般紧张的,还有不少人。
谢馥就这么淡淡地扫过去,已经发现了好几人在悄悄流汗。
沿途都有宫女引路,她们需要先去拜见皇后,之后在御花园后湖边设宴。
这个时辰还在早朝,宫中显得格外冷寂。
一路走过去,气氛紧绷,没有人多嘴,没有人说话,偶尔有宫中办事的小太监跑过,也是将腰折得弯弯地,低着头,像是一只老鼠一样从墙根儿跑过去,没资格走中间。
宫中这一条道,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走在正中。
相传,有人因为走错路,被拖出去打没了一身皮。
……
种种宫中的传言很多,很多。
每一件,都从谢馥的脑海之中划过去。
走在所有人之中,她是最气定神闲的那一个,就连走在她不远处的几名太监都有些惊讶。
很快,在这一片压抑的安静之中,慈庆宫到了。
宫中。
陈皇后再次高高坐在了殿上,只是今日,她的气色似乎又差了一些,即便是用颜色比较鲜亮的脂粉,也只能盖住那么一星半点,整个人看上去竟然透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憔悴和疲惫。
“皇后娘娘近日操劳过度,还是得要多注意休息啊。”
华丽的,雍容的,堪称旖旎的嗓音。
即便是说着劝告的话,也仿佛有无尽的雍容和懒怠。
皇后宝座左手边的位置上,端坐着一名看上去比皇后年轻漂亮许多的宫装丽人,细细描摹的眼角,精心勾画的眉梢,轻轻敷上的粉黛,淡淡扫过的红唇……
坐在那里,活脱脱一副浓妆艳抹仕女图。
人是坐得端端正正的,可偏偏若只听她说话,会以为这人似乎是懒懒地倚靠在榻上。
深紫的宫装上绣着明黄的金线,一朵一朵的繁花盛开在她的衣袖边缘,即便只是坐在皇后的下首,也透着一种盛气凌人的味道。
她给人的感觉,全然与她那上挑的眼尾一般无二。
这,便是太子的生母,宠冠六宫的李贵妃了——
一个,曾经说要摔死自己孩子的女人。
雍容地抬起自己涂着蔻丹的手指来,闲闲看了一眼,李贵妃耳边响起了皇后的咳嗽声。
她唇边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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