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黏y人的推论有点道理。
“实际上,”黏y人说,明显地带着激动的情绪,“也有可能是一个先知天才的无意识的行为——一个不知道他有这种能力的人靠近了你。比如说,在亨特曼的公司某个人,甚至是亨特曼自己。”
“呃。”查克一边精神恍惚地答应着,一边往自己的杯子里倒热咖啡。
“你未来的生活轨迹,”黏y人说,“充满了惊人的暴行,这种暴行就是你谋杀了那个你既恨又怕的女人。这副惨景可能已经激发了亨特曼这个天才的先知才能。他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他只是将这些灵感用到了这些剧本构思中……通常情况下,超自然的先知天才们是这样做的。我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所以,我可以说,中情局特工们的推论是没有价值的。亨特曼和他的阿尔法同事没有有意用你的谋杀企图作为所谓的‘证据’来胁迫……他们只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在做:试图策划一个能适合演出的电视剧本。”
“那么中情局作出的阿尔法人有意获得阿三星卫二号的推断呢?”查克说。
“也许这部分观点是对的。”黏y人承认,“那很典型,阿尔法人不会放弃,总是希望……毕竟,这颗卫星在他们的星系中。但是坦率地说——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觉得你们中情局特工的推论是把随意的怀疑很糟糕地堆积起来,把一些互不相关的事实用一个特定理论的复杂的体系串在一起。按照这种理论体系,每个人都有从事y谋活动的巨大能量。简单的观点可能要求有更多的判断力,而作为一名中情局雇员你必须意识到,就像所有的情报机构一样,中情局缺乏判断力。”
查克耸耸肩。
“实际上,”黏y人说,“恕我直言,你报复你妻子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部分来源于你多年来担任的与情报有关的工作。”
“但是,有一件事你得承认,”查克说,“亨特曼和他的作家们已经想到那个特别的想法,并且用在他们的剧本里。对我来说,那可太糟了。”
“你的运气确实不佳,但是有趣的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坐下来亲自为这个剧本写对白了。”黏y人喃喃地说,“也许你可以让对白鲜活生动。亨特曼会很高兴你如此d悉西格·特罗兹的动机。”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角色叫做西格·特罗兹?”他又一次怀疑起来。
“他在你的脑子里。”
“那么在我的脑子里还有我想让你离开,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独自呆一会儿。”然而,他并不感到困乏,相反,他想坐下来开始写剧本。
“没问题。”
黏y人流走了,现在查克一个人留在公寓里,只有三三两两的车辆在下面街道上行驶的声音。他站在窗边喝了一会儿咖啡,然后坐在打字机前,按下按钮,装进一沓空白纸。
西格·特洛茨,他充满厌恶地想。上帝啊,这是怎样的一个怪名字啊!从名字看,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一个白痴,就像喜剧三大丑角中的一个?一个有心理缺陷的家伙,想要杀他的妻子……他满怀嘲讽地想着。
他开始用职业作家的智慧构思第一幕。当然,第一幕会是西格·特罗兹在家里,平和地做一些无害的工作。也许西格正在读当天的晚报。与此同时,他的老婆也在那儿,像哈耳皮埃1一样对他发号施令。就是这样,查克想。我能使这一幕生动起来。我可以利用这些年来我自己的经历。他在几个小时中,他不停地写着,惊叹那种非法的安非他明的效果。他开始敲起打字机。
【1哈耳皮埃:希腊神话中的鹰身女怪。有着女人的头和躯干以及鸟的尾巴、翅膀和爪子。】
没有一丝倦意。实际上,他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工作得更快。
7点30分,当清晨的太阳用它细长的金色阳光抚摸着外面大街的时候,他僵硬地站起来,走进厨房为自己弄点早餐。
现在轮到另一个工作了,他对自己说。8点30分,去旧金山中情局大楼,还有那个丹尼尔·马吉布姆。
他手中拿着几片烤面包,站在打字机旁边,匆匆地翻看着他完成的那几页。看起来不错——写对白是他多年来的老行当了。现在通过空中特快专递把它寄给纽约的亨特曼,不出一个小时,喜剧演员就会拿到。
8点20分,他正在浴室里刮脸,电话铃声响了。这是自电话安装以来的第一个电话。
他走过去,打开可视电话,“喂。”
一个女孩的脸出现在小屏幕上,他震惊了,那张脸惊人地漂亮,带有爱尔兰特征,“里特斯道夫先生吗?我是帕蒂西娅·韦弗。我刚刚听说亨特曼先生要我饰演你正在写的剧本。我是不是能读一读复印件?我急切地想读到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渴望能有机会在亨特曼的节目里演出,我简直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
当然他有一个热敏复印机,他可以随意复印剧本,“我把我完成的部分寄给你。但是剧本还没有写完,而且还没有得到亨特曼的认可。我不知道他会保留多少,也许一字不留。”
“从亨特曼对我谈起你时的情况来看,”帕蒂西娅·韦弗说,“我敢肯定他会全用的。你能寄给我吗?我给你留下我的地址。实际上我离你一点也不远,你在北方的北卡罗来那州,而我在南方的路易斯安那州的圣莫尼卡,我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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